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碎片碎裂的瞬间,苏晓瞳孔里的时钟纹路突然定格在18:59,她攥着菱形吊坠瘫坐在地:“哥,我好像看到外婆了……她在火里喊我的名字!”林舟捡起碎片,齿轮臂解析出残留能量:“这是‘记忆投影’!地下三层有能锚定真实记忆的媒介!”苏晴扶着苏晓站起,透明的右臂泛出微光:“我跟你们去——委员会的定位显示,地下三层是林老馆长的秘密实验室!”
众人驱车赶到第九档案馆,深夜的馆楼漆黑如墨,大门却虚掩着,门把手上挂着半块香菜糖纸——和苏晓掌心的一模一样。“是魏明的信号!”林舟推开门,大厅的吊灯突然亮起,照出满地的守档者制服残骸,墙角的监控屏幕循环播放着林老馆长的背影:“地下三层的钥匙,是‘守档者誓言’。”
“我知道誓言!”互助小组里突然响起陌生声音,容貌焦虑镜中人的镜面泛起波纹,映出个穿旧制服的老人虚影:“老陈,前守档者第三队队长,被林老馆长封在镜中二十年!”老陈的虚影飘出镜面,指向电梯:“地下三层有三重机关,对应‘加班献祭’‘记忆篡改’‘控制共生’,魏明当年就是因为反对这些,才被封入时钟!”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浓烈的灰雾涌出,里面夹杂着无数加班族的叹息声。老陈的虚影突然绷紧:“第一关‘加班献祭’!踩错地砖就会被拖入永恒加班幻境!”地砖上刻着不同的时间,从9:00到24:00循环闪烁。林舟的齿轮臂解析出规律:“魏明的时钟停在18:59,避开这个时间!”
“晚了!”灰雾中窜出无数齿轮状的影子,抓住学区房之灵的幻境:“不加班就是失职!”熊孩子精突然跳上18:59的地砖,大喊:“作业写完了吗!”声波震得齿轮影子短路,地砖亮起绿光:“弱点是‘打破加班合理性’!”林舟立刻明白,黑雾右手裹住众人:“认知弑杀者·话术解构!《劳动法》第41条:每日加班不得超三小时!”绿光扫过地砖,所有18:59的地砖全亮起安全标识。
穿过第一关,眼前出现无数面镜子,每个镜子里都映着苏晓,却做着不同的事:有的在跑步机上减肥,有的在写作业,有的在被魏明喂蛋白粉。“第二关‘记忆篡改’!”老陈的虚影指着中间的镜子,“那是‘主镜像’,里面的是被篡改的‘虚假苏晓’,只有找到真实记忆锚点才能破!”
苏晓的吊坠突然发烫,投影出半块香菜糖:“是哥当年给我的那半块!”她冲向主镜像,镜子里的虚假苏晓突然转身,举着跑步机的摩斯密码纸条:“别信他!林舟是为了你的代码才救你!”苏晴突然挡在苏晓身前,透明的手掌按在镜面上:“净化系·情绪溯源!”镜面上浮现出真实画面:年幼的苏晓把香菜糖分给流浪猫,林舟在一旁笑。
“是真的!”苏晓的金光涌入镜面,虚假苏晓的身影开始消散,镜子碎裂后,露出个布满实验记录的走廊。老陈捡起张记录:“这是林老馆长的实验日志!他当年为了封印‘社会控制之神’,牺牲了苏晓的外婆——上一代‘节俭之灵’容器!”日志上的字迹潦草,最后一句是:“晓晓是唯一能承载双灵的容器,必须让她‘自愿’收容。”
“外婆……”苏晓的吊坠突然投射出外婆的虚影,她抱着年幼的妈妈,手里举着节俭账本:“兰兰,以后别让我们的后代再当容器了。”虚影消散时,走廊尽头的门突然打开,里面是间巨大的密室,中央悬浮着魏明的时钟,时钟周围缠绕着灰雾,魏明的意识投影被困在里面,齿轮身体上插着无数合理化场域的锁链。
“林舟!”魏明的投影嘶吼,“快毁了时钟!控制神的碎片就藏在钟芯里!”时钟突然倒转,镜面上的镜像苏晓再次出现,这次她穿着林老馆长的中山装:“毁掉时钟,魏明的意识也会消失,苏晓的记忆永远找不回来!”她指向苏晓,“你看她的吊坠,妈妈的意识快撑不住了!”
苏晓的吊坠光芒越来越暗,里面的妈妈声音断断续续:“晓晓……外婆的牺牲……不是为了让林老馆长……控制世界……”林舟的齿轮臂解析出时钟的能量:“钟芯里有两个意识!魏明和控制神的碎片!强行破坏会让碎片冲进苏晓体内!”他看向老陈,“有没有别的办法?”
老陈突然苦笑,从怀里掏出枚守档者徽章:“当年我和魏明反对林老馆长的计划,他把我封进镜子,魏明自愿被封进时钟,就是为了压制控制神!”徽章突然亮起,投影出魏明当年的画面:他抱着妻女的照片,对林老馆长说:“我来当枷锁,别碰苏晓。”
“魏明……”林舟愣住了,镜像苏晓突然狂笑:“晚了!控制神的碎片已经和苏晓的阴影精产生共鸣!”她抬手一挥,时钟里的灰雾涌向苏晓,苏晓的瞳孔里同时出现时钟纹路和控制神的虚影:“哥,我好难受……它在抢我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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