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惊雷般踏过沧京的青石板路,姜玥瑶伏在马背上,一手紧紧按住怀中的密信,一手死死攥着缰绳。从西郊乱葬岗到皇宫,不过半个时辰的路程,她却觉得像是走了整整一生——身后的喊杀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墨玄与秦风断后的身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怀中密信的边角硌得胸口发疼,却让她不敢有丝毫松懈。
“公主殿下!宫门守卫森严,丞相的人正在盘查出入人员,我们该如何进去?”随行的禁军侍卫压低声音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
姜玥瑶抬头望去,只见皇宫正门处站着数十名手持长枪的侍卫,为首的正是丞相李斯年的亲信——禁军副统领赵虎。他正逐个检查出入宫门的人员,神色警惕,显然是奉了丞相的命令,阻拦任何人擅自入宫。
“不能从正门走,”姜玥瑶眼神一凛,快速扫视着皇宫四周的地形,“绕到侧门,那里的守卫相对薄弱,我们从侧门闯进去!”
侍卫点头应道,调转马头,朝着皇宫侧门的方向疾驰而去。侧门果然如姜玥瑶所说,只有四名侍卫把守,且都是些年轻的新兵,经验不足。
“下马!随我冲进去!”姜玥瑶翻身下马,抽出腰间的长剑,率先朝着侧门冲去。侍卫们也纷纷拔出佩刀,紧跟在她身后。
“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宫!”侧门的侍卫见状,立刻举起长枪,想要阻拦。
姜玥瑶没有废话,长剑挥舞,精准地挑开侍卫手中的长枪,同时侧身避开攻击,一脚将一名侍卫踹倒在地。其余侍卫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哪里还敢阻拦。姜玥瑶趁机带领侍卫,冲过侧门,朝着太和殿的方向跑去。
“有人擅闯皇宫!快拦住他们!”身后传来侍卫的呼喊声,越来越多的皇宫侍卫朝着他们追来。
姜玥瑶不敢停留,加快脚步,朝着太和殿狂奔。她知道,此刻丞相正在太和殿与大臣们议事,父皇也在那里,只有将密信亲手交给父皇,才能彻底揭发丞相的阴谋。
太和殿外,太监们正垂手侍立,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与呼喊声,纷纷面露惊慌。姜玥瑶冲到殿门口,不顾太监的阻拦,一把推开殿门,闯了进去。
殿内,丞相李斯年正站在殿中,手持奏折,侃侃而谈,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苍白,精神萎靡,显然是被药物控制,意识不清。殿中的大臣们也都低着头,神色各异,有的面露担忧,有的则满脸谄媚,显然是被丞相的势力所胁迫。
“父皇!儿臣有要事启奏!”姜玥瑶快步走到殿中,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声音响亮,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丞相李斯年看到姜玥瑶,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恢复了镇定,厉声呵斥道:“放肆!姜玥瑶,你未经传召,擅自闯宫,扰乱朝堂秩序,该当何罪?”
姜玥瑶没有理会丞相的呵斥,抬头看向龙椅上的皇帝,语气急切:“父皇,儿臣有丞相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确凿证据,还请父皇过目!”说罢,她从怀中取出密信,双手捧着,递到皇帝面前。
丞相李斯年见状,心中大惊,连忙上前阻拦:“陛下,不可!姜玥瑶擅闯皇宫,定是受人蛊惑,想要污蔑老臣,这些所谓的‘证据’,定是伪造的!”
“伪造?”姜玥瑶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丞相,“丞相,你敢说这些密信上的签名与印章,也是伪造的吗?你敢说你没有暗中勾结蛮族,想要在秋收后进攻北境,颠覆我长明国吗?你敢说你没有设计陷害皇后娘娘,禁足她以削弱皇室势力吗?你敢说你没有在父皇的膳食中下毒,控制父皇的意识吗?”
一连串的质问,让丞相李斯年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殿中的大臣们也都纷纷抬起头,面露震惊,看向丞相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
皇帝坐在龙椅上,听到姜玥瑶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清明,他挣扎着坐直身体,声音沙哑:“李、李斯年,瑶瑶说的……是真的吗?”
“陛下,老臣冤枉啊!”丞相李斯年连忙跪倒在地,声泪俱下,“老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长明国鞠躬尽瘁,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这都是姜玥瑶污蔑老臣,还请陛下明察!”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姜玥瑶语气坚定,“这些密信中,详细记录了丞相与蛮族往来的每一个细节,包括他如何向蛮族提供雁门关的布防图,如何承诺事成后割让西北三州,如何计划控制陛下,打开城门迎接蛮族入城。这些证据确凿,不容丞相狡辩!”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墨玄与秦风带领着几名浑身是伤的侍卫,冲了进来。墨玄的月白色道袍上沾满了血迹,手臂上还缠着绷带,显然是刚从乱葬岗的厮杀中脱身。
“陛下!”墨玄走到殿中,对着皇帝躬身行礼,语气凝重,“臣与公主殿下在西郊乱葬岗遭遇丞相派来的死士伏击,幸得高人相助,才得以脱身。丞相不仅勾结外敌,还敢在京城之中动用死士,杀害无辜百姓,其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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