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时起,我便始终坚信,无论未来的日子里会遇到多少风风雨雨,哪怕有一天我们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分道扬镳,我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你的身后,成为你掌控龙族大局的最强大后盾。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横亘在前,我也绝对不会动摇对你前行方向的信任。”
洛塔的指尖轻柔地拍打着敖海的肩膀,仿佛在传递一种无言的安慰和支持。他那独属于兔人族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耀着炽热的暖意,如同春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这股暖意映照在敖海的眼底,使得他的眼眸中泛起了细碎的光芒,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即便后来你因为某些无奈的原因将我打入囚牢,我也完全能够理解。”洛塔的声音十分坚定,没有丝毫的埋怨和不满,“因为我坚信,终有一天,你会帮我洗清所有的冤屈,还我一个清白。同时,你也会整顿龙族的风气,让我们的族群更加繁荣昌盛。”
说罢,洛塔再次轻轻地拍了拍敖海的肩膀,那充满肯定的目光让敖海的眼中也渐渐涌起了感激之情。然而,敖海却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悲哀和忧虑。
“你实在不应该来到这里。”敖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无奈和叹息,“更何况,你还带来了这么多外族之人。”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他身后那些衣服形色迥异的外族身影,喉咙里滚动着复杂的喟叹,仿佛对这一切都感到无比的担忧和不安。
说着,他还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声音仿佛是从他内心深处发出的,带着无尽的无奈和苦涩:“我们每当举行会盟缔约的时候,都会信誓旦旦地承诺彼此,要互帮互助,共同维护各族的安全。然而,如今的现实却如此残酷,我甚至连自己族群内部的事情都无法妥善处理,我又有什么脸面去担当这个龙王呢?”
他的语气充满了自暴自弃的意味,似乎已经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可与他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眼中却闪烁着一种要与命运抗争到底的坚定光芒,那是一种不屈服于困境的决心。
“但若我今日不来,敖兄怕是要被这满堂腥风困死在这鎏金殿里了。”
洛环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敖海的沉思。他的目光落在了横陈在地上的虾兵蟹将的尸首上,那些原本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变得冰冷而僵硬。
他的靴底碾过大厅内青石板上未干的血渍,发出一阵细碎的声响,仿佛是这些死者的灵魂在低语。
洛环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突然攥紧了敖海染血的袖口,眼中的怒意让他的眼尾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红色。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略微颤抖着:“那些老东西竟然如此阴险狡诈,蓄意构陷我们至此!他们不仅处心积虑地想要夺取我的性命,还要将你这些年来为整肃龙族所付出的心血全部付之一炬!”
敖海的脸色也变得十分凝重,他紧盯着洛环,紧接着问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今日会有变故呢?”
“很简单,纸终究包不住火。一切被隐瞒的真相,终究会被揭示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轻声解释道。
原来就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前,当最后一批守卫缓缓地从囚狱中撤出时,这个原本戒备森严的地方,突然间变得异常安静。
在这换岗的短暂空隙里,整个空间的巡逻守卫竟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囚狱里的空气异常凝重,弥漫着一股让人闻之欲呕的甜腻香气。这股味道仿佛是由腐烂的花朵与某种不知名的动物腥臊混合而成,令人感到极度不适。
在这股刺鼻的气味中,洛塔蜷缩在囚狱的一角,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冰冷的墙壁,仿佛这样能给他带来一丝安全感。
他将脸深深地埋入双膝之间,不敢抬头,生怕被人发现。但他的耳朵却高高地竖起,如同雷达一般,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
“都检查过了吗?”
一个沙哑而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片死寂。
“放心吧,醉魂香从未失手过。”另一个声音回应道,这个声音相对尖细一些,“这些低等妖族至少要昏迷六个时辰呢。”
听到这里,洛塔心中一紧,他立刻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他知道,这股甜腻的香气就是所谓的醉魂香,一种能够让人陷入深度昏迷的迷药。而此刻,他必须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能让敌人发现他还清醒着。
洛塔使出了兔人族特有的“灵魂涣缺”状态——他的意识虽然清醒如常,但心跳和呼吸却变得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
这是兔人族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所获得的一种保命本领,能够在面对强大的天敌时,伪装成死亡的状态,以此来躲避追杀。
脚步声渐近,洛塔透过垂下的发丝缝隙,看到两双绣着龙纹的靴子停在了牢房外。
“特别是这个兔崽子,”沙哑声音的二长老用脚踢了踢牢门,“大长老特意交代过,绝不能让他有半点清醒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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