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特别是佛门修为之事,在路宁心中悬了许久,生怕有什么不妥,因此一见温半江真人便连忙坦白,免得被真人自家发现,问出来了不好解释。
谁知道马奇闻言固然十分惊讶,温半江真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只是微微点点头而已。
他待得路宁闭口之后,方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你离开龙华山之后诸多事情我已尽知,佛门修为之事不算什么,佛道两家初步的功夫并无什么冲突,你有此机缘,日后免不得与佛门有所牵扯,却也无什么大碍,只记得以后依照本心而行,便也就罢了。”
“只有一节,当日我看你还算谨慎,虽然天性有些焦躁,颇为鲁莽,但为人处世尚有章法,怎么回家修炼便惹出这许多事来?不是个修真了道的脾性,若非我让马奇接你,岂不是还要闹上许多时日?”
马奇听得师父这会儿口气不善,不待路宁解释,便上前道:“师父,路师弟年纪幼小,一时不慎也算不得什么大过,再说他修为勤勉,三年时间不到便将玉锁金关诀练到今日地步,剑术上徒儿前日也试了试,果然甚是了得,比起各家各派精心培育的弟子也丝毫不差了。”
“真要说起来,还是当日龙华山中师父慧眼识人,抢在云雁子师叔前面把他收作弟子,不然万一被雁荡剑派抢了先去,师父可就吃了大亏也!”
温半江真人笑骂道:“你这个野贼!惯会插科打诨,胡言乱语。你也是不知道路宁他有多大的胆子,性情一发便不可收拾,故此我教训你师弟,乃是怕他日后依旧胆大妄为,生出许多事端,将一身修为付诸流水,偏就你心疼师弟,如此搅扰!”
那马奇嬉皮笑脸的说道:“师父,往日您就我一个真传的弟子,紫玄山偌大洞天,诸位师伯师叔收的这些徒弟虽然也与我亲近,但到底不如嫡亲的师弟,难得您又收下一个大有前途的弟子,徒儿我自然要与路师弟多亲多近,您说是也不是?”
真人把脸一板道:“路宁是你师弟没错,不过他犯错在先,我尚有处罚降下,日后能不能待在紫玄洞天还是两说,你且先别把话说死。”
路宁大惊,连忙又跪下道:“师父,弟子确有十分的错处,还请师父看在弟子年纪幼小,许多事情懵懂的份上,饶过弟子这一回,千万不要把弟子赶出师门!”
这回事涉师道威严,故此连马奇也不敢多言,就听得温半江真人淡淡道:“倒也不至于要赶出师门,只是你处事不谨,险些丢失了本门心法道术,被心怀不轨之辈得去害人,连雁荡剑派云雁师叔赐下的剑胎也险些一并葬送,其罪非同小可。”
“温某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路宁,你且先将道书剑胎上缴我这里,再听候处置。”
马奇还待要趁机说情,被温半江一眼瞪了回去,路宁却是丝毫不曾迟疑,恭恭敬敬将当初真人所赐三本道书并云雁子真人所赠剑胎装在法宝囊里,用双手举过头顶。
青竹童子性情冷淡,听了老爷法旨之后也不说话,直接便走下来将法宝囊收走了。
温半江真人收了法宝囊之后方才道:“马奇说你修为勤勉,剑法也有成就,温某观你玉锁金关诀的修为,确实如我当初所言打通了三经一脉,一百二十处穴道练成一体,故此我便兑现前言,今日正式收你入门,做个内门弟子。”
路宁心中一喜,还不待谢过师父开恩,便听得温真人又道:“凡我紫玄山内门弟子,便可得玉锁金关诀全部的心法口诀并三百六十五处穴位真图,其中有打通眉心识海、心宫玄海、丹田气海、头顶泥丸宫、足下涌泉穴等天地五要的法门。”
“除此之外,另有玄都剑诀二十四式,乃是本门弟子入门必修的第一道剑诀,为师亦一同传授给你。”
真人说罢此言,那青竹童子又走下来,把一块玉简放在路宁手心。
这玉简便是仙家玉册,内中蕴含诸多信息,用紫玄山独特法门封锁,只消用玉锁金关诀的法力催动天地元气便可以打开,以神识学习其中的心法与剑诀。
温半江真人由温某改称为师,便是真把路宁当成了徒弟,路宁连忙叩谢师恩,却又听得真人说:“有赏自然有罚,你有功为师记得,所犯之错也不可轻饶。”
“嗯,为师便罚你五年之内不许修行玉锁金关诀与玄都剑诀二十四式,只许练先前所传玉锁金关诀的前半篇,更不能自己擅自凝结真气,以作惩戒。等五年之后为师看你脾气秉性,若有改观之处,方许你进一步修行。”
马奇一听此言顿时大惊,顾不得真人脸色道:“师父,此罚未免太过!本门规矩,内门弟子若是学得玉锁金关诀十年之内,还不能突破修炼第三重凝结真气,进军通达诸窍的境界,便要逐出内门转为外门弟子了!”
“路师弟学得玉锁金关诀已有三年,进步颇快,眼看着再有两三年功夫便可真气大成,十年之内稳稳地可以修到第四重境界,岂可因为小小过失便毁去前程,五年之内不得寸进?师父,您还是收回成命,另换个其他处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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