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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国前线总指挥部。
气氛紧张得仿佛凝固的汽油，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电子沙盘上，四个代表“玄鸟”编队的绿色光点，在完成任务后，正平稳返航。而那片代表敌军核心防区的红色区域，在“万筒”和“天罚”的双重洗礼后，已经信號全无，如同一块死寂的墓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夜鸦”无人机传回最后的战果確认。
李云龙背著手，在指挥室里来回踱步，那双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闷响。
他一会儿凑到雷达屏幕前，一会儿又去问通讯兵，比他自己亲自上阵还要紧张几分。
这是一种老一辈將领面对新时代战爭时，特有的焦虑。对於他来说，战爭应该是炮火的轰鸣和战士的衝锋，是能看得见、摸得著的。而现在，胜利与否，全繫於那些他看不懂的数据流和无声的电波上，这让他感觉一身的力气使不出来。
“我说老李，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赵刚坐在一旁，比李云龙镇定得多，“你这晃来晃去的，把我眼睛都晃了。”
“我这不是著急吗！”李云龙一瞪眼，粗声道，“林小子这计划是带劲，可万一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那四架宝贝疙瘩，可就回不来了！”
“那可是『玄鸟』！咱们的命根子！”
“放心吧。”角落里传来林野平静的声音。
他从始至终都坐在总控台前，目光只盯著屏幕上飞速闪过的数据流。对於他来说，这根本不是一场赌博。
从“万筒”程序启动，欺骗敌方雷达的那一刻起，整个战场的逻辑就已经被改写。后续的一切，不过是按照他写好的剧本，进行的一场严丝合缝的工程实践。
“『天幕手术』，从按下第一个按钮开始，结局就已经註定了。”
就在这时。
“报告！”一名情报参谋快步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激动和震撼而有些扭曲。
“『夜鸦』无人机，战果確认，传回来了！”
“快！念！”李云龙一个箭步衝过去，一把抢过了文件。
指挥部里，所有人都围了上来。
“经高空红外成像与光学侦察確认……”情报参谋的声音微微颤抖，“敌军装甲预备队集结地，確认被彻底摧毁！初步统计，被击毁的坦克与装甲车辆，超过三百辆！无一倖免！”
“嘶——”
指挥部里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三百辆！这不仅仅是一个数字，这是敌人压箱底的最后一张牌，在短短十几分钟內，被一锅端了？
“敌战略铁路枢纽，確认被彻底瘫痪！包括三列军用列车在內，所有设施，均被摧毁！”
“敌……敌总指挥部，发生剧烈地下爆炸，整个掩体已完全塌陷！根据生命信號探测，已……已无任何生命跡象！”
当最后一个字落下。
整个指挥部，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呆呆地站著，大脑仿佛无法处理这神话般的战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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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拿著那张薄薄却重若千钧的战报，手在剧烈地颤抖。赵刚扶著桌子，才勉强没让自己腿软坐到地上去。
他们知道，这场战爭，至少在地面上，已经……结束了。
短暂的寂静之后。
“喔——！！！！！”
指挥部里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李云龙扔掉战报，像个孩子一样，一把抱住身边的赵刚，用力將他举了起来！
“贏了！我们贏了！！”
“哈哈哈哈！老赵！我们贏了！”
……
与龙国前线的狂欢截然相反。
万里之外，星条国五角大楼，死寂如冰窖。
会议室里，坐满了星条国最高级別的將领，每个人都面色阴沉。
在他们面前的显示屏上，正反覆播放著同步轨道侦察卫星冒死传回的录像。
录像里，他们固若金汤的前线基地，瞬间被一片“幽灵”弹雨覆盖。一辆辆坦克毫无徵兆地从內部爆成火球。他们的总指挥部，在一次威力不算巨大的爆炸中，从內部轰然塌陷。
整个过程乾净利落，充满了某种让他们无法理解的冷酷和神秘。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一位头髮白的四星上將狠狠一拳砸在桌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我们的防空网呢？！我们的『萨姆』飞弹呢？！它们都是瞎子吗？！”
“將军……”一名情报主管脸色惨白地站起来，“根据事后截获的通讯记录分析……攻击发生时，我们整个战区的指挥通讯系统，似乎……遭到了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全面的，欺骗性致盲。”
“麦瑟將军，他……他似乎以为自己遭到了龙国人的饱和飞弹攻击，所以……下令，对空自由射击……”
“什么？！”
这个解释，比录像本身更让將军们感到荒谬和恐惧。
一个能瘫痪整个战区指挥体系的电子战程序？
一种能躲过所有雷达，如幽灵般长驱直入的新型轰炸机？
一种能像下雨一样，精准从顶部敲开坦克天灵盖的智能弹药？
这些东西，任何一个都足以改变战役走向。
而现在，龙国人，在同一时间，把它们全部拿了出来！
这不是战爭。
这是单方面的，技术上的，降维屠杀！
恐慌，如同瘟疫，在五角大楼的最高决策层迅速蔓延。
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那建立在飞机、大炮和坦克之上的军事霸权，在龙国人那神秘莫测的新技术面前，是何等脆弱。
“这……这是恐怖袭击！”
一名鹰派將领猛地站起，双眼赤红。
在无法理解的技术鸿沟面前，他只能用最恶毒的词汇来定义这场失败。
“他们用我们无法理解也无法防御的手段，攻击我们的军事基地，屠杀我们的士兵！”
“这不是战爭！这是卑鄙无耻的恐怖行径！”
“我们必须进行对等的报復！”
他的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会议室里因恐惧和屈辱积压已久的怒火。
“没错！必须报復！”
“我们不能再跟他们在常规战爭的泥潭里打滚了！那是他们的游戏规则！”
“我们，要用我们的规则，来结束这场战爭！”
在紧急召开的最高国家安全会议上，被愤怒与恐惧冲昏头脑的鹰派，成功说服了同样处于震惊中的总统。
授权，启用最终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