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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一个一个地点著名。
被点到的人，都像接受军令的战士一样，大声应答。
会议室里的气氛，在林野强有力的指挥下，逐渐从怀疑转向了热烈。
一股强大的，名为“使命感”和“创造力”的气场，在整个空间里激盪。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明明知道目標难如登天，但看著台上那个镇定自若的年轻人，听著他条理清晰、不容置疑的命令，所有人的心里，又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或许，真的能行”的念头。
最后，林野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直靠在椅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年轻人身上。
孙胜利。
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他就没坐直过，脸上始终掛著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誚。
似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孙胜利。”
林野叫了他的名字。
“嗯？”
那个叫孙胜利的青年，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他这副態度，让周围的几个专家都皱起了眉头。
太不像话了！
这是什么场合？这是研究所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林野看著他，笑了。
“我知道你，你是刺头，你不服我。”
孙胜利的眉毛挑了一下，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没关係。”林野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给你一个机会，证明你比我强。”
“我给你单独成立一个课题组，人员，设备，你隨便要。”
“我只有一个要求。”
林野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
他盯著孙胜利，一字一顿地说道：
“用你最擅长的微波技术，给我设计一款，能装进飞机机头，探测距离超过一百公里，並且能同时锁定至少四个目標的……”
“——机载相控阵雷达。”
“机载相控阵雷达？”
当林野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整个会议室，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如果说，之前的“电晶体”，对於在场的大部分专家来说，还只是一个虽然遥远，但至少在理论上可以理解和想像的概念。
那么，“相控阵雷达”这个东西，对於他们来说，就几乎等同於“天书”了。
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雷达，他们都懂。
就是用一个像大锅盖一样的天线，转来转去，发射和接收电磁波，来探测目標。
可这个“相控阵”，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脸上写满了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