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55章 ArcherVSCaster

距离学校几公里远的一栋高楼屋顶上，有一道身影迎风而立，头发在风中肆意飘动。

“——呵，上钩了啊。”

Archer语气平淡地自语，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尽管天色已暗，但他那双猩红的眼眸，却能清晰地映出远方 saber与神秘从者战斗的景象。

在 Archer看来，敌方从者的职阶是Rider。如果是Assassin，根本不会暴露气息；如果是caster，则会用魔术和计谋战斗。

不过，虽然他一眼就识破了对方的职阶，可他对那名从者毫无兴趣。这位英灵追求的是愉悦，这种根本称不上战斗的单方面压制，对他来说毫无乐趣可言。对方或许有宝具或隐藏手段，但在如此悬殊的差距下，根本没机会使用。

Archer本是为了自己的乐趣，才故意不插手，想看对方会使出什么手段——可如果Saber那么容易就被偷袭得手的话，那也不值得他出手保护——说到底，他现在已经完全没兴趣了。

“无聊。”

抛下这句话，Archer将目光从 Rider身上完全移到了 saber身上。这位英灵的注意力，从一开始就放在了金发少女骑士身上。既然 Rider是如此令人失望的弱手，他不屑一顾也是理所当然。

要是对手是强敌，他或许还会考虑从这个位置提供支援，但面对现在的情况，他出手反而会碍 saber的事。

话说回来，刚才他看到自己那个愚蠢的御主冲向了敌方御主所在的方向。Archer脑海中闪过“就这么交给御主的运气和本事，放任不管”的想法，但立刻就否定了。

这种带有赌博性质的行为对这个蠢家伙来说已经是不错的战术了，但Archer自己也不至于眼睁睁看着那个少年白白送命。躲过偷袭，和主动冲向敌方御主，两者的危险程度完全不同。

“真是个麻烦的御主啊——”

Archer喃喃自语着，慵懒地转过身。就在他准备下楼，走向屋顶楼梯间的时候——脚步突然停住了。

“晚上好啊，违规的从者。……或者，叫你 Archer更合适？”

天空中，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一道紫黑色的身影正悬浮在那里。

仔细看去，那是一个身披长袍的人影。她悬浮在空中的诡异姿态，再加上手中那根可疑的锡杖，让她散发出十足的魔术师气息。

锡杖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姿态怪异的女人悬浮在空中，低头看着 Archer，露出了微笑。

“caster吗。只会躲躲藏藏的鼠辈，居然还敢现身。”

Archer直视着对方的视线。即便遇到意料之外的状况，他脸上也没有丝毫动摇。

此刻占据他表情的，是不悦。对方大概率是用空间转移之类的手段过来的，但区区敌方从者的出现，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对这位高傲的英灵而言，被人俯视才是最大的屈辱。他那双冰冷如霜的眼眸中，渐渐燃起了审判般的杀意。

“真是好大的口气。你连正规的从者都算不上，居然还敢这么嚣张。”

听到 caster带着嘲讽的话语，Archer的眉头微微一挑。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早就知道他这个 Archer身份的异常之处……？

“——杂碎。你对本王的种种无礼之举，莫非以为能就这么算了？”

但对这位金发从者来说，比起 caster话语中的暗示，他更在意被人俯视的怒火。

这正是 Archer之所以为 Archer的原因。他那超越一切的骄傲，让他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份的异常，只一心向这位魔术师英灵宣告死刑。

Archer的全身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片刻之后，包裹着他身体的骑手服，变成了黄金的铠甲。不知是依靠某种自我修复能力，还是其他手段，之前被 Lancer破坏的痕迹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Archer握紧了双手中的黄金长剑。锋利的剑尖，瞄准了兜帽下 caster的脖颈。即便对方悬浮在空中，以从者的脚力，他也能一跃而起将其斩于剑下。

“真可惜呢。要消失的人是你才对，Archer。”

面对红莲般的杀意，caster却面不改色，像跳舞般挥了挥右手。紧接着，围绕着她的空中，突然出现了数个巨大的光弹。

每颗光弹都有西瓜大小，一共八颗。它们像卫星一样，开始围绕着 caster旋转。无论是什么从者，若是正面承受这种堪比炮弹的魔力球，都不可能毫发无损。

Archer握紧双剑，摆出跳跃的姿势；caster则悬浮在空中，操控着魔力球。接下来的几秒里，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动向——率先行动的是 caster。

