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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渔猎东北:从街溜子到山海王 > 第130章 高级宴会初亮相,乡音不改引侧目

四合院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王秀娥和韩晶晶都是勤快人,没用几天就把偌大个院子收拾得窗明几净,井井有条。葡萄架下摆上了孟礼欢自己动手打的小马扎和矮桌,水井边沿被擦得锃亮,连后院那片小空地,也被王秀娥见缝插针地撒上了些小葱和青菜种子,说是吃着方便。

孟礼欢则每天骑着自行车,不是去北大或海洋大学旁听课程、向教授请教,就是跟着秦海龙、周卫国熟悉北京城的人情世故,偶尔也去正在筹备中的“山海楼”酒楼工地看看进度。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座古都赋予他的一切养分。

这天下午,孟礼欢刚从李海洋教授那里讨论完关于深海抗压材料的一些想法回来,车把上还挂着一尾早上顺手在早市买的活鲤鱼,准备晚上让韩晶晶做个贴饼子熬鱼。刚进胡同口,就看见秦海龙那辆熟悉的吉普车停在家门口。

“海龙哥?你咋来了?快屋里坐。”孟礼欢停下自行车,笑着招呼。

秦海龙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别屋里坐了,跟你商量个事。晚上有个场合,你跟我一起去一趟。”

“场合?啥场合?”孟礼欢有些意外,一边把鲤鱼从车把上解下来,那鱼尾巴还在有力地扑腾。

“一个老辈家的寿宴,就在王府饭店。去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他们家里那些……嗯,精力旺盛的小辈。”秦海龙解释道,“带你去见识见识,混个脸熟。顺便,也让你看看,这四九城里的‘圈子’是啥样的。”

孟礼欢一听就明白了。这是秦海龙要正式把他往某个层面引荐了。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沾了点鱼鳞的旧褂子,又扬了扬手里还在挣扎的鲤鱼,苦笑道:“海龙哥,你看我这样……去那种地方,不合适吧?别给你丢了面子。”

“丢啥面子?”秦海龙浑不在意地摆摆手,“就这样去!实诚!比那些油头粉面的强多了。赶紧的,把鱼送进去,换身干净衣服就行,不用特意打扮,你这身板,穿啥都撑得起来。”

孟礼欢见推辞不过,只好提着鱼进了院子。跟韩晶晶和王秀娥简单说了下情况,两人一听是去王府饭店参加大人物的寿宴,都紧张起来。韩晶晶赶紧去翻箱倒柜,找出去年冬天用孟礼欢打回来的狐狸皮做的一件毛领坎肩,非要他穿上。

“穿这个干啥?怪扎眼的。”孟礼欢不想穿。

“穿着!好歹是件新衣裳,体面点。”王秀娥也在一旁帮腔。

拗不过娘俩,孟礼欢只好在外面套上了那件狐狸皮坎肩。还别说,他身材挺拔,穿上这坎肩,平添了几分山野间的豪迈气,与城里人常见的打扮截然不同。

坐上秦海龙的吉普车,孟礼欢看着窗外掠过的繁华街景,心里倒是很平静。大风大浪、深山老林都闯过来了,一个宴会,还不至于让他怯场。他只是本能地觉得,那种场合,可能还没跟船上的兄弟们蹲在甲板上吃咸鱼喝烧酒来得自在。

王府饭店果然气派。高大门庭,穿着制服的侍者,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淡淡香氛,都彰显着与胡同小院、渔村码头截然不同的奢华。

宴会厅里已是灯火辉煌,人影憧憧。男人们大多穿着中山装或者西装,女人们则穿着各色旗袍或连衣裙,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低声的谈笑,清脆的碰杯声,构成了一幅八十年代高端社交场的浮世绘。

孟礼欢和秦海龙的入场,引起了一些细微的注意。秦海龙身份特殊,自不必说。而他身边跟着的孟礼欢,那高大的身形,古铜色的皮肤,尤其是那件与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狐狸皮坎肩,以及他脸上那种不属于这里的、带着山海气息的坦然,都让他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海龙来了!”

“秦哥!”

有几个年轻人围了上来,跟秦海龙打招呼,目光却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孟礼欢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与打量。

“哟,秦哥,这位兄弟面生啊?不给介绍介绍?”一个穿着时髦夹克、头发梳得油亮的青年笑着问道,眼神在孟礼欢的皮坎肩上扫过,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玩味。

秦海龙淡然一笑,拍了拍孟礼欢的肩膀:“孟礼欢,我兄弟,从东北过来的。礼欢,这几个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发小,这是王建军,这是李卫东,这是赵小曼……”

孟礼欢学着他们的样子,微微点头,用带着浓重海蛎子味的普通话说道:“你们好,俺叫孟礼欢。”

“东北来的?孟兄弟这身打扮……挺别致啊,是那边的新潮流?”那个叫王建军的夹克青年,也就是最开始问话的那个,语气带着调侃。他身边一个穿着连衣裙、烫着卷发的姑娘(赵小曼)也掩嘴轻笑了一声。

孟礼欢仿佛没听出他话里的意味,很认真地回答:“不是潮流。这是俺媳妇用俺自己打的狐狸皮做的,穿着暖和。俺们那儿冬天冷,风像小刀子似的,没这玩意护住心口,顶不住。”

