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最弱士郎与最强金闪 第120章 梦中大战牛牛

——又一次，坠入了梦境。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虽然知道这是 Archer的记忆，但眼前景象中混杂的“噪音”却严重到前所未有的地步。

仿佛置身于沙尘暴或龙卷风之中，灰与棕的尘埃和浓烟占据了视野的大半。

我起初以为是记忆出现了缺损……但并非如此。

这并不是源于记忆层面的问题。因为事物规模过于庞大，我花了些时间才理解，事实上，我眼前所见的景象里，正发生着超乎想象的巨大天灾。

“那是什么东西……！快集结兵力，紧急应对按训练流程执行——”

“——大人息怒，照此情形，我等根本……”

军人的怒吼、民众的悲鸣、奔逃者的脚步声、被卷入之物碎裂的声响。

这里似乎是此前梦境中也曾出现过的城镇。目睹异常现象的居民们，在迫在眉睫的生命危机前惊慌失措、四处乱撞。

然而，即便整座城镇陷入恐慌，仍有某物屹立不动。在一栋格外高耸的建筑中，一道黄金身影如巨树般散发着存在感，睥睨着这场混乱。

从王座延伸而出的露台。在此处不仅能俯瞰整座城镇，连高耸城墙之外的景象也尽收眼底——Archer正抱臂伫立于此。

当我的视角靠近他时，终于得以看清混沌的全貌。

“哼——愚蠢的女神。事到如今，竟还祭出天牛古伽兰那（Gugalanna）吗？被宠坏的女人，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原以为是沙尘暴或龙卷风的那团巨大存在……难以置信的是，那竟是一个生命体。

其全长恐怕要用“千米”来衡量。

按理说，它本应离我此刻所见的位置还很遥远，但因其体型过于庞大，距离感已然失真。

从雷云间隙中能隐约看到类似犄角与蹄爪的部位，而那些部位也理所当然地远超常规尺寸。

穿透厚重云层、炯炯燃烧的目光，别说恶鬼，简直堪比邪神。

这头庞大到离谱的怪物，裹挟着龙卷与台风，在大地上阔步前行。

如此存在一旦降临，即便有城墙守护的这座城镇，恐怕也会连文明的一丝痕迹都不剩，彻底化为尘埃。我至今已见过数位从者，但这头怪物的“存在层级”已然完全不同。

从者与之相比，恐怕不过是芥子粒般渺小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

“很惊讶吧。就连众神都无法驾驭那家伙。那头神兽，单论力量，甚至远超众神。你究竟是如何驯服它的？”

“哈。不过是暴脾气凑到了一块儿，大抵是意气相投罢了。”

国王与人偶的对话平淡得仿佛在谈论明天要吃什么。

即便超越人类认知的魔物已然逼近，两人的冷静却丝毫未变。

他们是曾历经无数冒险、与众多强敌交锋的英雄。

尽管我只能通过梦境追寻他们的足迹，但我能断言，这头伴随轰鸣与破坏而来的暴虐化身，无疑是最顶级的强敌。

“或许，它比■■■还要强大。这次可没有众神的庇护，这座城镇的人类也无法成为战力。我们真的要仅凭你我二人，去与它战斗吗——即便如此，你也愿意？”

“为了守护■■■，本就无需犹豫。我可不记得，自己允许过那愚蠢女神与疯牛之流，肆意践踏我的庭院。

所谓众神的庇护，对身为国王的我而言毫无必要。说到底——我与你联手，何曾有过办不到的事？”

国王的脸上，浮现出带着绝对自信与信任的桀骜笑容。

即便对手是只需迈步便能蹂躏大地的灾厄，这个男人也没有丝毫不安。

无论对方是兽是神，他所做出的裁决都绝不会出错。

神兽本应还在远方，但其每一步踏下，城镇都会发生轻微的地震。

被怪物途经的河流会蒸发殆尽，大地仅因它的靠近便会翻涌隆起，天空被乌云笼罩，雷电与狂风肆虐。

然而，目睹这令人脊背发凉的景象，人偶却露出了与国王如出一辙的愉悦笑容。

并肩而立的两人，同时迈出了一步。

“走吧，■■■■■。是时候给那些蠢货一点教训了。在完成宝库之前，就先用那些家伙来测试一下我财宝的手感吧。”

“说得对，■■。我也不必客气了——许久没较量过，不如来比一比，是我的性能更强，还是你的财宝更有效？”

面对这清爽的挑衅，国王的笑容中多了几分凶猛。

这并非对不敬者的愤怒，而是对与友人竞争时那份孩童般兴奋的具象化体现。

即便身处绝望的危机，这两人也能乐在其中。

人偶察觉到国王无声的应允，轻轻一跃——以超越音速、甚至抛下声音的速度，朝着怪物疾驰而去。

那具如猎隼般转瞬便消失在视野边缘的人偶，让石造建筑都发出了悲鸣。

若此刻仍有人类滞留，恐怕早已被音爆吹飞。能例外的，大概也只有这位黄金之王了。

Archer耸肩目送友人离去，但他自己显然也丝毫没有要落后的打算。

他傲然抬手，弹指一响——空间中泛起波纹般的震荡，一尊巨大的黄金物体仿佛从他所站立的露台中“生长”出来，显露出身形。

这物体外观如同帆船装配了翡翠羽翼，不知遵循何种法则，毫无晃动地悬浮在空中。虽可称之为“飞天之船”，有着梦幻般的外形，但在此刻召唤它，用途只有一个。

尽管其形态与我所知的现代造物不同……但那无疑是战斗机。

国王轻盈跃上船的刹那，黄金帆船维摩那（Vimana）以近乎空间转移的速度腾飞，毫不费力地追上了先前疾驰的友人。

正因身处梦境，我才能目睹这一切；若在现实中，这般速度定然完全无法用肉眼捕捉。

“■■■■■■■■■■――――！！！”

或许是察觉到以非凡速度逼近的两人，巨兽发出了非人的咆哮。

仅仅一声嘶吼，其声音便化作冲击波撕裂空间，本身已然成为凶猛的攻击。

与此同时，被乌云覆盖的天空剧烈震颤，大气漩涡中又新生出数十道龙卷风。

这头怪物所带来的，是堪比神罚、能轻易毁灭小国的无数天灾的集合体。

然而，两位超越者脸上却没有丝毫畏惧。

黄金的霸主弹指一挥，空间中再次泛起波纹。先前召唤光辉之舟的“门”，以国王为中心不断增多——二十道、四十道、八十道——突破百道、千道，仍未停止。

每一道门中，都浮现出蕴含着足以令人胆寒的魔力的武具，它们悬浮在空中，等待着发射的命令。

剑、枪、斧、矛、槌，火焰、寒冰、雷电、狂风、光芒……拥有各式形态、属性与效力的凶器群，早已超越了“威胁”所能形容的范畴。

对应翱翔天际的国王，驰骋大地的人偶兵器则猛地横挥手臂。

刹那间，他脚下无垠的大地仿佛忘却了自身形态，化作液态。

如同泥浆般变质的大地，随即仿佛拥有了生命，生长出无数触手。

这些触手进一步变化为剑、枪、斧、弓的形态，各自缠绕着不同属性……最终竟如国王的景象一般，无数武器整齐排列。

若说国王召唤的是凝聚人类智慧的无限宝具，那人偶便是将星辰的一部分重塑为无尽的武具。

填满天空与大地、多到数不清的宝具群，以及令世界本身都为之战栗的巨大灾厄集合体。

短暂的对峙之后，以神兽的惨叫为信号，宝具尽数释放——在这场神话级的碰撞中，星辰亦随之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