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熙三百七十二年,春。
沧京城的春天,总是带着万物复苏的生机。太和殿内,年轻的皇帝姜弘正襟危坐,听着兵部尚书关于北境防务的奏报。他已登基两年,褪去了初登帝位时的青涩,眉宇间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与决断。
“陛下,漠北汗国经过十余年的休养生息,实力有所恢复,近来又开始在边境频繁活动,劫掠我朝商队,气焰日渐嚣张。”兵部尚书躬身奏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忧虑。
姜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的扶手,目光锐利地扫过殿内众臣:“诸位爱卿,漠北狼子野心,屡教不改。此次若再姑息,必成大患。你们可有良策?”
宰相张延龄出列奏道:“陛下,漠北骑兵骁勇善战,来去如风,若贸然出兵,恐难取胜。臣以为,当以防御为主,加固北境城防,同时派遣使者前往漠北,晓以利害,劝其罢兵。”
“张宰相此言差矣!”一个年轻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武将行列中,一名身着铠甲的年轻将领出列,正是姜轩的孙子,年仅二十二岁的姜继业。他身姿挺拔,眼神锐利,颇有当年姜承宇的风采。
“姜将军有何高见?”姜弘问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姜继业躬身道:“陛下,漠北蛮夷,素来欺软怕硬。使者交涉,只会让他们觉得我朝软弱可欺,更加助长其嚣张气焰。臣以为,当主动出兵,给予漠北汗国沉重打击,使其不敢再轻易犯境!”
“放肆!”张延龄怒喝道,“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军国大事?北境防线绵延千里,漠北骑兵机动性极强,我军若主动出击,极易陷入被动!”
“张宰相此言才是危言耸听!”姜继业毫不畏惧地反驳,“漠北虽骑兵精锐,但他们粮草匮乏,补给困难,难以持久作战。我军只需集中优势兵力,寻其主力决战,必能一举破敌!”
两人在殿上争执不下,众臣也分成两派,争论不休。
姜弘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沉声道:“朕意已决,出兵北伐!姜继业!”
“末将在!”姜继业精神一振,高声应道。
“朕封你为北伐先锋,率领三万京营禁军,即刻北上,探查漠北军虚实,伺机袭扰其粮草补给线。”
“末将领命!”
姜弘又看向另一名年轻将领,苏辰的曾孙苏承志,说道:“苏承志!”
“末将在!”苏承志出列,他与姜继业同龄,文武双全,是京营中的后起之秀。
“朕命你为副将,协助姜继业统领先锋部队。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轻敌。”
“末将领命!”
退朝后,姜继业和苏承志一同走出皇宫。
“继业,此次北伐,陛下对你寄予厚望,我们一定要打出长明国的威风!”苏承志兴奋地说道。
姜继业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放心吧,承志。我姜家世代镇守边疆,岂能辱没了先辈的威名?此次出征,我们定要直捣漠北王庭,让那些蛮夷知道我长明国的厉害!”
三日后,姜继业和苏承志率领三万京营禁军,浩浩荡荡地向北境进发。
与此同时,北境都护府内,都护李毅正焦急地等待着朝廷的援军。漠北汗国的骑兵已经多次越过边境,劫掠了多个村庄,杀害了不少百姓,北境军民人心惶惶。
“报——!”一名斥候跑了进来,“启禀都护大人!朝廷派来的北伐先锋部队已经抵达城外,领军将领是姜继业将军和苏承志将军!”
李毅心中一喜,立刻亲自出城迎接。
“末将李毅,参见姜将军、苏将军!”李毅对着两人躬身行礼。
“李都护不必多礼。”姜继业扶起他,“我们奉陛下之命,前来支援北境。漠北军的情况如何?”
李毅叹了口气:“漠北军主力约五万骑兵,在‘克鲁伦河’畔扎营,时常派遣小股部队南下劫掠。他们机动性太强,我们几次追击,都被他们逃脱了。”
姜继业点了点头,说道:“李都护放心,我们此次前来,就是要解决漠北之患。承志,你立刻率领一万士兵,加强北境各卫所的防御,防止漠北军偷袭。我率领两万士兵,前往克鲁伦河附近,探查漠北军的大营虚实。”
“好!”苏承志应道。
姜继业率领两万士兵,日夜兼程,赶往克鲁伦河。经过三日的急行军,他们终于抵达了克鲁伦河附近的一片密林。
“将军,前面就是漠北军的大营了。”一名斥候指着远处说道。
姜继业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着漠北军的大营。只见大营连绵数里,营门紧闭,守卫森严。营外有不少巡逻的骑兵,警惕性很高。
“看来漠北军早有防备。”姜继业放下望远镜,沉思道,“硬攻肯定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诱敌深入。”
他想了片刻,对身边的副将说道:“你率领五千士兵,在大营附近的山谷中设伏。我率领一万五千士兵,前去挑战,佯装败退,将漠北军引入山谷。一旦他们进入埋伏圈,你就立刻率军出击,断其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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