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说我才是虚拟人格 第28章 齿轮囚笼：地下三层的密钥

意识沉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瞬，沈棠听见金属锁链断裂的轰鸣从地下三层传来。当她在粘稠的营养液中再次睁眼，舱体玻璃已布满蛛网裂纹，陆深的白大褂上多了道贯穿肩胛的伤口，防毒面具下渗出的血珠滴在星轨logo的全息投影上，晕开暗红的涟漪。

「他们启动了意识坍缩程序！」陆深拽开舱门时，沈棠的手臂已透明如琉璃，齿轮纹身的纹路里流淌着金瞳棠的数据流。走廊尽头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监控屏幕上的Ω6残影突然咧嘴笑了，手腕上的齿轮纹身组成箭头，指向通往地下三层的电梯井。

电梯失重下坠的瞬间，沈棠看见井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Ω」编号，最新的刻痕里还渗着血——那是陆深的笔迹。「初代归零者的培养舱在大厦地基，」他按住后颈的Ω0芯片，声音因电流干扰而失真，「你母亲用自己的意识做了防火墙，但金瞳棠正在破解——」

地下三层的金属门被暴力破开，锈蚀的齿轮散落在地，每一枚都刻着测试员的名字。沈棠在堆积如山的齿轮中翻找出母亲的工作牌，背面用纳米墨水写着：「当齿轮闭合时，第7号宇宙的密钥在心脏位置」。陆深突然跪倒在地，后颈的芯片迸出火花：「我是你母亲安插的意识保镖，但现在……」

他的瞳孔分裂成金与银，左手掐向沈棠脖颈，右手却将一枚齿轮状密钥塞进她掌心。记忆碎片在此刻炸裂：1999年暴雨夜，母亲坠楼时抛出的不是项链，而是这枚密钥，齿轮边缘的缺口与沈棠掌心的纹身完美咬合。

密钥插入墙壁凹槽的刹那，整个地基开始震颤。沈棠在数据流中看见平行宇宙的倒影——金瞳棠站在第7号宇宙的入口，身后悬浮着数百个培养舱，每个舱内都躺着与她 identical的躯体，手腕上的齿轮纹身组成巨大的星轨logo。

「你母亲骗了所有人。」金瞳棠的声音从密钥中传出，沈棠的意识被拽入培养舱矩阵，看见母亲的量子幽灵被锁链捆绑在中央舱体，「初代归零者是她创造的镜像体，而你是用来激活镜像的钥匙。」陆深的身影在此刻分裂，一半是保护者，一半是执行者，后颈的Ω0芯片正在吸收沈棠的意识。

沈棠将密钥狠狠拧动，地基中央的培养舱轰然打开。母亲的量子幽灵伸出手，齿轮纹身的纹路在她掌心组成完整的星轨logo：「真正的密钥是你的怀疑——」话音未落，金瞳棠的数据流穿透舱壁，指尖抵住沈棠的心脏位置，齿轮纹身瞬间完成闭环。

整个地基爆发出刺目白光，沈棠的意识被撕裂成无数碎片。她在数据流中看见陆深后颈的Ω0芯片刻着「苏晚」二字，而母亲的量子幽灵其实是初代归零者的残识。当光芒散去，地下三层的齿轮矩阵开始逆向旋转，每一枚齿轮都浮现出沈棠的脸，瞳孔闪烁着未闭合的金光。

沈棠醒来时躺在星轨大厦的废墟上，掌心的齿轮纹身中央多了道裂痕，像极了母亲日记里被血覆盖的符号。远处传来陆深的对讲机信号，断断续续的电流声中夹杂着金瞳棠的笑声：「第7次迭代成功，现在该启动……」

她低头看向地基的裂缝，无数齿轮从地下涌出，每一枚都刻着「Ω7」的编号。而在齿轮矩阵的最深处，有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正将一枚芯片插入核心装置，面具下露出的齿轮纹身，与沈棠掌心的纹路完全一致。

更骇人的是，齿轮矩阵上方的穹顶突然亮起，星轨logo的全息投影中浮现出母亲苏晚的脸，她的嘴角上扬，瞳孔却是金瞳棠的数据流：「棠棠，欢迎来到——所有镜像的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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