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珑城寨那档子事,把一哥颜理啯副处长都给扯进来了!”林尚义脸色骤变,语气中带着严厉,他特意加重了“副处长”这几个字,意在提醒对方身份,显然对颜理啯的所作所为心存不满,甚至有点看不惯。
林尚义接着说:“这案子太敏感,稍不留神就扯上政治。警差在九珑城寨那一战中已经得手,跟嚯东也达成了些共识。就咱现在对九珑城寨的了解,治安好多了,没人贩毐了。再说三合会,想追究他们责任难!”
“政治这东西,哪讲什么诚信,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我说了算,林尚义总警司!”颜理啯敲了敲桌子,语气强硬,“这三起刑事案子,重案组接手,马上去查,看看有没有目击证人!”
“如果是三合会的人,让他们当污点证人,G4负责保护!”
旺角这儿,因为通菜街和花园街出名,又叫波鞋街和女人街。
这时,洪记安保的人正忙着把一间间店铺里的侵权货往外搬。
波鞋街和女人街里,就五家店的东西不用动,两家耐克,两家阿迪达斯,还有一家ZARA。这两年,盛智文靠着人脉,给珑腾服饰拉了不少OEM订单,还拿下了几家品牌的专卖店和专营权。
这些店里的员工,大都是洪记安保的人,或者他们的亲戚、家人。珑头的决定,他们虽然不明白,但也没办法,珑头说了会给安排新工作。
一辆珑腾MPV保姆车LM600,还有两辆珑腾LS400缓缓停下。
一个穿制服、戴眼镜的年轻警察赶紧上前:“先生,这儿不能停车!”
“什么?谁说不能停?你在旺角混,连坤哥都不认识?”靓坤的头马眼镜哥冲着警察嚷嚷,“你小子,四眼田鸡,糊涂了吧!”
说完,穿黄西装、戴墨镜的靓坤下了车。
年轻警察一看,这才是正主儿,严肃地说:“先生,请您把车开走。不走的话,我有权开罚单。”
“开罚单?是吗?”
“对!”
“行,给你!”
靓坤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千元大钞,“你乐意一分钟开一张,还是两分钟开一张,开完再走,警察先生!”
“喂,我有权告你妨碍公务!”
面对财大气粗的靓坤,年轻警察愣头愣脑的,丝毫不惧他的势力。
“咋回事?都是当警察的,你咋这么不开窍!想参加最高荣誉的丧礼?告诉你,最好站这儿给我看车,车要是刮花了,找你算账!”
靓坤边说边用手指戳了戳警察胸口,带着眼镜哥等人往波鞋街和女人街走去,趾高气扬的。身后,那年轻警察愣在原地……
“真不明白,阿公为什么突然要把女人街和波鞋街关掉?”
“就是说,生意好好的不做,听说还要转给别的社团。”
“我说,珑头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一群人议论嚯东关波鞋街和女人街的事,眼镜哥明显不满。
眼镜哥不是洪记安保的人,他那本事,洪记面试都过不了,公司让他去开货车,他又吃不了苦。再加上靓坤一直用着他,干脆自己出钱给他发工资,让眼镜哥跟着他,当当保镖,帮点小忙。
嚯东也当没看见。
只要洪记那些老大不干贩毐之类的违法事就行,他也不能硬逼人家。
“啪!”
靓坤突然停下,转身严肃地看着手下:“记住了,不想再听到第二遍。发工资的是我,我的钱是东哥给的,我的命也是东哥给的。东哥给你们饭吃,给你们衣穿,对珑头还有什么不满?”
靓坤心里清楚,蒋天生、蒋天养这些江湖大佬最后都落得凄凉,两年前他要还贩毐,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
“坤哥,我们……不是不满,就是随便说说……”眼镜哥满头冷汗,结结巴巴地说。
“说脏话也不行,珑头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做小弟就要有小弟的样儿,听明白了没!”靓坤大声骂道。
几个人赶紧点头,咽了咽唾沫。
靓坤继续往前走。
这时候,女人街和花园街的店铺门口停满了面包车,店员和洪记安保的人忙着搬货,听说要关店,不少老顾客都来抢购。一时间,女人街和通菜街挤满了人。
洪记安保的人看到靓坤,赶紧打招呼。
“坤哥!”
“坤哥!”
靓坤塞了包烟给对方口袋:“事办得咋样了?”
“谢谢坤哥,还有好多顾客在,搬得慢!”一个店员擦了擦汗,把衣服扔进车里。
“能搬多少搬多少,今晚必须搬完。”靓坤交代着,“车装满了就开走,别堵路,回去马上把商标剪掉,处理干净点,回头还得卖给其他社团。”
“知道了,坤哥!”
几个洪记安保的人应了一声,继续忙活。
时间一分一秒溜走,店铺一间间被清空、关门大吉,卷闸门拉下,贴上了“转让”的告示。靓坤始终没走,他平日也没什么消遣,就爱摸摸麻将。
东哥今儿个发话了,今晚得把东西全搬完,他得遵命行事,完成任务再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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