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23章 Saber VS Berserker

「……你，到底是谁？」

我强压着因紧张而发颤的声音，迎向对我微笑的少女的目光。

那少女说她「等得不耐烦了」。也就是说，她认识我……可我对那少女，以及她身旁伫立的异形，却毫无印象。

──然而，看到她那如冰般冷漠的表情，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是多么致命的错误。

仿佛踏了虎穴、闯入龙巢般的危险感，正一点点灼烧着我的脊背。

不知不觉中，我已吞咽了一大口唾沫。弥漫在现场的紧张感，足以让人感到不适。

「──果然。比 Saber还高的能力值，那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

站在我稍前方、僵立不动的远坂，茫然地低语。她虽已摆好架势，看似比我镇定几分，但这又能有多少帮助呢。

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窥见她心中的绝望。这也难怪──那样的存在，根本不是人类应该面对的。

「……berserker」

Saber吐出了一个陌生的词汇。

她护在远坂身前，已摆出迎战姿态。无形的剑毫不松懈地对准了岩石般的巨人。

那身由白银与藏青点缀、闪耀着的铠甲。在压倒性的绝望中，她的身影依旧充满力量，熠熠生辉。

她娇小身躯所散发的斗志，甚至超过了面对 Archer时。仅凭她身上的紧迫感，就足以让人明白那敌人是何等威胁。

──还有，在场的另一位从者。

感受到涌动的魔力，我侧目望去，发现 Archer的表情变了。

他依旧带着自信与从容，但红莲般的眼眸却锐利地眯了起来。不知何时，他的服装已从骑行服变成了由魔力编织而成的黄金铠甲。

被 Lancer破坏的铠甲，胸口有个大大的凹陷。虽比之前看到时修复了一些，但损伤程度仍显而易见。

然而，穿上这身铠甲……这位从者无疑也感受到了那巨人的威胁。事实上，他双手已握住了黄金双剑。

Archer锐利的目光冷静地观察着那巨人。他那双超越常人的观察力，除了绝望，还在注视着什么呢。

或许是看到四人在巨人的威胁下动弹不得，觉得有机可乘。之前还面无表情的雪之少女，突然露出了截然不同的神情。

她带着与年龄相符的可爱，用手指抵着嘴角发出「嗯」的声音。但在这杀意翻腾的状况下，这景象宛如噩梦。

「嗯……既然是第一次见面，总得打个招呼吧。

初次见面。我叫伊莉雅，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你应该知道吧？」

看着我们，少女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站在巨人身旁，优雅地提起裙摆，郑重地行了一礼。

听到少女的名字，远坂和 Saber的身体微微一动。她们想必听过这个名字吧。

或许是从我们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少女欣喜地俯视着一言不发的我们──

「──那我就动手咯。上吧，berserker」

她如唱歌般，宣告了死刑。

──瞬间。黑色的巨影填满了夜的小巷。

片刻之后，我才反应过来。那巨人竟从那山丘顶端，一步就跳了过来──！

「Saber，拜托了！」

远坂呼喊的同时，Saber如迅雷般疾驰而出。

异形战士如乌云压顶般逼近。在断罪的大剑挥下的刹那，白银骑士拼尽全力迎了上去──！

轰鸣，闪光。

berserker那充满暴力的身躯发出强烈的声响，Saber手中无形的剑迸发出魔力的光芒，双方短暂地僵持在一起。

但巨人的力量远超想象。接下那猛击的 Saber虽也拥有惊人的臂力，却因大剑的直击而稍稍乱了阵脚。这一瞬间，在这敌人面前已是难以挽回的破绽。

当然，敌方从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它带着近乎狰狞的凶暴，挥起岩石般的刀刃向少女劈去，

「哈啊──！」

一道同等威力的剑闪，改写了败北的命运。

眼看就要倒下的 Saber，凭借爆发性的魔力奔流重新站稳，顺势将 berserker的剑弹了回去。

狂战士的剑被弹开，Saber趁机挥起无形的剑，想要将其中门大开的身躯劈成两半。

然而……巨体战士竟扭转了这一记攻击。它以与庞大身躯不符的敏捷，将被挑飞的剑反劈回来。

「唔……！」

Saber再次用剑挡住了威胁。

能正面防住那样的攻击并反击，Saber的力量并不逊色于那巨人。令人惊叹的是，娇小的少女竟与 berserker打得不相上下。

原因显而易见，是她那庞大的魔力。Saber身上迸发的魔力，直接转化为了她的力量与速度。面对仅凭蛮力就能造成巨大破坏的 berserker，Saber通过消耗大量魔力与之对抗。

也就是说，Saber的一举一动，都借助魔力的助推提升了运动能力。可以说，这是一种魔力助推器。

但是──即便使用了这样的力量，这巨人仍然很强大。

berserker没有 Saber那样的魔力加持，仅凭自身的**性能就展现出了压倒性的力量与速度。

毫无理性可言，这钢铁巨人仅凭本能狂暴地肆虐，想要将 Saber连同周围的空间一同蹂躏。它手臂挥舞的大剑，无异于死神的镰刀。

Saber一点点被逼得后退。灰色的异形势如破竹地猛冲，接二连三地挥下大剑。

仅仅是余波，就让沥青路面开裂、砖墙崩塌、电线杆粉碎。周围的一切都像纸屑般崩坏散落。破坏的冲击，甚至让空气都发出了悲鸣。

这简直如同台风过境。本应只是一场交锋的战斗，却凿穿大地、刻裂钢铁、划破长空，瞬间将街道蹂躏殆尽。

「──！」

少女与巨人带着骇人的气势交锋。

在力量与速度上，那巨兽甚至超过了 Saber。它的攻击毫无技巧可言，但对 berserker来说，技巧毫无必要。技巧本就是为了弥补弱者与强者之间的差距而创造的。在压倒性的差距面前，小伎俩又有什么意义呢。

通过释放大量魔力，Saber在瞬间输出上能与 berserker抗衡甚至超越。但由于基础性能的劣势，Saber始终无法转为攻势。

Saber在交锋中寻找着胜机，但她想必也明白，这样下去毫无胜算。时间拖得越久，综合实力处于劣势的 Saber就会越发不利。

然而，面对 berserker如暴风雨般的猛攻，连一丝破绽都找不到。在每一击都堪称必杀的破格攻击面前，除了被动防御，别无选择。

因此──还需要一步。

要改变这状况，还需要一步。

那么──能给这场死斗带来变数的，除了同为从者的他，再无他人。

「────」

傲然伫立的黄金从者。

他身披铠甲，手持双剑，却在战斗开始后一步未动。

那巨人和 Saber目前虽势均力敌，但明眼人都能看出，Saber正逐渐被逼入绝境。一旦 Saber屈服，灰色异形的下一个目标必定是这位 Archer。尽管如此，这位英灵既不战斗，也不逃跑，只是悠然地站在那里。

在这段时间里，Saber仍在继续战斗。但她已失去先机，在持续的交锋中找不到出路，如今任谁看都处于劣势。

不妙。

这已经不是战斗，是拖延一秒后的死亡，是拼死挣扎的续命之举。

每一次挥剑，每一次躲闪，Saber都在一点点后退。最终被追逼、被那岩石般的身躯压碎的结局，就连外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让这么小的女孩子战斗。我到底在做什么。

我已下定决心战斗。我的斗志本该指向──像那巨人一样，如天灾般凶猛的存在。

可我没有与那怪物战斗的方法。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超凡的权能，没有犯规般的蛮力，一无所有。

因此，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既然没有战斗的手段，那就从别处找来。这是魔术师的基本原则与教训，仅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