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宁诧异的看了牛玄卿一眼道:“你这头牛,脑筋倒还不赖,我也正有此意。”
黄公焞在一旁道:“老爷,小鸟这些年也曾偷偷探过浮山,那一窝水蛇的水府是在正北方位。老爷如打算避其锋芒,临时搬家,倒不如往浮山正南处而去,彼处乃是象魔神地盘,那一窝水蛇往日从来不敢擅闯。”
“百目妖王自在浮山顶上居住,虽然与象魔神恶斗多年,但说也奇怪,却从不曾主动下山招惹象魔神,都是象魔神主动去山巅邀斗。我曾见那浮山南麓有一处沼泽,内中甚是广大,我们若去正南方位,只要小心避开象魔神平日出没之处,必定能安稳躲藏一段时日。”
要知道路宁心中自有丘壑,丝毫不以被妖蛇逼得存身不住而难堪,闻言点了点头,便让牛黄二妖自家收拾细软,自己则去后洞把正反五行神雷旗门收起,然后借着隐身法遮掩,以甲马法领着二妖弃了三心洞,往浮山脚下疾行而去。
一人二妖才走不到半日,便有一大股妖雾笼罩住了黄土岭三心洞,内中娇喝连连,喊杀声不绝于耳,果然是斩杀水碧儿的事情发了。
原来水碧儿一死,与她一窝蛇蛋孵出来的其他四条蛇妖便都有了感应。
蛇妖中的大姐水赤儿闭关练法未出,二姐水青儿主持水府大局,感应到水碧儿身死之后顿时大怒,驾着妖雾出来搜索敌人,正撞见先前跟随着水碧儿的几个小妖。
这几个小妖本事低微,故此不曾赶上黄公焞和水碧儿,半路折返而回,结果在水府之外遇上水青儿,便将前事一说。
那水青儿一听水碧儿追着一只鸟精而走,在心中略略思忖,浮山地界中禽鸟成气候的不多,照着小妖所述外形,便猜出四妹追的当是黄土岭的黄公焞。
本来此鸟修为低微,向来也不放在水青儿心上,只是这大半年来四下里都传说黄土岭原本的二仙洞来了个大大王,把二仙改了三心。
这个大大王来历不明,都说其擅使一口宝剑,修为不见得如何高,斗法的本事可比黄公焞和牛玄卿厉害许多,就连浮山地界众多魔怪中成名多年的强手都败在这大大王剑下。
水青儿虽然自负妖法高深,但也知道那些败在大大王剑下的妖魔中有几个本领当真不在自己之下,故此不敢小觑了三心洞,只是亲妹死于非命,此恨之深不共戴天,水青儿怎肯就此罢手?
故此略一犹豫之后,她便飞回水府,把两个妹妹都召集了过来。
水蛇们立下的这座水府深藏在河流之下百丈深处,自号浮山水府,内中招揽了三四十个小妖,修为参差不齐,但是声威也自不小,在浮山地界没几个妖魔敢惹。
水青儿领着小妖们回府之后,便将乃妹水翠儿、水蓝儿唤来,言说水碧儿之死与三心洞黄公焞有关,自己想要报仇,但是三心洞大大王有些神通,故此不好轻动,特意来与两个妹妹相商。
“二姐,此事有何好商议的,我们三姐妹带着水府中一众小妖,平了那三心洞便是,凭它们如何厉害,还能是我三姐妹的对手么?”
五妹水蓝儿性情最恶,不待商议便自嚷道,水青儿不免瞪了她一眼道:“胡说什么,大姐尚在闭关,四妹身死也未曾破禁而出,可见练法到了关键时刻,水府之中怎可不留人防卫看守?”
水翠儿便道:“二姐说的是,我这半年听得那三心洞大大王好大的名头,剑下折服了不少妖法高深之辈,虽然我等姐妹得了传授,比寻常妖魔手段多得几分,但这个大大王想必也不是易与之辈。”
水青儿点点头道:“便是为此,哎,大姐练法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关,故而我也不敢轻易妄动。”
“二姐,杀害四姐之仇,不共戴天,岂可袖手旁观?”水蓝儿气鼓鼓地说道。
水青儿斥道:“谁说不管了?若以二姐我看,三妹你稳重些,领着我们水府中一半小妖守着大姐,我与五妹带着另外一半小妖骑鳌王去剿灭三心洞,你看如何?”
水蓝儿顿时拍手叫好,水翠儿犹豫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鳌王修为还在我等姐妹之上,带着对敌果然稳当几分。只是此鳌愚钝,二姐你若带它去,须得再三小心,万一激战中鳌王生出灵智来,可就不好收拾了。”
“三妹尽管放心,大姐亲手所设的禁制须不是摆设,量那所谓三心洞大大王本事再高也不是鳌王对手,更何况还有我和五妹?”
水青儿与自家妹妹计较已定,便自各行事,将水府内许多小妖分派,拨了一半守卫水府,另一半则倾巢而出,共同驾驭着二十丈方圆的一头大鳌,水青儿、水蓝儿催动妖雾,托着大鳌飞空而起,往三心洞杀去。
这些水蛇的大姐水赤儿,当初在锁魔镜外世界,曾经做过秦岭小柴扉峰化龙台天蛇道人十四弟子之一、碧眼客王不凡的小妾。
那天蛇道人手创天蛇宗,为妖族有数大派,收拢天下妖蛇为门徒弟子,本身名列世间十六妖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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