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村的清晨,总是被鸡鸣犬吠和袅袅炊烟唤醒。这日,苏家老宅刚用过早膳,便迎来了熟悉的客人——隔壁的花儿和她丈夫,褚秀秀与褚石的父亲,褚猎户。
花儿依旧是那副爽朗热情的模样,手里挎着一篮子还带着露水的新鲜野菜和几只山雀,褚猎户跟在她身后,手里提着两只肥美的野兔,沉默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
“老夫人,郡主,各位老爷夫人,俺们没打扰吧?”花儿一进院就笑着招呼,“今儿个运气好,当家的打了些野味,拿来给大伙儿添个菜!这野菜也是刚摘的,嫩着呢!”
苏老夫人和文氏等人连忙笑着迎上去:“哎呀,花儿你们太客气了,快进来坐!”
苏浅浅也笑着走过来,目光扫过安静站在苏柔身边的褚秀秀和正在帮苏景整理弓箭的褚石,心中一动,开口道:“花儿嫂子,褚大哥,你们来得正好。秀秀和石小子跟着我们回村也有些日子了,想必你们也想念得紧。不如就让他们俩回家住几天,好好陪陪你们,等我们回京的时候,再一块儿走。”
这话一出,花儿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巨大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眼圈瞬间就红了。她搓着粗糙的手,有些手足无措:“这……这怎么好意思……秀秀和石头是伺候小姐少爷们的,哪能……”
褚秀秀和褚石也愣住了,随即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也流露出浓浓的思念。
苏浅浅温和地打断她:“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孩子永远是父母的心头肉。让他们回去住几天,天经地义。再说了,秀秀和石头在京城都很懂事,帮了柔儿和二哥他们大忙,也该放个假松快松快。”
苏柔也拉着褚秀秀的手,乖巧地说:“秀秀姐姐,你回去好好陪陪花儿婶婶,我没事的。”
苏景拍拍褚石的肩膀:“小子,回去帮你爹多打点野味,回头带回京城打牙祭!”
在苏家众人善意的笑容和鼓励的目光下,花儿再也忍不住,泪水涌了出来,她拉着褚猎户就要给苏浅浅和苏老夫人磕头:“谢谢!谢谢郡主!谢谢老夫人!谢谢各位主子!俺……俺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苏浅浅连忙扶住她:“快别这样,花儿嫂子,咱们邻里之间,不说这些见外的话。快带孩子们回去吧!”
褚秀秀和褚石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跑到父母身边。花儿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儿子,看着他们明显长高了、也更显精神的模样,眼泪流得更凶了,却是喜悦的泪水。褚猎户也咧开嘴笑着,重重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花儿一家四口千恩万谢、欢天喜地离开的背影,苏家众人也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种成全他人团圆的快乐,远比任何金银赏赐都更让人心暖。
送走了花儿一家,苏家的日子又恢复了悠闲的节奏。男人们或陪着老爷子下棋聊天,或结伴去山里打猎、河边垂钓,或如苏新苏寒般自顾自练武、躲清静。女眷们则找到了新的乐趣。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或许是苏浅浅平时看的,几本装帧精美的话本子开始在苏浅浅、曲婉婷、董蔓婧、落明霞以及新媳妇许宁宁之间流传开来。
这些话本子并非什么高深典籍,多是些才子佳人、俏郎君与小媳妇的缠绵故事,文笔算不得顶好,但情节跌宕,感情描写细腻大胆,尤其是一些闺房趣事的隐晦描绘,更是让几位久居深宅或初为人妇的少夫人看得面红耳赤,却又忍不住欲罢不能。
于是,每日午后,在苏浅浅那间布置得雅致舒适的小厅里,便成了几位妯娌和小姑的“秘密沙龙”。几人围坐在一起,面前摆着清茶果点,手里捧着话本子,时而因情节发出低低的惊呼,时而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而更是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心照不宣的咯咯笑声。
“哎呀呀,这书生看着文弱,没想到……还挺会嘛!”曲婉婷看得杏眼圆睁,指着其中一页,脸色绯红地小声嚷嚷。
董蔓婧抿嘴轻笑,优雅地翻过一页,点评道:“虽是杜撰,倒也写尽了女儿家心事。这娘子的心思,婉转又大胆。”
落明霞起初还有些放不开,但在姐妹们轻松的氛围感染下,也渐渐投入,看到动情处,眼神会不自觉地飘向窗外,想起某个人,唇角泛起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笑意。
许宁宁年纪最轻,面皮最薄,常常看得连耳根都红透了,却又舍不得放下,只能用团扇半遮着脸,一双杏眼滴溜溜地跟着文字转,那娇羞无限的模样,连苏浅浅看了都觉得可爱。
苏浅浅作为“沙龙”主人,则显得最为淡定,她一边看着话本,一边观察着几位嫂嫂弟妹的反应,觉得有趣极了。她偶尔还会插科打诨,故意念出一些“肉麻”的句子,引得众人一阵笑骂,气氛融洽至极。
然而,几位少夫人白日的“精神食粮”,到了夜晚,却转化为了她们夫君实实在在的“甜蜜负担”和“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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