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穗想了想:“那行,我就不添乱了。”
主要是她跟温旺家的交集是结婚以后才产生的,想帮忙也不知道从哪帮。
经过这么一出,三个人都没啥胃口。
但是饭也得吃。
杨桂兰用西红柿炝锅,煮了一把挂面。
三个人简单的垫了垫肚子。
温南州把拎出来的粮食又放回了箱子里,把箱子藏到了柜子里,至于小的那个,被沈穗从杨桂兰手里要了过来,说是准备藏起来。
杨桂兰一开始还不想给来着。
她觉得这是危险的东西,不能放到孩子们那里,真要有个万一,到时候说不清楚。
但沈穗说由她藏起来比较保险,不然还没等她们做出决定呢,就被别人发现了岂不是很被动。
再加上温南州从旁敲边鼓,杨桂兰最终还是被说服了,把梳妆盒交给了沈穗,自己则忧心忡忡回了屋子。
她要仔仔细细的回忆一下,这辈子,上辈子,死前死后,都要回忆,争取找一找死老头子不对的点。
另一边的沈穗和温南州夫妻两个,面对面的坐在床上,两人中间是那个打开的梳妆盒,那把漆黑的手枪就静静的躺在一盒金条上面,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沈穗搓了搓脸:“如果没有这东西,咱们今天得多高兴啊。”
她已经数过了,这里面一共十六根金条,每一根金条都是一斤重的,十六斤的金子啊,这要是放到后世,少说得有五套房。
想当初,她买个大金镯子都得犹豫了再犹豫。
现在这十六斤的金子,能打多少个大金镯子啊。
“咱就是说,老头子这敛财手段,也是不服不行。”
谁能想到,温旺家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身价能这么贵呢。
前有上万的现金,后有十几斤金条,还有枪,还是手枪!
这玩意能是普通老百姓,普通工人,或者说普通坏人能得到的嘛。
“我发现我还是小瞧死老头子了。”
还以为他只能算计算计家里人,直到这会才发现,老头子在外面的事估计更严重。
温南州垫了个手绢,拿起那把手枪送到眼前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枪里是有子弹的,但保险栓没拉开。”
他虽然没摸过真玩意,可前世的时候作为发烧友,没少玩模型。
比起他来,沈穗的眼里就只有那耀人眼的金子了。
她把十六块金子拿了出来,挨个细看,发现这些金条,没有任何标记,想到之前孙寡妇说的,温旺家曾经卖过两个女孩,卖了四根金条。
那这些金条.....该不会都是.....
沈穗赶紧甩甩脑袋,把各种危险的想法甩了出去。
这要是细想下去,她都想给老头子鞭尸。
哦,不对,老头子已经被挫骨扬灰了,连点骨灰都没留下。
她收回滑坡的思绪,又拿起那个梳妆盒,放在手里,细细的摩挲着,突然,她动作一顿:“这底下的厚度不太对呀。”
她手中的这个梳妆盒,应该是从一块金丝楠木上掏出来的,是一个整体,没有任何的拼接痕迹。
沈穗伸出两根食指比给温南州看:“你看,这是不是比其他的东西南北上要厚一些。”
不细致的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温南州闻言挑了挑眉梢,放下手枪,拿过梳妆盒,屈指在盒子的底部敲了敲,又敲了敲旁边,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但他相信穗穗的判断。
“没有机关,应该是有夹层,我去找根针,看能不能撬开。”
事实证明,是能撬开的。
这个夹层的隐蔽之处在于容易被人忽视,一旦被人发现,就很容易能打开。
温南州捏着针,沿着梳妆盒的四周走了一圈,梳妆盒的底部就翘了边,沿着边往上一翘,一薄木板就被翘了上来,露出一张泛黄的纸张。
“这是个啥?”
沈穗把纸拿起来展开,发现这是一张地契:“文昌街72号?渝城?”
“怎么会是渝城的地契?”
四九城离渝城可老远了呢:“难不成温旺家老家是渝城的?”
“不对,你看地契上的名字,庄如芸,这是老头子前头那位的地契。”
沈穗和温南州:.....
“好复杂,老头子果然还是死的太早了。”
留下这么一堆的烂摊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温南州同样感觉到头疼,他想了想:“算了,等我问过温南意之后再说吧。”
他们对温旺家的了解太少,现在想那么多也无用。
他把盒子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地契放进去,掩人耳目的木板盖上,金条同样再码回去,手枪也放回去,盖上盖子:“放起来吧。”
沈穗嗯了一声,把梳妆盒送到了储物格里,存钱的那个格子里。
之后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你说老头子死就死了,还给我们留下这么多的麻烦。”
探究吧,是越查越乱。
但要是蒙着眼过日子,什么时候被死老头子连累了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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