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林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胸腔还在因惊吓剧烈起伏。
直到鼻尖触到面前温热坚实的胸膛,熟悉的安全感裹住全身,他才缓缓松了口气。
渡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像揉了温水般温柔:“老婆是做噩梦了吗?”
小林没说话,只是把脸更深地埋进渡的怀里,耳廓贴着对方平稳的心跳,才轻轻点了点头。
渡低头看着怀中人瑟缩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手指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抚顺。
“跟老公说说,到底做了什么梦,把我家林宝吓成这样?”
小林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慰的猫,良久才抬起头,眼神还有些发懵。
“也不算正经的噩梦啦,就是在梦里被人吓到了,一下子就醒了。”
他越说声音越轻,尾音还带着点未散的委屈与一丝生气。
渡见状,手臂收得更紧,将人完全圈在怀里,声音软得能掐出水:“乖,有我在,没人能碰你一根手指头。”
“嗯。”小林下巴抵着渡温热的胸膛,闷闷地应了声,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眼皮重新变得沉重,没一会儿就再次陷入梦乡。
渡见他呼吸趋于平稳,环抱着的手臂悄悄松了些力道,怕勒得他不舒服。
几分钟后,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渡也闭上眼,跟着睡了过去。
此刻是凌晨3点22分,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细窄的光带,距离天亮还有漫长的几个小时。
可这一次,小林没能睡得安稳。
梦里,他又回到了那片熟悉的森林,满眼都是高大的桐树,风一吹,叶子就发出“沙沙”的声响,正是记忆中的桐树林。
他站在原地,视线却被不远处的动静牢牢吸住。
一个穿白色大褂的男人,正快步追着前方的少年,脚步急促,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狠戾。
而那少年的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浑身是汗、已经疲惫到晕过去的时拉比,翠绿的毛发失去了光泽,看起来格外虚弱。
小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他看着白大褂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枪,手指扣在扳机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拦住他!
可身体却像被无形的力量定住了,双脚扎根在原地,连手指都动不了一下,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发生。
“砰!”
一声轻响在梦里炸开,一道刺眼的绿色激光从枪口射出,直直命中少年的后脑勺。
激光瞬间贯穿,少年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他怀里的时拉比也随之滚落,掉在沾满落叶的地上,毫无动静。
小林的心脏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紧接着,他看见那个白大褂男人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时拉比,掏出一个精灵球,“咔嗒”一声,将它收了进去。
就在精灵球红光闪烁的瞬间,地上少年的尸体突然开始变化。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变壮,稚嫩的脸庞渐渐褪去青涩,轮廓一点点变得熟悉。
当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温和的脸出现在眼前时,小林瞳孔骤缩,猛地从梦里弹坐起来,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那个少年,竟然是年轻时的大木博士!
小林大口喘着气,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后背的睡衣已经湿透,黏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他转头看向身边,渡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还残留着一点余温,显然是刚离开没多久。
他拿起枕边的手机一看,时间已经来到了7点42分。
毫无疑问,自己睡过头了。
可比起迟到,更让他心神不宁的是夜里的两个梦。
一个是自己被穿白大褂的男人打死,另一个,是少年时期的大木博士遭了同样的毒手。
小林坐起身,指尖轻轻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梦里的画面清晰得可怕,那种窒息的无力感还残留在四肢百骸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直到他拿起床头柜上的通讯器,屏幕亮起的瞬间,渡的消息弹了出来:
[渡老公:“老婆,早餐做好放在微波炉里了,起床记得热了吃。”
渡老公:“我先去处理点事,晚上回来陪你。”]
小林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回复道。
[“好,做事注意安全,别被发现了。”]
简单洗漱后,小林走到厨房,打开微波炉。
里面是温热的三明治和一杯热牛奶,都是他爱吃的口味。
他把早餐端到餐桌上,刚咬了一口,就想起小幻早上说要和喷火龙它们去特训,现在应该已经到地方了。
三明治里的芝士很香,可小林却没什么胃口,满脑子都是梦里的桐树林和白大褂男人。
直到最后一口牛奶下肚,他突然顿住,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那不是《时拉比:穿越时空的相遇》的剧场版剧情吗?!)
小林猛地站起身,快步收拾好碗筷,朝着喷火龙它们特训的小岛走去,同时在脑海里唤出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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