「…………！？」

或许是真的没想到，本要朝着 caster跃去的 Archer骤然停住动作，向后急退。一道闪电般的长枪擦着他的脚尖，将水泥地面炸得粉碎。

caster紧接着发动追击，魔力炮弹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火焰、寒冰、雷电——各种属性的攻击像机关枪扫射般覆盖了整个屋顶。

Archer在并不算宽敞的屋顶上纵横奔逃。有些攻击他用双剑弹开，有些则靠铠甲硬抗，但 caster的轰炸始终如暴雨般没有停歇。

——这幅景象，在懂魔术的人眼中实在太过诡异。

用来攻击 Archer的魔术，每一道都堪称“大魔术”级别。无需准备动作，无需咏唱咒语，甚至无需发动宝具，caster就能将水泥地面像纸片一样炸飞。她的魔术造诣，早已远超人类范畴。

更惊人的是支撑这一切的魔力总量。她仿佛不知魔力枯竭为何物，不断发射着魔术长枪——每一道攻击的威力，都足以匹敌普通魔术师的全力一击，可她却能像速射炮一样持续释放。这般庞大的魔力储备，用“异常”都难以形容。

Archer经过判断，知道无法完全闪避，一边用双剑和铠甲防御攻击，一边冷静分析局势，最终不悦地咂了咂嘴。

——形势不利。

按理说，弓兵（ Archer）职阶的从者本该拥有高等级的“对魔力”技能。

但或许是违规召唤的代价，又或是受“肉身化”影响，这位 Archer的对魔力技能等级极低。

更糟的是战场环境。caster能在空中自由移动，从高空俯瞰瞄准；而 Archer只能在屋顶这一狭小空间内行动。面对能在三维空间自由穿梭的敌人，他不仅丧失了制空权，还只能局限在二维平面移动，条件实在太过恶劣。

更何况，双方的攻击射程与范围差距悬殊。 Archer连将剑切换成弓的时间都没有，而 caster却能从远距离发动多种多样的魔术攻击——这样的对决，从一开始就不公平。

Archer扫了一眼在猛烈轰炸下摇摇欲坠的屋顶，终于下定决心撤退。尽管对狡猾的魔术师怒火中烧，但这位黄金英雄绝非会鲁莽冲锋的蠢货。

他用双剑弹开眼前袭来的激光状魔术，迅速转身——可刚迈出三步，双脚就像被缝在了地面上，动弹不得。

「──嗯？」

他试着给双腿发力，却连一丝挪动都做不到。不……不止是腿，他的腰、手臂，乃至全身都像被冻结了一样僵硬。caster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石像般的姿态，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呵呵呵。居然还能转动脖子，真是不简单。不过，空间本身都被束缚了，你怎么可能动得了呢？」

caster确信自己已然胜利，用看猎物的眼神俯视着 Archer。既然自己的计谋完全成功，局势就绝无逆转的可能。

刚才那如狂风骤雨般的轰炸，其实只是用来迷惑视线的障眼法。按理说，屋顶早该在数轮攻击下崩塌，如今却仍保持着原型——这便是最好的证明。即便每一道攻击都具备必杀威力，caster也从未真正全力以赴。

她用华丽的攻击吸引 Archer的注意力，同时在暗中编织出致命的“空间固定”魔术。如今的 Archer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和人偶没什么两样。

「我不知道你曾是哪位英雄，但下次可得多注意脚下啊──游戏结束了。」

caster冷漠地低语着，将锡杖对准 Archer。杖尖凝聚的魔力，远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要庞大。这一次，她是真的想彻底消灭 Archer。

庞大的魔力不断汇聚，形成巨大的魔法阵。面对这足以撼动空间的招式， Archer却——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

caster对这不祥的表情皱起眉头，心中隐隐升起一丝烦躁。就在她那极光般的魔力即将横扫天空的瞬间——

──黄金铠甲从内侧爆裂开来。

「怎──！？」

caster震惊地瞪大双眼。分解成数十块的铠甲碎片如铁弹般射向她的全身。尽管她下意识地竖起防御，却仍无法完全抵消碎片的冲击力。

「人呢……？」

突如其来的反击让 caster瞬间失神。或许连三秒都不到，但对黄金从者而言，这已足够。

她急忙转头，想要捕捉消失的敌人——下一秒，视线中出现的 Archer，正站在屋顶边缘，手持一把黄金大弓。

「！！」

caster反射性地将刚凝聚好的魔力块砸向对方。尽管这是仓促之举，却依旧具备致命威力。几乎就在同一时刻， Archer的箭矢也射了出去。

穿透空间的箭矢与化作光涡的魔力在空中相撞。前者被 caster的防御壁阻挡，仅造成轻微伤害——而后者，则将 Archer所在的那一角屋顶彻底抹去。

确认景象后，caster松了口气。好险……她本以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却险些被对方反杀。若不是铠甲突袭打断了攻击，若不是提前布下的防御魔术足够坚固……此刻倒下的，或许就是她这个魔术师了。

