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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临时指挥部。
冰冷的威士忌，顺著杯壁滑落，却没有给汉森准將带来丝毫的暖意。
他的前任，那个倒霉的汉密尔顿，因为一份被定性为“飞行事故”的荒唐报告，被灰溜溜地送上了返回国內的运输机。
一同被送走的，还有第五航空队的脸面。
“一群废物。”
汉森轻蔑地哼了一声，將杯中酒一饮而尽。
他看不起汉密尔顿，那个还沉浸在二战荣光里的老傢伙，总以为几架飞机就能决定战爭的走向。
更看不起那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威尔逊。
什么“会开火的卡车”，什么“会拐弯的火箭”，简直是懦夫为自己的失败编造出来的童话故事。
“將军。”
新任的作战参谋，一个戴著金丝眼镜的年轻少校，小心翼翼地將一份文件放在他桌上。
“这是对前两次武装侦察失败的最新分析报告。情报部门高度怀疑，敌人……龙国人，可能从北极熊那里，获取了某种试验型號的雷达制导防空系统。”
“雷达？”
汉森甚至没有看那份报告，他抬起眼，看著这个理论知识满分的西点高材生，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
“所以，情报部也相信了那些鬼话？他们寧愿相信北极熊把压箱底的宝贝送给了这群泥腿子，也不愿意承认，是我们的飞行员太蠢，一头扎进了敌人的高炮阵地？”
“將军，我们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
“够了，少校。”
汉森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想再听到任何关於『神秘武器』的猜测。战爭，没有那么多神秘可言。”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作战沙盘前。
沙盘上，代表著那支龙国运输队的光点，依旧盘踞在那个该死的山谷里，像一颗拔不掉的钉子。
“告诉我，我们手里，现在最强的拳头是什么？”汉森问道。
“是……是您的『铁拳』，將军。”少校立刻回答，“第三装甲营，超过五十辆m46『巴顿』重型坦克，已经完成集结，隨时可以出动。”
“很好。”
汉森的脸上，终於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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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极度自信，甚至有些偏执的笑容。
他拿起一根红色的指挥桿，重重地敲在沙盘上那个代表著山谷的区域。
“飞机，打的是空中的骑士决斗，太多的不確定性。”
“大炮，隔著十几公里，看不见摸不著，那是胆小鬼的武器。”
他的声音，在指挥室里迴荡，充满了金属般的质感。
“而坦克，少校，坦克不一样。”
他用指挥桿，在沙盘上划出两条粗壮的、直插山谷心臟的红色箭头，组成一个巨大的钳形。
“它的履带，碾压过土地，你能听到大地的呻吟。”
“它的炮口，喷出火焰，你能闻到硫磺的味道。”
“它用九十毫米的炮弹，和几十吨的钢铁告诉你，什么叫力量，什么叫征服，什么叫不可阻挡！”
“在绝对的、压倒性的钢铁洪流面前，任何阴谋诡计，任何所谓的『神秘武器』，都只有一个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