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王复生接到了老吕的电话:“小子,你那一吨金子,我找到买主了,你猜是谁买的?”
“周一福,周二福,周三福……直到周十福。”王复生想起了上次买黄金的那批人。
“嘿,你小子记性还挺好使,这次换人了,你上次卖的那批金子,他们还没消化完,这次我换了几家店。”
“好啊,在哪交割?还是那家金银楼?”
“不是了,上次的金银楼是周什么福的老板指定的,这一次,我带他们去你家拿金子。”
“我说老吕,你疯了?让他们知道我住哪里,不怕他们人多,黑了那批货?”
“嘿嘿,小子,你小瞧我了不是?老子用障眼法,就算他们到了你床上,也不知道在你家里。”老吕发出“桀桀桀”的反派笑声。
“那行,那就今天晚上吧,哎,对了,老头儿,我现在学画符,需要一些老朱砂,还有符纸,嗯,最好还有毛笔,从你哪里弄点。”
老吕一听:“小子,想屁吃,老朱砂可是千金难寻,符纸倒是有多少,给多少,至于毛笔,你那不是有冥罗昙小郡主给你的仿判官笔吗?那可是A货,功效是一样的。”
“一万一两,可以吧?”
“小子,不够,这些朱砂可是我……”
“五万一两。”
“问题是我这儿也不够啊……”
“十万一两,到头了,你要没有的话,我托冥罗昙去地府买,要多少有多少。”
“行!行!你要多少?我这儿可不多了。”
”你想卖多少,我买多少!“
老吕突然嘿嘿一笑:”小子,这可是你说的啊!”
“那当然,我王某人说话算话。”
“行,就这么办吧!”老吕说完,挂上了电话,听着话筒里的嘟嘟声,王复生突然有种上了老吕当的感觉。
他摇摇头,放下这个想法,突然想起给杨小白买那个炼丹炉,于是他拿出手机,在网上查找工业灭菌罐或小型反应釜,他一查才知道,价格相差很大,从几百块到几千块都用,压力也不一样,看来冥罗昙给的钱比较给力的面上,他就挑最好的,八千来块钱,一下子买了五十个。
本来这东西基本属于小众商品,适用范围很小,他这四十万订单一下,对方客服马上打来电话:“请问这位客人,你确实要购买五十台反应釜吗?”
王复生点点头:“压力是五个大气压吗?”
“是的呢,压力从0.5到5可以调整的呢!”
“包安装吗?”
“包的,先生,我们会派技术人员现场指导,安排,力争保证安全系数。”
“这不得了?我钱都付了,你们送货上门,负责安装,指导我们相关工作人员操做不就行了?不过我先声明一下,我们的工作人员都是狂热的汉服爱好者,去安装的时候,他们的衣服有些怪,不要介意哈!”
小客服有些纳闷:穿汉服?用反应釜?这两样怎么这么违和?不管了,反正已经把钱打上了,于是她高兴的跑到经理室:“老大,有人一下子买了50台反应釜……”
客厅里,手机上刚收到杨小狐发来的“拍广告,晚归,勿念”,王复生还没来得及回复,老吕那带着特有腔调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小子,开门吧,买家上门了。”
王复生拉开防盗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老吕那张笑得像刚偷了鸡的狐狸脸,褶子里都透着得意。他侧身让开,露出了身后鱼贯而入的十位……面色异常难看的银楼老板。
那脸色,绝非舟车劳顿的疲惫,而是一种混合了惊悸、恍惚和强撑镇定的灰败。像是刚刚从水深火热里爬出来,魂儿还没完全归位。领头几位老板的眼圈甚至有点发青。
老吕熟稔地开始介绍,指着为首一位微胖、此刻却有些虚汗的中年人道:“这位是周巨生周老板,”又指向旁边一位稍年轻的,“周小生周老板,”接着是第三位,“周小小生周老板……”名字一个比一个“小”,气场却一个比一个萎靡。
王复生看着他们那副仿佛集体撞了煞的样子,趁着老吕介绍的间隙,飞快地低声问:“老吕,他们……怎么回事?跟丢了魂似的?”
老吕嘿嘿一笑,声音压得更低,透着十足的恶趣味:“障眼法,小小的障眼法。来的路上,让他们‘观赏’了点特别的风景。”他下巴朝窗外半山腰的夜色努了努,“这不,巧了么?你这地界儿,配上老夫的手笔,正好给他们开了开眼界。”
王复生心头猛地一沉。? 联想到老电话里说的“怀念堂”,再看看这群老板望向自己客厅时那掩饰不住的、仿佛在看什么不洁之地的眼神,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该不会……?
果然,那位周小小生老板,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躲闪着不敢细看王复生,只对着老吕小声哀求般问道:“吕……吕上人……恕在下冒昧……这些……这些贵重的金子,怎么……怎么会存放在……这种地方?”他显然没敢把“这种地方”的具体想象说出口,但那份疑虑和骨子里的忌讳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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