「真是危险呢……」

她喃喃自语着，降落到早已残破不堪的屋顶上。本该铺满坚固水泥的地面此刻摇摇欲坠，但她早已确认过，这栋大楼的上层空无一人。她不愿徒增不必要的牺牲、无端树敌，更何况“隐藏神秘”本就是魔术师必须遵守的铁则。

caster踩着满是孔洞与裂缝的屋顶，探头望向那片被彻底蒸发的区域。在那片超越“破坏”范畴的空白里，连“ Archer曾存在过”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她心想： Archer利用魔力构成的铠甲分解成弹丸，以魔力为推力四散攻击——这确实是意料之外的奇招，但终究只是临时抱佛脚的小聪明。将四散的铠甲碎片重新转化为魔力、再度组装需要时间，而只穿一件毫无防御力的骑手服，根本不可能承受她的魔术攻击。

承受了足以达到“最上级火力 A级”的一击，绝无存活可能。

就在这时，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

「…………欸？」

一声迟钝的惊呼从 caster口中传出——那声音，来自与身体分离的头颅。失去头部的躯体瞬间失去力气，顺势被抛向空中。

──而斩断 caster头颅的黄金长剑，仍在空中旋转。

「蠢货。该注意脚下的是你才对，杂碎。」

Archer握住旋转飞回的长剑，此刻的他正悬在大楼中层的窗棂上。和战斗开始前一样，他依旧穿着黑色骑手服，身上连一点伤痕都没有。

这也理所当然——因为到目前为止的一切，都在 Archer的计划之中。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caster的魔力炮只是障眼法，她必定藏有后手。尽管没料到对方会用“固定空间”的手段，但他早已为应对 caster的战术做好了准备。若撤退无望，便立刻切换对策——这正是拥有超凡智慧的 Archer才有的能力。

先用铠甲作为武器发动突袭干扰视线；若突袭被防住，便制造“已被击杀”的假象，再发动奇袭。他利用“拥有肉身”这一特点——只要不主动释放魔力，就很难被感知到从者气息——制定了这套战术。

若是面对久经沙场的战士，“肉身”或许比“灵体”更容易被察觉；但幸运的是，他的对手是“魔术师（caster）”职阶的从者。

caster的躯体化作散落的长袍，渐渐消失在空中。确认这一幕后， Archer仅用左手借力，纵身跃回残破的屋顶。

「──」

即便赢得了战斗，他精致的脸上也没有丝毫波澜。片刻后，他咂了下嘴，怒视着空无一人的虚空。

「这种伪装，也想骗得过本王？出来吧，下等货色。」

「──哎呀。您的眼力可真厉害呢。」

一片无云的夜空中，响起了娇媚的声音。那无疑是本该已被杀死的 caster的声音。

仿佛响应 Archer的命令一般，半空中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之中，caster毫发无伤地站在那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哼。傀儡术吗，真是擅长保命的杂碎——不过，也合情合理。你的目的，本就是拖延时间吧。」

「您的脑子转得真快。说实话，我本想在这里就杀了您，但正如您所说，我的目的是拖延时间。既然目的已经达成，这次我就先退下了。」

「哼──」

Archer不耐烦地让双剑消失。既然连接二连三的挑衅都是拖延时间的计谋，他便再无兴致陪 caster纠缠下去。

尽管对无礼之徒的杀意愈发强烈，但他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人不过是人偶或幻影。她的本体，恐怕正在某处远程操控着替身。

只要圣杯战争还在继续，迟早会再与 caster相遇。届时再降下裁决也不迟——想通这一点， Archer转身背对 caster。

真正的问题在于：caster究竟为了“什么”而“拖延时间”？虽然目的尚不明朗，但若是为了阻止他与 saber等人汇合，那他就必须立刻行动。

「我们再会吧， Archer。

──下次，我会好好招待你这位‘贵客’的。」

caster对毫不回头、径直离开屋顶的 Archer留下这句话，随后便融入黑暗，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