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勇跟班德江告别之后到了林家,说明情况,林母更直接,直接让林素芬带着小宝在家住上一个礼拜,等对面过了头七再回去。
李志勇在林家吃的晚饭,林母做了一桌子饭。林安民、林成山拉着李志勇喝了半天的酒,等李志勇到家都晚上9点多了。
闫埠贵的额灵棚已经搭好了,街上买的寿材也已经送到,看样子是已经入殓了。
杨瑞华跪坐在地上烧纸呢。
闫解放、闫解旷、闫解睇也跪坐在边上,倒是都不哭了。
李志勇也没搭理,直接把自行车搬进屋里,关上了门。
“我就知道你老丈人肯定拉着你喝酒,就没做你的饭!”李志勇一进屋,王桂莲就闻到了酒味。
“孩子一直都是你丈母娘带着,你每次去别空着手,让人笑话!你又不是弄不到东西。”王桂莲一边递给李志勇水杯一边说。
“你放心吧妈,我又不是傻子,就这个年景,我老丈人他们过得也是紧巴巴的,三五不时的我就带东西过去,那头的鸡蛋什么的没缺过。”
“这都不用您操心,放心吧。晚上我走了以后院里没啥幺蛾子吧!”李志勇喝着水,扭头看了看对面。
“没有,入殓的时候哭天抢地的一阵子,然后就是坐那烧纸了,整个过程都是街道办的那个廖干事操持的,但是也就是动动嘴,一下都不伸手。”王桂莲说完还撇撇嘴。
“人家是干部,本来干的就是指挥的活,那么多干活的呢,总得有个把总的不是。”
“不管咱们的事,爱咋滴咋滴吧,明天起来该上班上班,该干啥干啥!反正跟对面有没有礼上的来往,两家还有矛盾,不理会儿就行了。”
“天晚了,睡吧,妈。”
院里大部分邻居都收拾着睡觉了。
“解放,你去把你哥那个屋的门弄开,给他把行李收拾一下捆上,明天埋了你爸以后,
给他送到派出所去,你哥这一走就是三年,哎,造孽呀!”
杨瑞华已经不跪坐着了,现在直接就坐在了地上,三个小的也是一样的动作。
“管他干啥!我爸就是他气死的,如果不是听说了他的事情,我爸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了!”
“我爸走了,咱们家唯一固定的生活来源就断了!咱们现在一家四口一个有正式工作的都没有!这以后让咱们怎么活!弟弟妹妹还在上学,就靠我打零工?靠您在街道办接的那点零活?”
“他有钱去赌,去嫖,都不说把钱接济家里!咱们凭啥还去管他!死外头最好,跟着我爸直接走了,给我爸去作伴更好!”
闫解放一听杨瑞华让自己去给闫解成弄东西,就气不打一处来!
闫埠贵活着,每个月就有那十八块五的退休金,就是再少,这也是每个月固定的,但是现在没了!不光没了,定量里的病号照顾量也没了!里外里每个月最少损失二十好几块钱。
想到这些,闫解放恨不得现在就把闫解成剁吧剁吧,一起装在棺材里!
“别瞎说,你爸刚走,你就在这瞎叨叨!我不知道你大哥干的这事不对吗?但是怎么说那也是你大哥!”
“他要去的是黑省!东北,那地方冬天有多冷你没见识过也听说过,咱们不能眼睁睁让他空着手过去,直接冻死在哪吧!”
“别闹脾气,先给他收拾了送过去,有啥事等他回来咱跟他算总账!”杨瑞华心里也怪闫解成,但是现在首要的是先把闫埠贵埋了,剩下的只能是以后再说,反正期满释放的时候闫解成肯定还是会回来的,到时候有啥事,有啥账再算也不迟。
闫解放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回屋找了个锤子,拿着去了闫解成屋里。
后院,廖志军家里。
“老廖,前院闫家那个闫解成因为啥被判了?下午听邻居念叨了一嘴,但是都没细说。”齐招娣跟廖志军俩人躺在炕上说话呢。
“赌博,嫖娼,在一个院子里头一条龙,被厂甸派出所抓的!因为之前因为嫖娼被拘留过,再加上现在严管治安案件,所以直接给定了个劳改三年!冤死了!”
廖志军说起来都有些唏嘘,如果不是赶上现在街面上治安太差,上级要求严管严惩,即使是第二次被抓也最多劳改两年,但是赶上这个时候了,闫解成判了三年。
“冤什么冤!就单单嫖娼这一项,在我看来枪毙都不为过!管不住裤裆的男人要他有啥用!”
齐招娣越说越来气,坐起来直接骑到李志军身上,照着胳膊和胸脯子就开始拧!那家伙如果放在后世,让人看见廖志军那一身的痕迹,还以为被多少小仙女一起种草莓呢!
廖志军后悔死了!就他妈的不该说这个事!
廖志军的惨叫声都被刘海中听见了。
“老马,哪个姓廖的又挨揍呢!白天的时候你是没见,那家伙在那指天指地的指使人干活,回到家里头不还是个怕老婆的!”
“使劲揍几下,也给我出出气!”刘海中竖着耳朵听着廖志军的惨叫声,心里头舒坦多了。今天白天也不知道廖志军哪来的气,那家伙给自己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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