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恐怖 > 杀死这个走阴人 > 第269章 剑器舞《破阵乐》

等王复生那帮老部下都心满意足地碰完杯,嘻嘻哈哈地回到自己的座位,王复生心里也很是高兴。他冲不远处的顾管家招招手,低声嘱咐道:“老顾,等宴会散了,记得给我这些老朋友准备点实在的回礼,让他们都带回去。”

送什么,王复生没说具体,顾管家也只是心领神会地点点头。主仆二人之间的这种默契,让王复生非常放心。

他刚转过身,准备喘口气,却冷不丁被吓了一跳。只见那位东海船运的刘主任,不知何时已凑到近前,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手里还端着一杯斟得满满的白酒。

“王……王先生,”刘主任微微躬着身子,语气极其谦卑,“我代表我们赵总,敬您一杯!感谢您的盛情款待!”

说实话,刘主任自从踏进这王府大门,肠子都快悔青了。他立刻就明白,这地方根本就不是他该来的档次,格格不入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可赵总的命令他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待着,期间还不忘偷偷拍了不少现场的视频和照片发给赵东海,希望赵总能有些回应。可奇怪的是,赵总那边一直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回复,这让他心里更加七上八下。

能做到大集团办公室主任这个位置,刘主任绝非等闲之辈。他本就交际广阔,八面玲珑,更是有着两斤白酒打底的海量。场内有几位客人,他以前在某些场合也有过点头之交。为了不白来一趟,也为了挽回点颜面,他之前曾试图向那几位敬酒。

可结果,却让他倍感难堪。那几位以前见面还能寒暄两句、开开玩笑的“熟人”,今天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对他异常冷淡。酒是喝了,但都是杯沿一碰,一饮而尽,绝不多说半个字,眼神里的疏离感几乎能冻死人。这种**裸的轻视,让刘主任脸上火辣辣的。

但他端的是东海船运的饭碗,任务还没完成。孟市长、国处长那个级别,他自知高攀不上,连凑过去的勇气都没有。王二总和歌舞团团长那边,又完全是另一个圈子,跟他没有交集。

好不容易,总算有几个碍于情面或者不想当场让他太难堪的客人,勉强跟他碰了杯,让他总算找回了一丝可怜的“存在感”。然而,他心里清楚,他今晚唯一的目标,必须拿下的人物,只有眼前这位王府主人——王复生。

所以,他瞅准这个王复生看似心情不错的空档,鼓足勇气,凑了上来。

王复生的反应,完全出乎刘主任的预料。

他没有起身,没有客套,甚至没有去碰杯。只是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近乎疏离的微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象征性地用嘴唇沾了沾,便放下了。语气平淡地说:

“我酒量浅,刚才喝得有点多,就陪你这一口吧。”

这态度再明白不过了——根本没把你,以及你背后的赵东海放在眼里。 规矩?礼数?那是对客人讲的。你赵东海派个办公室主任来敷衍我,还指望我以礼相待?

刘主任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憋屈得要命,但半点不敢表露。他只能硬着头皮,把自己那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还得强挤出笑容,把杯底亮给王复生看:

“多谢王总赏脸!”

王复生只是微微颔首,连多一个字都懒得说,目光已经转向了别处。一旁的顾管家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赞:这才是自家老爷!恩怨分明。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敢轻慢我,就别怪我给你没脸!

与此同时,在林董事长那一桌,却是另一番景象。

以柳七娘为首,杨小狐、波斯、米璐,连同稍显羞涩的安莫西,几位风采各异的女子一齐端杯,来到林柏舟面前。

柳七娘素手执杯,仪态万方,语气温婉却自带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度:“林董事长,在这里,您是安琪妹妹的父亲,自然也是我们姐妹们的长辈。这一杯,我们敬您。”

林柏舟看着眼前这阵仗,心里一时有点发懵。柳七娘这番举动,言辞得体,姿态却极高,俨然是王府后宅女主人的派头。他下意识地担心:自家女儿安琪,性子也强,在这位“大妇”手下,会不会受委屈?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眼下这场合,由不得他多想。他连忙站起身,脸上堆起笑容,话也说得漂亮:

“好说,好说!七娘太客气了。安琪有你们这些姐妹照顾,我很放心!”

说罢,与几位女子一同饮尽了杯中酒。气氛看起来倒是其乐融融。

敬完林董事长,几位女子又转向一旁的苏恪珩老爷子。苏老爷子乐呵呵地站起来,与她们喝了酒。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瞟向自己的女儿苏晚,用手摸着下巴,眼神里带着点询问和惋惜,那意思很明显:“丫头,你看看人家这阵势?你怎么就不往前凑凑呢?”

苏晚何等聪明,立刻读懂了父亲的眼神,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云,微微摇了摇头,用眼神回道:“爸!您就别瞎操心了!我跟王大哥……现在这样做朋友不是挺好的吗?哪有基础往前凑啊!”

