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生咬了一口压缩饼干,干涩的口感让他皱了皱眉。昨天还在大吃大喝呢,今天就变成了在这里干巴巴的啃的压缩饼干,真是……无语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升到头顶,可他们才走了不到五公里。山路像是被巨兽的爪子撕开,碎石和断木横七竖八地挡在路中间,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这路比我想象的还难走。王复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蜿蜒的山道被浓雾笼罩,仿佛一条被遗忘的蛇,盘踞在群山之间。
“看来施工队走了以后,又发生了什么地质灾害吧!”
柳七娘来到他身旁,广袖被山风掀起涟漪:郎君,这里阴气太重,连飞鸟都避之不及。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太阳还是挂在天上,但是却照不到这里。。
王复生苦笑:要是能飞就好了。
柳七娘摇摇头:此地邪门,连我的法力都受限。她指了指远处山峰,总感觉那里有股力量在压制一切。
五更琉璃默默递来一瓶水,她的背包鼓鼓囊囊,装满了食物、水和睡袋。王复生接过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冰凉的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下午三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复生抬头看了看,发现他们正处在一片背阳的山谷中,阳光被高耸的山峰完全遮挡,四周像是被泼了一层墨。
不能再走了,王复生指了指前方,那里有间板房,我们今晚就在那儿过夜。
板房孤零零地立在一个山腰的平坡上,一条长满杂草的小路通向山下,外墙的铁皮已经锈迹斑斑,窗户玻璃碎了大半,门板歪斜地挂在门框上,像是随时会掉下来。走近一看,门框上还贴着褪色的标识:工地项目部。
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地上散落着破碎的文件和生锈的工具,墙角堆着几床发霉的被褥,天花板上垂下的电线像蛇一样盘踞着。
这里真是......王复生皱了皱眉,比我想象的还破。
五更琉璃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睡袋和干粮:至少能遮风挡雨。
柳七娘飘到窗前,指尖轻轻拂过窗框上的灰尘:这里曾经很热闹,现在却成了鬼屋。
王复生走到墙边,发现墙上还贴着几张泛黄的施工进度表,日期停留在一年前。他叹了口气:当年勘察队怎么没勘察出问题?
五更琉璃一边整理睡袋一边说:他们可能根本没挖到遗址。
王复生点点头:有道理。
下午五点,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五更琉璃从背包里取出酒精炉和行军锅,动作娴熟地架好炉子,点燃酒精块。蓝色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映照出她平静的面容。
王桑,吃面吧。她将煮好的泡面递给王复生,热气腾腾的面汤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诱人。
王复生接过碗,吸溜了一口面条,满足地叹了口气:还是热乎的好。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应急灯的光晕将板房内的黑暗驱散了一些,但角落里的阴影依然浓重,仿佛随时会吞噬过来。
柳七娘飘在一旁,广袖轻拂,将一股阴冷的气息挡在外面:此地阴气太重,连灯火都显得黯淡。
五更琉璃点点头,从背包里又拿出一盏应急灯,打开后放在王复生脚边:这样会亮一些。
吃完饭,王复生用一瓶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寒颤。他擦了擦脸,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垂下的电线,像是蛇一样盘踞在黑暗中。
这地方真是......他摇了摇头,从背包里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无信号三个字。他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回包里,又从里面翻出一本破旧的书。
书的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严重,上面用毛笔写着《符篆秘录》四个字。这是他从老吕那里顺来的,一直没时间仔细看。
老吕这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他翻开书页,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柳七娘和五更盘腿跌坐在王复生身边,象两个护法一样:“此处阴气正足,可惜不太纯正,不然的话,在这里修行一晚上,可比在家里强一倍。”柳七娘解释道。
王复生点点头,看了一会书,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王复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耳边传来一阵诡异的嘈杂声。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仿佛就在耳边,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老式收音机调频时的杂音。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窗外灯火通明,原本破败的板房竟变成了一栋三层小木楼,雕花窗棂上挂着红灯笼,烛光透过薄纸洒在地上,映出一片暖黄。
他走到窗前,推开木窗,眼前的景象让他倒吸一口冷气——楼下是一条热闹的街道,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上挤满了人。小贩的吆喝声、马蹄的哒哒声、铜钱碰撞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但这些声音都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空洞感,像是从另一个时空传来的回声。
街道两旁的建筑全是明清风格,飞檐翘角,雕梁画栋。酒旗在夜风中招展,茶肆里飘出阵阵香气,绸缎庄的橱窗里摆着华丽的锦缎,药铺门口挂着成串的干草药。然而,这些景象虽然清晰,却像是隔着一层薄雾,给人一种虚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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