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减速停了下来。
男人身穿黑色大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着矮小的钱明和符晨,又看向那个壮年,壮年面露惊恐之色,认出了男人的身份,立刻跑开了。
随后男人露出微笑道:“你俩怎么穿的这么破烂,你们的父母呢?”
虽然男人已经尽量露出和善的表情,但是钱明还是被吓的后退了几步。
符晨将钱明护在身后正视着男人说道:“我们父母死了,我们两个都是孤儿。”
“因为恶魔和战乱吧,啧啧啧,真是可怜,拿着这五枚紫晶币能让你们好过一些。”
符晨拿着紫晶币,一时间有些茫然,这可是一大笔钱,没想到这城主居然是这么好的人。
说罢,男人登上马车消失在街道尽头。
马车上
“怎么样?真是起源神体吗?”红袍人有些疑惑。
段崖和善的表情早已消失,他咧嘴残忍一笑说道:“没想到真的是神体,真是暴殄天物。”
段崖舔了舔嘴唇,眼中贪婪更盛,“派个管家给他弄来城主府。”
红袍人谄媚道:“放心吧,一定低调,不会让火狮军看出把柄。”
车帘缓缓关闭,关闭之前段崖的眼中似有红芒一闪而逝。
大街上,符晨看着手中的钱币感觉就跟做梦一样。
刚得到了这么多钱的钱明买了新衣服住酒楼吃大餐,他从来没有过这么幸福的生活。
几天后
符晨劝阻道:“我们应该留一些慢慢花。”
钱明摆摆手,“没关系,不是还有很多吗,这时候不享受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
符晨摊开手心,“只剩下一枚了。”
两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多钱,花钱大手大脚,没多久就花没了,很快两人又开始上街流浪了。
这一天,两人在路边闲逛,一个老管家出现在两人面前说道:“我们慈善堂又有位置了,想不想吃饱饭?来慈善堂打打杂工就能养活自己。”
符晨警惕地看着老管家道:“凭什么相信你!”
老管家也并不争论,而是拿出一个木牌递给他,“我们慈善堂收留乞丐,只做善事问心无愧,信不信由你。”
说罢那老人就走了,钱明看着那木牌,眼睛中满是兴奋之色,“哥!慈善堂!我早就听说过了,是城主所创立的地方,专门收留无家可归的人,城主是好人!”
前段时间托城主的福,每天花天酒地让钱明难以忘记,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符晨死死握着那块木牌,“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你清醒一点!”
钱明看着符晨铁青的脸,又看了看那扇通往未知“天堂”的内城门,嘴唇翕动了一下:“我…我饿…哥,我真的好饿…而且…人家是城主…”
后面的话他没底气说下去,符晨的话让他也有些恐惧。
“饿,可以忍!但去了那里…”符晨的声音低沉下去。“可能遭遇什么谁也不知道!”
两人在巷口僵持着,饥饿的胃和求生的本能不断折磨着他们。
良久,钱明带着哭腔,声音细若蚊蝇:“…那…那怎么办?牌子…都收了…”
符晨眼神剧烈挣扎,盯着内城那扇门。
最终,一个极其冒险的决定在绝望中滋生:“…去!但你给我记住一件事!”
“做好自己的事!谁也不能相信!”
“好,我答应你。”
当两人怯生生地靠近城门时,银甲卫兵果然如预料般交叉长戟,冰冷喝斥:“贱民止步!内城非尔等可踏足!”
钱明鼓起仅存的勇气,颤抖着举起“慈善堂”木牌:“大…大人…是慈善堂…请我们…”
卫兵之一瞥了眼粗糙的木牌,嗤笑一声:“哼,又是‘慈善堂’?城主大人家大业大,外城贱民的死活也管?牌子拿来。”
他一把夺过,随意看了看正面印着的“慈”字和藤蔓徽记,又看了看背面的序号,不屑地扔给钱明:“滚进去吧。只限牌子上的一个人!另一个,滚远点!”
“一个人?”符晨心脏骤缩,一步抢上前:“军爷!大人!他是我弟弟!他年纪还小,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您行行好…”
“滚!”卫兵长戟一挺,冰冷的锋刃几乎抵到符晨的喉咙,“再聒噪,按冲撞内城论处,就地格杀!”眼神中的漠然毫无转圜余地。
钱明脸色惨白,回头看向符晨,大颗的眼泪涌出来,充满了恐惧和无措。
“记住我的话!别信任何人!”符晨堵在门外大吼,钱明被符晨眼中的狠厉和决绝吓住了,只会下意识地拼命点头。
“小友,请快些,别让主人久等。”管家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城门的阴影里,声音平淡无波,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钱明被管家无形的催促推着,一步三回头地被“请”进了缓缓开启的城门缝中。
钱明顺着路一直走到亚兰内城最里面,大气奢华的城主府映入眼帘。
“不是去慈善堂吗?”钱明退后两步,警惕地看着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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