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跟陈宝丰进屋以后,陈宝玉和陈宝玲都在东屋呢,哥三个应该是在捋鸡毛呢。
屋里地下放着两个大筐,里头是一团一团的鸡毛,炕上放着桌子,桌子上有捋好的,也有一团一团的,桌子底下是白布袋子,里面放着一把一把整齐的鸡毛。
“你们仨费这个劲干啥?”李志勇空间里杀鸡的鸡毛全都用空间之力分解了。
“勇哥,咱们这一年杀不少鸡呢,我都攒着呢,最近这不是下雪了吗?也没啥事,捋出来也能卖钱呢!”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黑市上有工艺品厂的采购员,不问来路只要东西对,人家现钱收!比供销社贵!”
陈宝玲满脸狡黠的说。
“行吧,你们高兴就好。”李志勇有点受不了那个味。
“院子里那主意谁想的?还挺好。”李志勇指了指外头拿两个用玉米秸秆弄成的圈问。
“宝玲想出来的,秸秆是我跟宝玉趁着晚上用自行车在永定河南没来得及拉回去的地里偷摸驮回来的!”陈宝丰小声的说。
“你这么小声干啥?这离杜家坎大队远着呢,你就是出去喊他们也听不见!”李志勇白愣了陈宝丰一眼。
“哎呀,您是不知道,那他妈生产队那民兵,就跟不会睡觉似得,半夜一点还不睡觉还在地边子上巡逻呢,有两回差点被他们发现!”
“我就弄几个棒子秸,这要是被人一枪撂倒了,您说我是不是冤死的!”陈宝丰一边说着脸上还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呢。
“哈哈哈哈,勇哥,您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俩死死的趴在秸秆后边,才没被发现,那几个民兵离着我俩最多也就十来米。”
陈宝玉笑呵呵的说着那天晚上弄秸秆时候的事!
“不是,你俩是不是傻呀!你兜里装上两包大前门,在那个公社进出的主路上拦住一个赶大车的,给他两包烟,他能用大车给你送家来你信不?”
“还用你俩大半夜的出去冒着被人一枪撩到的风险偷几个棒子秸?”李志勇这回真的被两兄弟的操作惊呆了!
“啊?还能这样?”
陈家兄弟俩,加上陈宝玲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知道被民兵发现拿枪打你是因为啥吗?绝对不是因为你偷棒子秸,民兵是把你俩当特务打呢。”
“那玩意在生产队最大的用途就是喂牲口和烧火!赶大车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村里的关系户?”
“下回学聪明点,别楞干!”
李志勇给了两人一人一个脖溜子。
“宝丰,去西屋我跟你说点事,你俩继续捋鸡毛吧!”李志勇拉着陈宝丰往外走。
“小妹,勇哥找大哥啥事?咋还神神秘秘的呢。”陈宝玉看俩人出了屋,小声问陈宝玲。
“二哥,你想知道呀?想知道下地穿鞋跟着过去不就得了,你问我我怎么知道?”陈宝玲笑眯眯的看着陈宝玉说。
“额,勇哥又没叫我!我去不合适吧?”陈宝玉挠挠脑袋说。
“知道不合适你还问?二哥,我跟你说,大哥和勇哥的事,你最好少打听,就你那个脑子,知道多了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
陈宝玲脸上笑眯眯的表情没了,取而代之的是非常的严肃和认真。
“咱们是亲哥仨,有啥事还用背着咱俩?勇哥只信大哥,就是偏心!”陈宝玉小声嘀咕。
“勇哥既然只叫了大哥,就说明这个事不想或者说不能让咱俩知道,这跟是否信任和偏不偏心没关系,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事。”
“该让咱们知道的事,勇哥和大哥啥时候瞒着咱们过?”
陈宝玲日常训哥开始了。
西屋,陈宝丰跟李志勇站在炉子边上。
“宝丰,这个是地址,和车牌号,那车是一辆帆布顶的军绿色军用吉普车,但是挂的是民用的牌子。”
“最近这段时间你有空了就去哪转转,不用干别的,就是看看这辆车是不是经常到这个地址,开车的司机是不是进了这户人家!”
“和平里16号,1-,军绿色帆布顶吉普车!行,勇哥我记住了。”
陈宝丰又念叨了两遍,就把李志勇给他的那张纸扔进了炉子里。
“这个司机不简单,应该是军队下来或者说曾经可能当过兵,你只需要确定这个车是不是经常到这个地址,司机有没有进院就行了,别的啥都不用干。”
李志勇接着嘱咐,因为如果真的跟李志勇猜测的一样的话,还是要注意,还不是仓皇逃走的丧家之犬呢,人家现在还是红顶商人呢!
小心不为过。
“去的时候白天去,别带枪,遇到事第一时间通知我,我想办法。”李志勇第三次嘱咐。
“勇哥,是咱们惹到什么大人物了吗?从没见过你这么慎重的样子。”陈宝丰满脸凝重。
“也不算是什么大人物,如果放在解放前,连去我都不敢让你去,不过现在的话他们应该也会有所收敛。”
李志勇说完,又寻思了一会儿,趴在陈宝丰耳朵边上说:“这个地址是娄振华娄半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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