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各布就这般骤然消逝了。
死亡毫无预兆地降临,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将他的生命席卷而去。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呼救,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所有的挣扎与哀嚎都被堵在了咽喉深处。
他就那样直直地倒下,死在了他最为信任的人手下,双眼圆睁,眼中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凝固成了永恒。
长野宫村站在那里,自始至终,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宛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的眼神冷漠而空洞,没有流露出最基本的情感波动。
此刻,他就像一台被设定好程序的冷酷无情的杀戮机器,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同伴杀掉,在他眼中,这仿佛就和捏碎一个鸡蛋那般轻而易举,不值一提。
安妮娅目睹这一幕,惊恐地用手紧紧捂住了嘴,指缝间溢出了压抑的惊呼声。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平日里看似温和无害的长野宫村,竟然会率先向他们出手,那一瞬间,她感觉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她其实早就知晓他的复杂来历,心里也明白像他这样的人,呆在他们身边无疑就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只是没想到,这颗炸弹的引爆会来得如此之快,快到他们甚至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她用那双因恐惧而变得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长野宫村,恐惧如同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四肢发软,根本无法释放出自己的技能。
这种恐惧,不仅仅是来自于对方强大气势上的压制,更是源于实力上的绝对统治。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眼前的长野宫村已经不再是一个正常的“人”,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气息,仿佛来自地狱深渊。
安妮娅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待宰的猎物,孤立无援地站在原地,随时等待着被他无情地宰杀和屠戮。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敲打着死亡的倒计时。
另一边,长野宫村只是淡定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动作优雅得就像是在进行一场日常的清洁。
随后,他将那颗还在微微搏动的心脏缓缓收入自己的储物戒指,那动作仿佛在收藏一件稀世珍宝。
做完这一切,他又不怀好意,慢悠悠地朝着安妮娅走去,一步一步,仿佛踩在安妮娅的心跳上。
“别过来,你,你想干什么——”
安妮娅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恐惧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根本无法释放出自己的威能。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她无奈地释放出自己的本命法宝,那法宝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长野宫村强大的气场下显得如此黯淡无光,她妄想以这种方式阻挠对方,可心里却清楚,这或许只是徒劳。
但长野宫村真的会停下脚步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他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继续稳步向前,转眼间,他们两人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
“大姐头,别慌张,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长野宫村开口了,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挟着寒霜,“有雅各布这么一个家伙在,只怕对你我接下来的计划,以及星光墟的整个大事情而言,都是有一定的阻力,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就地处决,以绝后患。”
他说着,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安妮娅咬着牙,怒目而视:“你和他都曾经是最信任的同伴,却为了那根本不可能实现的目的将对方杀死,你以为这样事情就会如你所愿?你别忘了,我和他可是罗斯人的后代,你杀了他,就相当于惹了罗斯人,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试图用罗斯人来威慑长野宫村,可内心却明白,在长野宫村这般强大的实力面前,罗斯人的威慑力或许也十分有限。
“罗斯人吗,我巴不得他们赶紧来呢——长野宫村只是轻蔑地笑了笑:“就凭那个乌合之众般的族群?我根本不放在眼里。实话告诉你,这时间有太多秘密,想要将其揭秘,就必须要付出同等的代价。我承认我杀了他确实是过错,但只要完成这次任务,我就能获得无尽的资源和力量,到那时,整个星光墟都将在我的脚下。”
他说着,手中的刀微微抬起,寒光闪烁,仿佛那不是一把普通的刀,而是死神的镰刀,正无情地收割着生命。
安妮娅心中一紧,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瞬间传遍全身。她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稍有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方法。她尝试着将意识向外传递,希望能引起外界的注意,或者找到其他可以求救的途径。
然而,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当她的一缕神念刚刚飞射到半空中时,就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一样,被外界一层透明的防御罩给硬生生地反弹了回来。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大姐头。”他的声音冰冷而无情,“我承认我一直把你当我最敬重的同伴来看待,和雅各布那家伙不同,你的存在,才能让我感受到什么叫做温度和亲情。所以我不会杀你,但是呢,你也别想借这个功夫向外传递求救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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