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164章 加码

传说中，能拔出那柄剑的人将成为王。国内知名的骑士们纷纷聚集，试图拔剑，却无一人能触及荣光。

“既然没人能拔出，挑战还有什么意义？”骑士们渐渐失去兴趣，纷纷离去。最终，只有她独自走向那片寂静——只剩下那柄插在岩石中的剑。

当她伸手去触碰剑时，魔术师开口了：“握住它，等待你的便是毁灭。你会被所有人憎恨，迎来凄惨的结局。”他向她清晰地展示了那幅景象，那个满是悲剧的未来。

可她却说：

“——那时，有很多人在笑。我坚信，那不会是错误的。”

是啊。她早就知道这个结局。所以她才在心中发誓，直到最后都不会后悔。

因为魔术师展示的未来里，并非只有毁灭。还有人们克服苦难、笑着生活的模样。啊，自己怎么会忘了这些？从拔剑的那一刻起，答案就藏在自己心中。

有牺牲，有失去，终有一天会迎来终结。但——在那之后，必定也有留存下来的东西。

“原来如此啊——英雄王。所以，你才会抛弃不死药。”

此刻，她无需再追问，便已理解了他的选择。

世界本就是这样。无论多么珍贵的生命、多么伟大的功绩，终有一天会归于尘土。而留存之物会继续闪耀，新的事物会悄然萌芽。这种变迁，正是人世间的根本。若脱离这一轨迹，独自获得永生，又怎能真正理解人类的世界？

他曾追寻的不死，与自己曾渴望的圣杯，本质并无不同。即便向圣杯许愿、奇迹得以实现，最终也只会让一切化为乌有——曾经的誓言、人们的笑容、牺牲的意义，全都将消失。

“奇迹需要代价。亚瑟王啊，你终将以最珍贵的事物作为交换。”

拔出圣剑时，梅林曾这样告诫她。那位魔术师，或许早已预见了如今的未来吧。

“我的统治——并非徒劳。”

没错。她早已亲眼见证了自己曾经的理想实现——那便是人们展露笑容的景象。

与过去苦难、死亡、恐惧与饥饿并存的统治时代相比，现代社会已取得了惊人的进步。虽因圣杯战争，她主要看到的是日本的景象，但她知道母国英国也是与日本并肩的发达国家。无论十年前还是现在，她只是不愿去看——其实早已无数次听闻、瞥见那个荣耀的英国。那里无疑充满了笑容与活力。

原来如此——根本无需向圣杯许愿，自己的梦想，早已实现。

“嗯？”

不知何时，圣剑已从手中滑落。她缓缓将垂直刺入地面的剑拾起，如同当年拔出选王之剑（caliburn）时那般郑重。

“你想做什么，Saber？事到如今，你还想依赖圣杯吗？”

“……不。我也醒了。我不需要圣杯了。因为我的愿望，早已实现。”

她的脸上，露出了仿佛卸下重负般的爽朗笑容。与方才那副行尸走肉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充满生机——尽管眼眸颜色不同，却与曾经的 Saber别无二致。

然而，与这份平静氛围截然相反，Saber已郑重架起圣剑。她的动作流畅无间，毫无破绽，那柄星之剑笔直对准吉尔伽美什。

“所以这场战斗，与我的愿望无关。这是作为守护此地的骑士的尊严，作为从者的职责——更是作为骑士王的骨气。

若被其他王者说服，便轻易屈膝认输……那才是真正无颜面对我的人民。”

她露出坚定的笑容，眼中满是战意，宛如历经十二场战役仍屹立不倒的勇士。

“你不是一直想见识吗？我的圣剑。虽然方才已挥出数次——但这柄剑的真正价值，绝非那般模样。

谢谢你，英雄王。托你的福，我重新找回了光芒。这份谢意，就让我用这光芒来回报吧。”

她脚下猛地发力，稳稳踏地。与此同时，架起的圣剑骤然绽放出耀眼的金色光辉。曾被漆黑诅咒浸染、如血色般蔓延的红色纹路，如同被洗净般，渐渐被光芒吞噬。数秒后，她手中那柄至高圣剑，彻底恢复了星辰般的璀璨。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错！这才是骑士王，这才是我看中的女人！虽说账可以后算，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献上了如此丰厚的代价……！”

望着 Saber堂堂正正的威仪，吉尔伽美什心情大好地放声大笑。此刻的笑声里，早已没了先前的嘲讽与冷笑，只剩纯粹因见到好东西而流露的畅快。或许连这位王者都未曾预料，被诅咒侵蚀、迷失自我的她，竟能重新振作起来。

吉尔伽美什笑着，肩膀不住颤动。待笑声稍歇，他仍带着笑意，轻轻打了个响指。刹那间，无数武具如潮水般涌现，密密麻麻的刀刃刺破空间，将这片区域彻底包围。他的笑容也从纯粹的愉悦，渐渐染上了几分残酷。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仅凭那柄剑，可赢不了我。若还有底牌，就趁早亮出来。

我跟你说这么多，可不是随便什么半成品都能当报酬的。要是没法让我尽兴，那你的头颅，就是最好的代价。”

……吉尔伽美什的判断没错。

借助圣杯支援大幅提升的身体能力、由龙之心生成且源源不断供应的无限魔力、能无间断连射的顶级对城宝具——即便拥有这般武装，Saber仍未触及英灵的顶点。若英雄王有所松懈、留有傲慢的余地，她或许还能强行突破，但此刻的他，绝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这个男人，哪怕是昔日的圆桌骑士全员联手，都未必能匹敌，是与她完全不在一个维度的怪物。

因此——她必须增加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