一场宴会,觥筹交错间,尽是人间百态与微妙心思。

正当众人还在品味方才敬酒环节的微妙氛围时,宴会厅中央的灯火骤然暗下,只留下一束清冷的光柱,如同月光倾泻。

光柱之下,一人傲然独立。只见他身披银甲,肩绕红帔,那标志性的白衣白发在幽暗中愈发显眼,不是杨小白又是谁?

他垂首静立,指尖缓缓划过腰间剑鞘上那斑驳的古老铭文,仿佛在追忆什么。突然,他反手一抽——“锃”的一声龙吟,三尺青锋应声出鞘,带起一泓冷冽的弧光。剑柄垂落的血色长穗随之摆动,穗梢仿佛真的凝结着血滴,在青砖地上砸开无形的涟漪。

“咚——!”

一声沉重的羯鼓如同惊雷,从四面八方轰然涌来!那鼓点一声紧似一声,不像是乐音,倒像是万千战马的铁蹄正踏着大地,碾过聆听者的心脏,也碾过舞剑者的脊梁。

杨小白动了!他手中剑尖倏然斜指苍穹,身形展动间,红帔被一股无形的气浪掀起,竟露出一截斜挎在腰后的短剑!

鼓声在刹那间变得密集如雨!

他猛地旋身,脚步重重踏下,仿佛要踏碎虚拟的沙盘。手中长剑随之舞动,剑光霍霍,竟将倾泻而下的“月光”绞得粉碎,如雪崩般四散飞溅!

第一式:旋剑劈刺!

杨小白身形如鹞子般凌厉翻身突进,剑器破空,发出尖锐的嘶鸣。那红帔在他身后完全展开,猎猎作响,宛如一面冲锋的战旗。剑身高速旋转,化作一团银光,仿佛再现当年夜战中,他挥剑斩落漫天箭雨的悍勇场景。羯鼓声化作了铁骑冲锋的轰鸣,他踏着鼓点一跃而起,长剑在空中划出圆融的轨迹(云剑),剑光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剑柄上双环相击,发出“叮当”脆响,清脆利落,恰似军令传遍三军,肃杀之气弥漫全场。

第二式:卧剑回望!

鼓点陡然一转,变得更加急促、悲壮。杨小白突然伏身贴地,剑尖灵巧地挑起,仿佛在挑起沙场上的砾石,模拟着箭雨袭来的场景。这时卧剑回望,剑锋紧贴地面迅猛横扫,那袭红帔铺展开来,如残阳般浸透了整个“沙场”。此时,琵琶声切入,凄切激昂。他就着乐声反手一记撩剑,剑穗甩动,仿佛将沾染的血珠甩出,在月光下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那是阵亡将士未散的英灵血气!

尺八的呜咽声幽幽响起,如泣如诉。

鼓声渐息,杨小白的动作慢了下来,带着一种力战后的疲惫与苍凉。他踉跄半步,长剑归鞘。“咔哒”一声轻响,剑鞘上“破阵” 两个古字,在收回时于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宛如一道刻在战场、永不愈合的深深刀疤。

舞止,乐停。

整个宴会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这充满杀伐之气的剑舞震慑住了,仿佛亲身经历了一场惨烈的古代战争。直到杨小白抱拳行礼,灯光重新亮起,雷鸣般的掌声才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开来,经久不息。这已不仅仅是欣赏,而是对一种极致力量与艺术表达的敬畏。

这时有客人问道:“这是什么舞蹈?”杨小白随手解下披风,丢给冥罗昙的女仆阴绡,挽了挽散开的长发,随口说道:“《破阵乐》。”随后哈哈一笑,坐回座位上,

那客人听得“《破阵乐》”三字,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抚掌赞道:“原来是此等雄舞!怪不得有金戈铁马之声,气吞万里如虎!杨公子真是好身手,将这沙场之气演绎得淋漓尽致!”

杨小白已坐回冥罗昙身边,兀自气息未平,额角渗出细密汗珠,更衬得他面容如玉。他听得夸赞,也不谦虚,只冲着冥罗昙挑眉一笑,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得意:“娘子,小生跳的可好?” 那神态,哪还有半分方才舞剑时的肃杀冷峻,倒像是个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亟待夸奖的孩子。

冥罗昙素来清冷的脸上,冰雪消融般化开一丝极淡却真切的笑意,她并未多言,只将自己面前未曾动过的茶盏轻轻推到他面前,声音依旧平稳,却比平日柔和了少许:“相公自然是极好的。润润喉吧。”

这细微的互动落在近处几人眼中,心中皆是一动。柳七娘以袖掩口,对身旁的波斯低语笑道:“瞧瞧,咱们这位杨公子,也只有在郡主面前,才会露出这般模样。” 波斯眨着大眼睛,用力点头,只觉得这比方才的剑舞还要有趣,只是,他妹妹杨小狐见过他哥哥这个样吗?

