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沈穗和温南州,正在一边走一边聊今早温南珍和胡淑芬来堵门的事情:“你说这两人是真的来趁火打劫的?还是来试探什么的?”
温南州沉吟了几秒:“温南珍不像,她应该就是来趁火打劫的。”
“二嫂的话,要是想试探,不会做的这么明显的吧。”二嫂一直是家里最有心眼的那一个,平时蔫不出的,实际上心里有数着呢。
再者说了,二嫂这个人,虽然贪心但也胆小:“这违法犯罪的事,她应该不敢。”
“你倒是了解胡淑芬。”沈穗瞥了他一眼。
“这不都是你跟我说的嘛,我跟她才说过几句话啊,穗穗,咱可不兴吃这种醋嗷。”
“呸,谁吃你的陈年老醋。”沈穗啐了她一口。
不过被温南州这么一打岔,她倒也明白了,如果有人试探的话,是不会选这两个人的,没别的原因,不合适。
温南珍咋咋呼呼的藏不住话,胡淑芬蔫不出的胆小怕事,要是真有人找上胡淑芬,估计她今天就不来了。
“那这两个人就纯粹是来看热闹的呗。”沈穗啧了一声,果然刚才还是太给两个人留面子了。
温南州的关注点不在早上两个人身上,他的关注点在:“你说如果我们把梳妆盒给出去会怎么样?”
温南珍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绝对是别人手里的一把枪,她口口声声的只要那个梳妆盒,那他们把梳妆盒给出去,那背后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当然,我的意思是,咱们弄一个假的梳妆盒,仿造一个。”
那个梳妆盒,他和穗穗翻来覆去的研究过很多次,除了那张地契,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你找谁仿造啊,到时候怎么给温南珍啊?直接给会不会太引人怀疑了。”
如果仿造一个梳妆盒,就能摆脱那些人的纠缠,让他们能安生一段时间,沈穗肯定是不反对的。
但如何做的天衣无缝的给出梳妆盒是个问题。
杨桂兰就是这个时候跟上来的。
听到脚步声,沈穗和温南州警觉的回头,待看到是杨桂兰,才又收敛了目光:“妈,那两个人赶走了?”
“没走,我让你黄大娘看着家,她们闯不进去的。”
“那就好。”
也进了厂子,她们就没再多说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沈穗去了办公楼,温南州去了实验车间,杨桂兰一块去了办公楼。
“妈,一会你跟房管科说的时候,记得重点强调一下咱们的损失,还有咱们刚换的门锁就不结实这件事。”临分开前,沈穗凑到杨桂兰耳边叮嘱了两句。
她们家的门锁,半个月前刚刚以老旧经常卡为由,申请了更换。
半个月换一次,房管科该不愿意了,万一再被他们找到借口,收回他们的房子重新分配,那就不美了。
所以甩锅要快。
杨桂兰点了点头:“穗穗你放心,我知道了。”
她虽然之前没来厂里闹过,但没少看别人闹,因此经验积累了一大堆,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跑的,她酝酿了一下情绪,敲响了房管科的门,开口的时候就带了哭腔:“赵科长~”
“我们家遭贼了,被偷了老大一笔钱呢~!”
“那可是我给自己攒的棺材本啊!”
“我们家刚换了门锁,就被贼偷了,你们房管科可得负责。”
“......”
杨桂兰是真伤心,她的金条啊,她藏的那么严实的金条啊,还有她的三百块钱啊,三百块钱抵得上老幺一年的工资了,还有那老些有钱都买不到的好东西,她心都要痛毁了啊。
因此哭起来特别真情实感。
房管科的人这才知道温家遭了贼的事情。
你别说,都是厂子里的工人,听到这样的事情,房管科的所有人都忍不住心生同情:“杨大姐,您别哭,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啊,跟保卫科说了吗?”
一群人七手八脚的把杨桂兰扶到椅子上坐好,听着杨桂兰一声三泣的说完了来龙去脉,个个义愤填膺:
“猖狂,实在是猖狂!”
“小偷的行为太猖狂了!这是不把我们法律和公安放在眼里啊。”
“杨大姐,您别着急,咱们这就去帮你报保卫科,让保卫科把那该死的小偷抓回来。”
工作归工作,人心还是善良的。
一听到杨大姐家损失了这么些的东西,一个个的都替杨桂兰心疼的慌,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是安慰,又是帮着出主意的,真心实意的为杨桂兰打算。
杨桂兰也承情,趁着同情拉足了,她才说出自己的目的:“我知道大家伙的好心,我领情。”
战术性擦眼泪。
“我来咱房管科就是想麻烦大家伙,再给我们家换一套门锁。”顿了片刻:“要最安全的。”
“应该的。”
“一定的。”
要是没有之前那一出,杨桂兰的这个要求,还真没那么容易被答应,门锁可都不便宜的,一个月之内连换两套,要是给别的工人知道了,有样学样怎么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