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艳玲和肖文婷的联合解释之下,顾甜甜对孙晚星的态度来了个360度的改变。
防备心全无,她拉着孙晚星的手,对她谢了又谢。
她妈妈太苦了,她感谢所有帮助他妈妈的人。
肖文婷也很可怜。
孙晚星拍拍顾甜甜的胳膊,“不用谢。我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都是本分。”
孙晚星觉得顾甜甜是一个很勇敢也很善良很懂得感恩的人。
在昨天收了顾甜甜的花红果之时她就对她很有好感了。
“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们。”肖文婷和曾艳玲已经平安到医院了,孙晚星也准备打道回府了。
曾艳玲两人站起来要送她。孙晚星没让。
她带着周向阳一块来的呢,她有啥怕的?
回到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温暖的被窝早就已经凉透,孙晚星躺进被窝里,被冰凉的被子冷得打了一个抖。
每当这个时候,孙晚星就格外的想念电褥子这一项伟大的发明。
穿越前的冬天,她都是靠着电褥子和电烤炉过来的。
说到电烤炉,孙晚星又开始怀念起在烤火时在电烤炉上烤的包浆豆腐、饵块和糯米粑了。
孙晚星发誓,她一定得在这一世回一趟滇省。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孙晚星做梦都是她和她爷爷奶奶在烤火,她用包浆豆腐蘸着辣椒,电烤炉上煮着一壶红枣苹果水,香甜的气息弥漫整个梦境。
然而下一秒场景就迅速转换了。
她手里捏着包浆豆腐,出现在今天刚刚去过的和平巷。
从路过行人手里提着的豆浆包子来看,现在是早晨。
有两个妇女从她对面而来,一边走一边在聊天:“真可怜啊,老顾家半夜着火,老顾直接被烧死了,顾甜甜那孩子也破了相。”
“谁说不是呢,这老顾也是,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儿,怎么就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这就是命。就是可怜艳玲,死了男人,女儿又那样了……”
“诶…你说到底是谁那么缺德要顾家去死呢?这公安都在这查了一早上了,咱们周围的人家都被前后询问两三波了,怎么还没有锁定嫌疑人?”
“这要是那么好查,就没有那么多的犯人潜逃在外了。”两个妇女说着话从孙晚星的身边穿过。
孙晚星吃着包浆豆腐听到这里,已经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这应该是没有她插手的既定命运里,曾艳玲、肖文婷和顾甜甜联合起来跟顾振发、顾建国二人复仇的另一个走向。
孙晚星朝着记忆里顾家的方向走。
顾家的房屋烧得只剩下一个框架,两边的邻居家也被波及了一部分。
救火的脏水和烟灰混在一起在空地里肆意流淌,黄色的警戒线将顾家围起来,屋门口的担架上盖着一块白布。
没有被白布盖全的地方,一块烧得乌漆嘛黑的皮肤出现在孙晚星的面前。
一个个的公安穿梭在案发现场,有的兢兢业业,有的懒懒散散。
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曾艳玲站在那里,木然的看着烧成这样的家。
许久,她动了,孙晚星不自觉的跟着她的脚步朝外走。
医院里,顾甜甜包着纱布躺在病床上,吊瓶里的液体一滴滴的流进她的身体里。
她的眼珠子随着曾艳玲的身影晃动。
曾艳玲坐在她的病床边,点了点头,下一秒,眼泪落了下来。
她们什么都没说,顾甜甜已经知道了结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肖文婷在这个时候来了,手里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小女孩和肖文婷长得很像,进了病房以后,她乖乖的跟曾艳玲和顾甜甜问好,然后在一边玩着手里的木头小鸟,并不吵闹。
孙晚星看着肖文婷和曾艳玲寒暄。
“妈,我刚刚从公安局回来,公安局说好好调查。”
曾艳玲拉着顾甜甜带着烧伤的手,点了点头,然后问:“顾建国呢?”
肖文婷什么异常都没有表现出来:“不知道,昨天晚上出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了。”
这句话说完以后,两人又不咸不淡的闲聊了好几句,肖文婷带着女儿从医院离开。
孙晚星又跟在了肖文婷的身后。
她们家住在县城的边上,和邻居家离得有一定的距离,走过门口种了蔬菜的地里,她打开自家的院门。
她妈妈张玉春带走肖文婷的女儿,肖文婷和肖龙华就着顾家着火的事情讨论了一会儿后,肖文婷去厨房做饭。
画面一转就到了深夜,肖龙华打开角落里的柜子,拿出柜子里的一块板子,随后和肖文婷走了进去。
在狭小的地下室里,顾建国被五花大绑在一根柱子上。
肖文婷打开煤油灯,火苗跳动,光影一阵明,一阵暗。
顾建国睁开了眼睛,在看到肖文婷的那一瞬间,破口大骂,被肖龙华一巴掌扇了回去。
顾建国是个犟种,开口又骂,但每骂一句,都会获得一个他最爱吃的**兜子。
在牙齿被打掉以后,顾建国不犟了,肖龙华问起了肖文婧的下落。
顾建国先是不知道,在被拳脚伺候了一番以后,他终于老实了,说出了肖文婧的下落。
肖龙华找了个出差的借口请了假,迫不及待的前往顾建国的老家。
肖文婧被他送回了老家,嫁给了村长的弟弟。
村长的弟弟四十多了,因为长得丑眼光高,一直都没娶上媳妇儿。
顾建国和顾振发为了让他们帮忙把顾建国送到青门县,并且用曾艳玲无法反驳的理由让顾建国留下,他们两个跟村长家做了交易。
那就是给村长的弟弟找一个长得好看的,有文化的老婆。
顾建国在回到青门县,站稳脚跟以后,寻摸了很久,终于寻摸到了肖文婧这个单纯的女孩子。
用恋爱的名义把肖文婧带到城外,交给了随身带着药而来的村长一家。
他们迷晕了肖文婧,硬是用马车,把肖文婧运回了车子。
肖龙华到顾建国的老家,湘省的某个县城村庄时是三天后的傍晚,他站在村口,和几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他们的板车上是一床脏兮兮的被子,隔着很远,肖龙华都能闻到臭味。
肖龙华站在路边,看到那床破旧被子里有一截手臂露出来,青青紫紫的僵直的手臂上,一团不规则的红色胎记暴露在外,触目惊心。
肖龙华瞬间就疯了。
孙晚星也睁开了眼,外头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