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发出的赞叹让威尔逊脊背发凉却又莫名松弛。
这就是智猿的可悲天性——
任何能沟通的物体都会让人类降低戒心。
可否告知...阁下是何种存在...
黑道 ** 七岁后首次用上敬语。
源自本能的战栗让他展现出信徒般的虔诚。
怪物发出类似锈铁摩擦的嗤笑。
带着某种精神污染般的韵律低语:
暂用名是夜魔,不过我偏爱真名。
您的真名是?
奈亚拉托提普。
夜魔吐出这个音阶时,空间产生微妙扭曲。
虽然威尔逊从未听闻此名,
但求生本能让他立即躬身:
向奈亚拉托提普阁下献上最虔诚的问候!
夜魔的关节发出枯枝折断般的脆响:
可怜的小人猿,你压根不知晓在向谁鞠躬对吧?
**:**
“虽然与您素不相识,但您必然是凌驾于我之上的伟大存在,请接受我最崇高的敬意!”
“哈哈哈哈…有意思的人类。自涅夫伦卡之后,再未遇见过像你这般有趣的灵魂。”
涅夫伦卡?
这陌生的名字从夜魔口中吐出,威尔逊暗自将其刻入心底。
“奈亚拉托提普大人,不知您召见我…有何旨意?”
威尔逊垂首询问,语气谦卑而恭顺。
“错了,并非我寻你,而是你在追寻我。”
夜魔的低语在洞穴中回响,威尔逊眉间的困惑愈发深重。
忽然,他的目光凝固在夜魔利爪间的那道身影上——
“凡妮莎!”
失踪许久的凡妮莎终于重现,却漂浮在那怪物爪中,昏迷的面容微微蹙眉,仿佛正承受某种无形的折磨。
“想复活她,对吗?”
夜魔的蛊惑直击威尔逊心底。他猛地抬头,狂喜与惊骇在眼中炸开,又硬生生压下颤抖追问:
“是的!奈亚拉托提普大人,我愿付出一切代价!求您指点!”
他俯身叩问,额头几乎贴地。
“威尔逊·菲斯克…你很清楚,获取必先给予。”夜魔的三瓣眼闪烁着诡光。
“我明白!即便是灵魂、生命…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此刻,对凡妮莎的痴狂彻底压倒了恐惧。然而夜魔并未作答,只留下刺耳嘶笑与飘忽的尾音:
——“答案自会降临。”
黑暗骤然退去。
威尔逊从床榻惊坐而起,额间无汗,唯有瞳孔剧烈收缩。
指节掐入掌心的疼痛如此真实…还有那怪物鳞片的冷光、腐臭的吐息,甚至凡妮莎睫毛的颤动——
怎可能是梦?
他倏地攥紧床单,胸腔里翻涌着炙热的战栗。
若那皆是真实…
凡妮莎便能重生!
“不是梦…”威尔逊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低笑起来,“绝不可能是梦!”
威尔逊·菲斯克机械地重复着这句话。
失去挚爱的男人不愿放过任何微弱的可能性,哪怕是最荒诞的希望也甘愿相信!
奈亚拉托提普...涅夫伦卡...沙哑的嗓音在卧室回荡,他猛然掀开被褥。西装革履的身影推开房门时,手机已拨通詹姆斯·韦斯利的号码。
听筒里传来秘书克制的哈欠声。
查两个人。
您吩咐。韦斯利的声音像被拧紧的发条。
当那两个拗口的名字被念出时,电话那端传来钢笔划过纸页的沙沙声。
我会动用所有资源。
辛苦。菲斯克摩挲着婚戒。
分内之事。
挂断电话后,男人走向冰冷的储藏室。玻璃棺椁折射着月光,他抚上透明盖板的手指微微发抖。凡妮莎,这是你给我的启示吗?
......
破碎的警笛声还在马特·默多克耳边嗡鸣。
第五次行动失败后,盲人律师将导盲杖砸向墙壁。木屑飞溅间,他终于意识到——这次面对的不再是街头混混,而是能操控整座城市呼吸节奏的庞然巨物。
报纸头条的油墨味突然变得刺鼻,那些曾经嗤之以鼻的资本寓言,此刻正化作钢筋铁网将他困死。联合置业用媒体织就的巨网,让每个客都成了他们的眼线。
在媒体与警方双重悬赏的围堵下,马特清楚地意识到,只要自己披上夜魔侠的战衣现身街头,顷刻间就会陷入民众举报的 ** 大海。
尽管他拥有在楼宇间纵跃如飞的身手,尽管他能凭借超凡速度摆脱警方的追捕。但当整座城市变成无数双眼睛组成的监视网时,往日那种精准打击罪犯的行动模式已彻底失效。
更令马特确信不疑的是——此刻警局的每台对讲机里,恐怕都正循环播放着他的通缉代号。就像数小时前那场惊险遭遇,只要他的红黑色身影出现在任何角落,警笛声就会瞬间撕裂夜空。
电话那头的尼克·弗瑞似乎早就在等这个来电,独眼局长沉稳的声线透着意料之中的平静:这种局面下,你仍要坚持?
正因如此才更要追查到底!马特的指节在盲文手机上咔咔作响,联合置业公司的名字像烙铁般烫在他舌根,能让整个系统都动起来的 ** ,必须有人把它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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