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火急火燎地去找憨仔,别看那个家伙不开腔不出气,像一个闷葫芦。
实际上就是岛上的百事通,每天像一个幽灵一样在岛上转悠,把谁家的情况早就摸清楚了。
憨仔听完林深海的来意,一下也没耽误,带着林深海,往几个空房子周围转了一圈。
林深海是一个好大儿,把林猴子的话贯穿彻底。
选了一个离港口最近,却异常荒凉的地方,房子破的像随时都要倒了一样。
憨仔一言难尽的看着林深海,“哥,你这又扯什么风?
这都是什么奇葩要求。
眼得有多瞎,才在众多房子中,选出一个最破烂的。”
林深海:“·······”
他能告诉憨仔,这个地方宽敞。
万一黄书瑶出主意的事成了,这里不是驻军基地,就是必定会建立供销社,或者小集市吗?
还没影的事,指定不能开黄腔。
“憨仔,有没有兴趣跟哥当邻居?”
“没有,这地方地势矮,台风来了第一个被淹!”
憨仔头都摇成拨浪鼓。
“好像你说的台风来了,淹不到你家房子似的一样。
第一个被淹和最后一个被淹,有什么区别?
相差不过一两分钟,是能搬家还是能逃命?”
林深海翻了一个白眼,他又不能明说,急死个人。
憨仔一脸拒绝。
“不费那劲了,我的房子最起码能遮风挡雨。
咋的也比你这站在屋里,就可以看月亮数星星强。”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林深海也不劝了,大手一挥:“走去找房子的主人商量,把手续办了。”
“不需要手续,商量好价钱,写个收条,村长盖一个章就行了!”
憨仔说着大步往前面带路,去找房主。
林深海:“·····”
今儿跟村长杠上了,不打他一顿天都黑不了。
两人找到房子的主人道明来意,前房主深深的看了林深海一眼,伸出一根手指。
“你咋不去抢啊!
那么个破房子你还想要100块钱!”
林深海还没有说话,憨仔就跳起来了。
“10块,10块,地基就值10块!”
那人脸一黑,心想:“自己一个疍家人,哪敢对林氏家族的人狮子大开口。”
林深海给了憨仔一巴掌,麻溜的付完钱,现写了一张潦草的买卖协议兼收条,一起朝村长家走去。
坐在院子里抽旱烟的村长,像看到瘟神一样,脸色瞬间就黑得像一块煤炭。
“咋的,老子打了,儿子又来?”
林深海:“·····”
他僵硬的递出纸条:“盖一个章!”
他接着又说道:“珍惜你作为村长的权利吧,很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盖戳了。”
村长:“·····”
狗日的,这是专门来戳肺管子的。
他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一把抢过纸条,黑着脸回屋了。
林深海拿着盖完章的纸条,满意的笑了,隔空对着给了纸条一个飞吻,得意的挑了挑眉。
“这可是第一次置产,咱也是有房一族了,回去让媳妇高兴高兴。”
跟在他身边的憨仔听个正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哥,我先回去了!”
“小憨子,跪安吧!
等着哥请你喝乔迁酒!”
林深海说完也不耽误,归心似箭,大步往回走。
“媳妇,媳妇,准备搬家!”
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买好了?
你买个房子,比买鸡蛋还利索,都没好好选选吗?”
黄书瑶已经收拾的差不多,值钱的东西都放系统空间。
明面上只抱被子就可以了,和两口皮箱,那是她的嫁妆。
“选个屁,除个几根柱子,房顶连草都没一根,全是危房。
我选了一个偏僻宽敞的地方。”
林深海想起憨仔像看傻子一样眼神,一阵恶寒。
黄书瑶想想也释然了,心想:“这个时代一对夫妻生一窝,住房紧张得很。
除了实在不能住人,谁家好人愿意卖房子啊!”
她扛着被子往外走:“走吧!”
林筵席抱虎妞,林深海扛两个小皮箱。
一家人就这点家当,质量不错,数量确实有点寒酸。
“爸,你在干啥?
搬家啊!
还搞那鸡干啥?
又不能带走!”
林深海看着不慌不忙的林猴子,急得够呛。
“活的带不走,死的还是能带两只。”
林猴子头也没抬,拿着一把缺口的菜刀,在石墙上磨得嘎吱嘎吱的响。
“你们先走,我跟隔壁换了点草,等他们整理好了就来找你们。”
林深海:“····”
有理由怀疑换草是顺带的,杀鸡才是重点。
“那你利索一点,港口最破那家,就是咱们的家!”
林深海扛着箱子带着妻儿就出门了。
“伍仔,你干啥啊?”长舌妇一。
“二婶,我搬家!”
林深海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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