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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一声暴喝，如同压抑许久的火山，在死寂的会议室里轰然喷发。
赵副部长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那厚重的实木会议桌竟被他拍得嗡嗡作响。
他不是在发怒，而是在释放！释放那积压了太久的，面对强敌压境的憋屈和无力！
他双眼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著黑板上那张狂野的草图，嘴里反覆咀嚼著，每一个字都带著一股狠劲。
“好一个饱和式阻绝！”
“好一个不讲道理！”
“好！”
这声暴喝像一道命令，瞬间点燃了全场將军的热血。
“哗啦啦——”
十几位肩上扛著將星的將军，再也无法维持镇定，他们像一群饿了三天的狼，看到烤全羊般，一窝蜂地涌向黑板，眼神里闪烁著贪婪而兴奋的光芒。
一位后勤部的將军一把抓住身旁参谋的领子，脸上的肥肉都在激动地颤抖：“成本！快！给老子算成本！”
“『天网』那破发动机简化一下能有几个钱？弹体就是个铁皮管子，把制导全拆了！”
“钨合金破片是贵，但一枚的总价，能不能给老子压到一辆解放卡车底下？”
“格局小了！”战略研究部的將军一把推开他，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鹰，“这不是在看粉笔画，这是在俯瞰未来三十年的国土防空战略图！”
“这不是一换一的生意！这是规则的重塑！”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它意味著我们向全世界宣布，从今天起，华夏领空两万米以上，就是『绝对禁区』！”
“管你是什么三马赫的侦察机，还是五马赫的飞弹，只要敢来，就准备好被金属风暴撕成一堆零件！”
他深吸一口气，用颤抖的声音吐出结论：“这是我们独有的、成本低廉的、无法防御的……战略威慑！”
“战略威慑”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了每个人的心臟上。
那位最早质疑林野的空军將领，一张黝黑的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挤开人群，衝到林野面前，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既是羞愧，又是狂喜。
“小林！我……我老张，是个粗人，我给你道歉！”
“我们这帮人，天天抠气动，算推比，搞什么狗屁的能量机动……你他娘的上来就把桌子给掀了！”
他激动得口不择言，“我收回我之前说的所有屁话！”
“你这脑子，压根就不是想怎么跟人打架，你是琢磨著怎么让对手连上擂台的资格都没有！”
林野只是微微一笑，在所有人的狂热中，他平静地，递上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报告各位首长。”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有种魔力，瞬间让鼎沸的会议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於他。
“『数字之手』已经解决了最核心的加工难题。”
“这套系统的火箭发动机和地面引导系统都有成熟的技术储备，结构非常简单。”
他顿了顿，用一种清晰到近乎冷酷的语调，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血液凝固的时间表。
“我个人估算，如果资源到位，六个月內，原型机可以上天。”
“一年半之內，我们就能在预定地点，部署第一批具备实战能力的作战单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