原来,这首剑器舞《破阵乐》本是乐舞司的要表演曲目,原定由云霓姑娘表演。云姑娘为此苦练多日,将女子舞剑的柔美与力度结合得恰到好处。但冥罗昙前昨日审看排练时,却微微蹙眉,对安嬷嬷直言:“云丫头跳得虽好,终是女儿家,缺了这《破阵乐》应有的、从尸山血海中淬炼出的阳刚杀伐之气,美则美矣,神髓不足。”

这话恰好被在一旁闲逛的杨小白听了去。他当年随王复生在军中,于战阵之上见识过真正的破阵之威,后来闲居郡主府,见云霓练舞,一时兴起,也曾跟着比划过几步,觉得符合自己的脾胃。此刻听闻娘子有此遗憾,他便生了代劳之心。

他凑到冥罗昙身边,笑嘻嘻道:“娘子既觉得云姑娘跳得缺了火候,不如让为夫上去活动活动筋骨?好歹咱也是正经八百的六品射声校尉,虽是个虚职,总比她们小女儿家多点行伍气吧?”

冥罗昙睨了他一眼,知他技痒,也知他确有这个本事,便淡淡应允:“你若不怕在众宾客面前失了身份,便去一试。”

杨小白哈哈一笑:“悦己悦妻,有何不可?难不成我杨小白还在乎那些虚头巴脑的眼光?”

其实,若论及跳这个舞,冥罗昙郡主本人,或是曾跟随王复生在地府剿匪的柳七娘,才是演绎此舞的最佳人选。她们若舞,必是又美又飒,刚柔并济,堪称绝响。但冥罗昙是金枝玉叶的郡主,柳七娘如今是这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之一,让她们在宴席上持剑而舞,即便宾客们觉得荣幸之至,于礼制和王复生的颜面上,却终究不妥。

于是,由杨小白这个挂着武职、却整天琢磨着炼丹,性子洒脱不羁、又是郡主“内眷”的六品校尉上场,便成了最合适的选择。他这一舞,不为取悦满堂宾客,甚至不为博取喝彩,纯粹是兴之所至,更是只为舞给座上那位清冷郡主一人看,是夫妻间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与情趣。这份“悦己”与“悦妻”的率性,反倒比任何精心编排的表演,更显得真挚动人。

此刻,杨小白接过冥罗昙推来的茶,仰头饮尽。顺便瞥了一眼王复生,看到妹夫那面带惊讶与羡慕的样子,心里还真有些小爽。

这个时候,王复生看到杨小白那得意的样子,突然想起一件事,就把顾管家叫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顾管家面露疑惑,但还是躬身退下,不多时,便捧着一个约莫一尺高、造型古朴的陶罐走了回来。那陶罐密封得极好。

国处长和初助理看着顾管家将这不起眼的泥罐子放在桌上,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国处长用指尖敲了敲罐壁,发出沉闷的声响,半开玩笑地问:“复生啊,你这又是什么宝贝?咱们公务员可是有纪律的,不兴收礼这一套。”

王复生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国处,您想哪去了。这可不是酒,比酒可稀罕多了。”他压低了声音:“这是忘川河底的泥,是我这位大舅哥杨小白,他丈人明王大人,承接了挖忘川河清淤工作,小白觉得可能有些用处,我就先送给你了。”

“忘川河?”初助理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就是那个……奈何桥下的忘川?”

“就是那个!”王复生一拍大腿,“地府那边,这玩意儿可是实实在在的。你们想啊,千百年来,多少魂灵过往,这河底沉淀的东西,能简单得了?”他收敛了笑容,语气变得认真起来,“不瞒二位,我总觉得这泥巴里头,可能还掺着些别的什么……或许是古代微量金属,或许是某种未知的矿物成分,甚至可能有些难以解释的……信息残留?我这儿没条件研究,放着也是放着。你们单位不是常有些稀奇古怪的样本要分析吗?要不,拿回去试试,看看能不能化验出点有意思的东西?”

国处长和初助理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国处长沉吟片刻,手指轻轻摩挲着冰凉的罐壁,苦笑道:“我说复生啊,我们经手过的古怪东西确实不少,但这来自……来自忘川河的‘土特产’,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你这礼送的,也太……超乎想象了。”

初助理则开始思考技术可行性:“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样本的来历具有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常规的化学分析、光谱检测恐怕不够,或许需要更精密的粒子级分析,甚至要考虑到非物理层面的信息读取可能性……这已经超出我们目前的技术框架了。”

王复生见他们虽然觉得离谱但并未一口回绝,便知道有门儿,笑道:“嗨,我就是这么一提,你们就当是个特殊研究样本处理。能分析出什么最好,分析不出来也无所谓,反正这玩意儿在我这儿,也就是扔在花园里养花了。”

国处长最终点了点头,对初助理示意了一下。初助理会意,将陶罐放到自己的桌下。“复生,这东西我们先带回去,走特殊渠道送检。不管结果如何,这份‘心意’,我们领了。”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