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复生看着那庞大的食材被一一入库,心里盘算着流水般花出去的钱,一边感慨一边溜达回了客厅。他把自己扔进那张柔软舒适的金丝楠木大沙发里,总觉得心里好像忘了件什么事。
那感觉就像喉咙里卡了根细小的鱼刺,不疼不痒,但就是存在感十足。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是关于宴会的?请柬都发出去了。是关于食材的?刚才都验收完了。是关于……地府的?好像也没什么急事。
“啧,到底是什么事儿呢……”他嘀咕了一句,但很快他的“人生哲学”就占据了上风——想不起来的事,肯定不重要!反正天塌不下来!
于是,他立刻把这点小烦恼抛诸脑后,舒舒服服地往后一靠,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短视频软件,刷起了各种无聊又好玩的内容,很快就沉浸在了“哈哈哈”的快乐之中。
正当他看一个猫狗打架的视频看得起劲时,管家顾青松的声音在一旁温和地响起:“老爷,府上的绣娘们给您赶制了几身宴会上穿的新衣,送过来请您过过目,看看选哪一件最为合意。”
王复生一抬头,这才发现顾青松身后,府里那五位手艺最顶尖的绣娘——朱引、玄纫、青缭、白缀、紫缠——正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紫檀木衣托,上面平整地放着一件折叠好的衣服。
她们见王复生看过来,齐齐躬身行礼,然后上前一步,动作轻柔地将手中的衣物展开。
顿时,五件风格迥异却同样精美绝伦的华服呈现在王复生面前:
朱引手中是一件玄色为底、赤焰纹滚边的汉服深衣,庄重威严。
玄纫捧着的是一套宝蓝色贡缎的立领中山装,挺拔精神。
青缭展开的是一袭郁金香根染色的唐制圆领袍**,雍容华贵。
白缀托着的是一件石青色缂丝的对襟马褂,配着同色长衫,透着儒雅。
紫缠则展示了一套绛紫色暗云纹的改良曳撒,英武不凡。
初看之下,这些衣服似乎只是用料高级、剪裁合体。但当王复生换个角度仔细看时,不由得暗暗称奇——每一件衣服的特定角度,都会在光线下显现出用同色系丝线精心绣制的繁复暗纹!或是云海升龙,或是山河地理,或是日月星辰,若隐若现,玄妙非常。
为首的绣娘朱引轻声细语地介绍道,语气中带着自豪:“老爷,这些都是我们用‘千叠绣’和‘隐光针’的特殊手法绣出来的,看似朴素,内藏乾坤。每一件都严格比照着您的身材裁剪,分毫不错。而且用料也极为讲究,”她顿了顿,补充了一个让王复生非常满意的点,“****就像小白爷常穿的衣服料子一样,经过特殊处理,等闲的茶水油污沾上不浸,而且异常挺括,久坐而不皱。”
王复生一听,来了兴致,当即起身:“哦?这么好?那我得试试!”
他兴致勃勃地将五件衣服依次试穿了一遍。每一件都如同量身定做般合体,不同的款式将他或威严、或英挺、或儒雅、或霸气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
顾青松在一旁看得连连点头,摸着下巴赞叹道:“老爷真是天生的衣架子!这几身衣服,件件都极好,老奴这双拙眼,实在是分不出哪一件最好了。”
王复生对着巨大的落地镜左照右照,也是难以抉择。他摸着身上那件立领中山装的挺括面料,忽然福至心灵,摆了个不伦不类的弓步冲拳姿势,挑眉问道:
“老顾,你看我穿这身,像不像……陈真?”
“陈……陈真?”顾青松和五位绣娘闻言都愣住了,面面相觑,显然都没听过这个名字。
但既然老爷发话了,众人立刻无比肯定地点头,异口同声地奉上最高赞誉:
“老爷您穿什么都好看!”
“这身尤其精神!威风凛凛!”
“老爷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王复生对这番马屁照单全收,满意地一锤定音:“行!那明天就穿这件‘陈真’同款了!”
他终于为明天的盛宴选定了“战袍”,那点遗忘某事的小小不安,也彻底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复生对着镜子又臭美了好一会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将那身“陈真同款”立领装脱了下来。
绣娘朱引立刻上前,极其小心地接过衣服,仿佛那不是一件衣服,而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她将其平整地挂在一个特制的宽肩衣架上,转身交给了候在一旁的浣衣婢楚砾,仔细叮嘱道:“楚砾妹妹,老爷的这几身新衣,务必挂在衣帽间最中央、最通风的位置。记着,万万不可叫日头直接晒着,怕伤了丝线和色泽。”
楚砾脸上挂着恭敬温顺的笑容,连连点头:“朱引姐姐放心,我记下了。” 她双手接过沉甸甸的衣架,一转身,趁着没人看见,立刻偷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暗自嘀咕:
“呸!就你事儿多!显摆你懂行是吧?衣服是穿在人身上的,又不是供在庙里的菩萨,怎么可能不见阳光?真是可笑至极!” 尽管心里吐槽,她还是决定照做,毕竟万一出了纰漏,她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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