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家众人吃完饭,闫解放出去找零活,两个小的背着书包去上学。
“解旷解睇,到了学校老师要是问为啥迟到了就说晚上照顾你爸没睡好,起晚了,知道不!”杨瑞华嘱咐准备出门的两个小的。
为了吃顿饱的,杨瑞华在早晨就告诉孩子们了,说今天的饭要晚点,但是能吃饱!
闫解放在门口遇到已经瘦的跟麻杆似得还带着黑眼圈出门的闫解成还炫耀呢。
“大哥,知道咱家今天早晨吃的什么吗?一人一大碗菜,一个窝窝头,吃的贼饱!你看看,你看看,我肚子都吃圆了!”
“切,就咱妈什么脾性我不比你了解?吃饱?你吃屁吧!就家里现在靠着爸的那点退休金还有你打零工的那几毛钱还吃的贼饱?做贼去吧你!”闫解成撇撇嘴,压根就不信。
早晨李志勇廖志军在院子里破案的时候,闫解成还没睡醒呢!
昨晚上班德江和于莉干活来着,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干啥活那么累的慌,累的于莉呼哧带喘哼哼唧唧的,班德江忒不是人,还特么打人,闫解成趴在墙上听见于莉压着嗓子尖叫了好几声!
气的闫解成是手里拿着杆子来回摸嗦,就想进去替了班德江!导致人家隔壁两口子干完活睡觉了,闫解成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的练手艺活。
闫解成一直睡到八点半才醒,院子里发生的事情根本不知道。
那句做贼去吧你,闫解成是无心之言,闫解放心里咯噔一下子,大哥的确是比自己了解自己的妈,睡着觉没出来都知道咋回事了?
闫埠贵毕竟已经瘫了一年半了,再加上营养不好,吃不饱还没法活动,现在身体已经是大不如从前了。
所以,整个闫家五口人吃饭,就属闫埠贵吃得少,但是就属闫埠贵发作得快。
早晨吃的贼饱,所以杨瑞华决定中午就不吃了,等到晚上都回来熥几个窝头然后用青椒辣椒蘸酱吃又是一顿饱饭。
中午12点多,杨瑞华糊了一上午的火柴盒,有点累。站起身活动手脚,出门看看太阳,还在自己门口呢,闫埠贵还不能出去呢,再过一会吧。
大茶缸子咕咚咕咚干了满满一缸子凉白开:“哎呀,舒坦!吃顿饱的真顶事,往天这时候早饿了,今个肚子还有点涨呢,一缸子白水下去就饱了!”
杨瑞华自言自语完了,还顺着窗户看看对面的菜畦子。
“嗯,豆角有半筷子长了,再有十来天儿又有长豆角吃了!真好,菜畦子不大,还挺高产。”
杨瑞华嘀嘀咕咕的正寻思呢,后头躺在船上就穿着个大裤衩条背心的闫埠贵感觉肚子里有一股子气在来回蹿腾!
想伸手揉揉,奈何出来脖子哪也动不了,穿疼的感觉持续了有二三分钟,才到了后门位置。
“噗,,,,,,,,,噜噜噜噜,,,,,噗,,,,,,”
半分钟!
那家伙给闫埠贵舒坦的,脸上的颜色都红润了不少!
杨瑞华听着后面的声音,脖子僵硬的回头,看着舒坦的都眯眯眼了的闫埠贵,嗅了嗅鼻子!
哕!
杨瑞华开门就出去了,站在门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闫埠贵,你说你这一天除了躺着啥也不干不说,你他妈的,,,,你,,哕!”
杨瑞华在门外待了有十分钟走到门口,闻了闻,没有味道了才进去。看了看闫埠贵身下,就是排了个气,还好,不用洗.
但是杨瑞华不知道的是,这回闫埠贵的肚子又有反应了,那股子气体还会蹿腾的劲比刚才强了不少!
肚肠子那种绞痛,疼的闫埠贵额头都冒了青筋了。
杨瑞华扭身刚坐到桌子前,拿起火柴盒,一个火柴盒还没糊上呢,身后又有动静。
“噗噗噗,,,,,,噗噜,,咕噜咕噜,,,,噗!”
闫埠贵已经麻了。
杨瑞华立刻捏上鼻子向门外走,打算跟刚才一样,散完了味再进去。但是站在门口的杨瑞华听着屋里那动次打次的噗噜声,皱紧了眉头。
夏天了,天热,像闫埠贵这种全身瘫痪长期卧床的病人就不能铺太厚,要不然非常容易生褥疮。
所以杨瑞华早一阵子就把闫埠贵的床重新收拾了,下头铺了一层稻草,铺平,上面就是一张凉席。
现在闫埠贵床底下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黄啦吧唧的汤子呢,杨瑞华看着这一幕,连捏鼻子都忘了。
屋里这回肯定是没法待了,索性也就不进去了,杨瑞华直接就坐在了连廊的那个花墙上,靠着柱子假寐。
“啊啊啊,阿拉,啊啊啊(杨瑞华,快送我去医院,早晨吃的菜里李志勇那个畜生肯定下药了!我感觉我把肠子拉出来了!快送我去医院!)”闫埠贵躺在那呐喊。
杨瑞华歪了歪脑袋,当没听见。就这样一个在屋里时不时啊啊啊两声,一个在门外坐着迷迷糊糊快睡着了。
咕噜,咕噜,咕噜。
杨瑞华感觉自己的肚子也有点咕噜,也没当回事,天天都这样,吃各种各样的野菜,每天就为了填饱肚子,那肚子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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