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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秩序】织就世界本源的法则,如亘古不移的星轨,牵引着万物在命运的洪流中前行。
它串联起无数迥异的命途——是终结一切的【终焉】,是循环往复的【轮回】,是刺破黑暗的【曙光】,是坚守一方的【守护】,是辨明真伪的【存辩】,是心存正义的【圣契】,亦或是包容万象的【星辰】?……
这些命途生来便无定数,如同散落在宇宙中的种子,在世界规则的滋养下悄然生根,却无人知晓终将归往何方。
这便是秩序的伟力,在至高规则的笼罩下,将万千星轨紧密相连。星轨的光芒洒遍世间,每个人都只是命运长河中最平凡的一粒尘埃,循着既定的轨迹走完芸芸一生。
即便毁灭的意志在世界边缘徘徊,裹挟着能吞噬一切的归墟之风,一次次冲击着这最后的极乐净土,将生死的边界彻底抹去,让世界再度陷入危机,星轨上的行者们却从未停下脚步。
他们以本心为炬,以目标为刃,即便力量微薄到不足以撼动全局,也始终坚守着内心的秩序,未曾让世界的根基有过半分动摇。
当绝境的阴影彻底笼罩大地,总有勇者挺身而出,直面最后的暴风骤雨。
祂以【秩序】为指引,以【轮回】为依托,在命运的缺口之上,硬生生创造出【终焉】的奇迹。
即便自身并不行走在既定的星轨之上,却能以绝对的实力跨越不同命途的阻碍,在黑暗中点亮希望,指引着世人期盼黎明的到来——而后,便化作星轨上的印记,等待着后人继续追寻这未竟的征途。
……
……
“啊——”
凄厉的嘶吼猛然划破寂静,谢灵猛地睁开双眼,身体不受控制地笔直坐起。
肌肉传来撕裂般的酸痛,大脑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混沌的意识根本无法及时反应。
强烈的应激反应让他剧烈咳嗽起来,胸腔随着每一次震动而灼痛,心跳快得仿佛要冲破胸膛,脸颊涨得通红,那股不受控制的疯狂举动,竟让他有种窒息的错觉。
他在床上翻滚挣扎,直到重重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指尖却无意间触碰到一个冰凉的物体。
晃动间,液体撞击瓶壁的轻响传入耳中——是水!
还好他常年保持着在床边放水的习惯,只为夜间口渴时能及时解渴,此刻这不经意的习惯,却成了救命的稻草。
谢灵颤抖着拧开瓶盖,仰头将整瓶水猛灌进喉咙,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冰凉的液体顺着食道滑入胃中,激得他浑身打了个寒颤,却也像一把利刃,瞬间切断了神经传来的混乱信号,让那止不住的咳嗽渐渐平息。
尽管胃部仍时不时传来阵阵绞痛,但他总算从那濒死般的状态中缓了过来。
只是一场短暂的咳嗽,却让他真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仿佛刚才那几分钟里,自己已经死过了一回。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鬓发,他至今无法理解,刚才那股不受控制的躁动究竟是如何爆发的。
待心神稍定,谢灵扶着床沿慢慢坐起身,昏沉的大脑总算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环顾四周,熟悉的陈设映入眼帘——这里是他的家?
那片充斥着克莱因蓝的忆海世界、与使者女孩和长江君联手引发的能量爆发、特殊变质忆体带来的强烈精神冲击,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就那样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床上,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梦,唯有刚才那生死一线的体验,提醒着他那绝非虚幻。
“难道这一切都是一场梦吗?”
谢灵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眼前仍时不时闪过眩晕的金星。他将枕头立在床头柜上,靠着床沿又歇息了片刻,直到头重脚轻的感觉逐渐消散,才敢确定自己真的身处卧室之中。
可心底的疑虑却愈发浓烈:“还是说,这又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障眼法?”
他记得房间里有几处极为私密的角落,若是障眼法,绝不可能完全复刻他的习惯,将一切布置得分毫不差。
谢灵起身下床,摸索着走到那些角落——藏在衣柜深处的旧相册、书架夹层里的日记本、书桌抽屉下的秘密暗格,所有东西都原封不动地待在原地。
就连不知何时被风吹开的窗户,都传来夏夜特有的清新气息,混杂着草木的清香,格外沁人心脾。
再三确认后,谢灵终于相信自己确实在卧室里,可新的疑问又涌上心头:如果那是梦,梦中男人所经历的两世爱情为何如此真实?
那份悲壮的情感、不得善终的结局,仿佛亲身经历一般刻在他的脑海里,那种深入骨髓的共鸣,绝不是普通梦境能带来的。
难道说,那是一场类似忆囊的、浓缩了未知记忆的梦?
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交织,谢灵只觉得头更痛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不管怎样,先出去走走再说。
他穿上拖鞋,轻轻走出房门,别墅内的布置与记忆中毫无二致,窗外的街景也依旧熟悉。就连他和妹妹云儿偷偷搭建的、连父亲都不知道的秘密基地,都能准确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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