他的回答太过朴实直接,反而让王建军一时语塞,准备好的调侃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旁边一个看起来稳重些的李卫东打圆场道:“自己打的?孟兄弟好本事!是个实在人。”

秦海龙看了王建军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孟礼欢往主桌走去,给寿星老拜寿。

拜寿的过程倒是顺利,寿星是一位精神矍铄的老者,似乎与秦海龙家里渊源很深,对秦海龙很是亲切。看到孟礼欢,也只是和蔼地点点头,并未因他的穿着和口音有任何异样。

拜完寿,便是自由活动和宴席时间。秦海龙被几个长辈叫去说话,孟礼欢便自己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站着,观察着这光怪陆离的场面。他手里端着一杯服务员递过来的橙黄色饮料,尝了一口,甜甜的,有点怪,远不如烧刀子来得痛快。

“嘿,哥们儿,你这‘皮草’不错啊,啥时候也帮兄弟我弄一件?”王建军阴魂不散地又凑了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入时的男男女女,显然是把孟礼欢当成了某种新奇的存在。

孟礼欢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这玩意儿得碰运气。狐狸精得很,不是想打就能打着的。”

“噗嗤……”旁边一个女孩忍不住笑出声。

王建军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换了个话题,指着孟礼欢手里的杯子:“喝不惯这洋玩意儿吧?这叫橙汁,外国来的。你们那儿,是不是还喝那种……散装白酒?啧,那玩意辣喉咙,上不了台面。”

孟礼欢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看着里面晃动的液体,慢悠悠地说:“酒好不好,不在包装,在劲头和心情。俺们出海回来,浑身湿透,冻得直哆嗦,围在火堆旁喝一口烧刀子,那股热乎气从嗓子眼一直暖到脚后跟,那才叫得劲。这甜水水,解渴还行,当酒喝,差点意思。”

他这番带着强烈画面感和体验感的描述,让那几个本想嘲笑他土包子的年轻人一时哑然。他们习惯了用品牌、产地、价格来定义一切,却从未想过,一种东西的价值,还可以用如此质朴而真实的感受来衡量。

“说得好像你经常出海似的?打渔能挣几个钱?”另一个青年撇撇嘴说道。

孟礼欢笑了笑,没直接回答,反而问道:“你们知道黄花鱼啥时候最肥吗?知道怎么从海流和鸟群判断下面有没有鱼群吗?知道扎海参的时候,怎么避开它喷出来的内脏,还能保证海参完整吗?”

他一连串的问题,把几个年轻人问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接触过钢琴、油画、外汇券,却对这些问题一无所知。

“这……这谁知道啊……”王建军有些恼羞成怒。

“所以啊,”孟礼欢语气依旧平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隔行如隔山。你们玩的那些,俺不懂。俺吃的这碗饭,你们也不明白。没啥高低,活着,挣口饭吃,图个心里踏实,就行了。”

就在这时,宴席开始了。众人纷纷落座。孟礼欢被秦海龙叫到了他那一桌。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很多孟礼欢都叫不上名字。

有一道清蒸鱼上来,肉质雪白,形态优美。

“这是东星斑,深海鱼,味道不错。”秦海龙低声给孟礼欢介绍。

孟礼欢夹了一筷子,细细品尝,点了点头:“嗯,肉是挺嫩,鲜甜味也足。就是火候稍微过了点点,靠近鱼脊的那点肉,筋膜感有点明显了。俺们那儿讲究吃鱼吃个‘蒜瓣肉’,火候得掐得准,差一点,口感就不一样。”

他的声音不大,但同桌的人都听到了。一位看起来像是主人家的长辈闻言,仔细尝了尝,惊讶地看了孟礼欢一眼:“这位小同志说得在理!老师傅今天状态可能是不太好。没想到小同志对吃鱼这么有研究?”

孟礼欢憨厚一笑:“研究谈不上,就是吃得多了。靠这个活着,舌头就刁了点。”

他这番不卑不亢,基于自身专业(虽然是打渔)的点评,反而让在座的一些人对他刮目相看。能一眼看出烹饪火候的细微差别,这绝不是普通的渔民能做到的。

王建军那桌人,看到孟礼欢非但没有出丑,反而似乎引起了长辈的注意,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宴会后半程,孟礼欢基本上就是安静吃饭,偶尔和秦海龙低声交流几句。他不再试图融入,也不再在意那些或好奇或轻视的目光。他就像一块来自山海的礁石,任你浪涛如何拍打,我自岿然不动,有着自己坚实的根基和内核。

回去的车上,秦海龙笑着问:“怎么样?啥感觉?”

孟礼欢舒了口气,扯了扯有点勒脖子的衬衫领口,说道:“东西挺好吃,就是有点累,不如咱俩蹲码头啃猪头肉喝啤酒自在。”

秦海龙哈哈大笑:“你啊你!不过,礼欢,你今天做得很好。不露怯,不巴结,有自己的根脚。这就够了。这帮小子,就是欠收拾,你今天算是给他们上了课了。”

孟礼欢望向窗外流光溢彩的京城夜景,目光深邃。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这座城市很大,圈子很多。他不必强求融入每一个,只需要守住自己的本心,站稳自己的脚跟。他的底气,来自那无穷的山海,来自不断学习的头脑,也来自身边这温暖的家。

而今晚,他这块来自东北海边的“顽石”,算是在这汪深不见底的京城池水里,投下了第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属于自己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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