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黄书瑶一家四口躺在床上,听到外面的虫鸣声,没有一丝睡意。
村里,时不时传来零星的枪声和狗叫声,在述说着今晚的不平静。
“媳妇,你说他们能成功吗?”
林深海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平静。
“只能成功,没有失败可言!”
黄书瑶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事情真的到不可控的地步,华**人会用**去填。
以命换命,也要把敌人一网打尽,这是华**队惯用的方式,不计成本的破釜沉舟。”
“是悲哀,也是一种坚守。
华国人就是靠骨子里这股狠劲,才徒手赶走了外敌,也打赢了内战。”
林筵席作为一个新时代的五好青年,对军人的崇拜,是融进灵魂里的。
“我刚才听见门口,都抓了几波人了,不会是调虎离山计吧!”
“少看点小说,你能想到的,军人能想不到吗?”
黄书瑶轻轻的拍打着林筵席的后背:“快睡吧!
天塌了有个子高的顶着。”
“就是,一个小渔民,还操着国家的心,咋不上天啊!
你现在是一个小屁孩,不要表现得太成熟了,小心人家把你当怪物祭天。”
林深海不放过任何一个、损林筵席的机会,这张床只能容下一个男人。
“我都快变成哑巴了好吧!
还成熟个···”
林筵席还没有说完,就被黄书瑶打断了。
“大哥别说二哥,你们父子俩都不是好鸟,这些天憋坏了吧!
想练嗓子,滚到外面去。
把虎妞吼醒了,老子一定请你们父子俩吃一顿饱餐的。”
回应她的“呼呼”的声音,林深海父子俩惯用的伎俩,装睡的呼噜。
“猪吗?
谁家好人一秒就开始打呼噜了,都给老子闭嘴,再冒杂音,老娘就要活动筋骨了!”
黄书瑶气得够呛,这假呼噜声,像两个二重唱的男高音,脑瓜子嗡嗡的。
父子俩又同时放低了声音,节奏和速度那叫一个整齐。
黄书瑶一头黑线,终归是考虑到虎妞,没有炸毛。
她闭上了双眼养神,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他们是闻着饭香醒来的,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本以为这一觉睡不着的,没想到眼睛一闭一睁,一夜就过去了。”
林深海伸了一个懒腰,很是自然的、把揉着眼睛的林筵席踢下床。
林筵席一个空翻稳稳的站在地上,瞌睡虫也走了,小脸上全是震怒。
“老头子,你更年期了吗?
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我高兴,这是我的床!”
林深海一个鲤鱼打挺的起身,嘚瑟的甩着手上的衣服。
“再说爷现在是肌肉猛男,小鲜肉一枚,跟老有毛关系啊!”
“没镜子,你就撒泡尿照照!
啧啧,太恶心了,眼屎都快掉下来了!”
林筵席说完提着起衣服裤子,穿着小裤衩就往外跑,他怕挨揍。
“小兔崽子,有种你别跑!”
林深海那叫一个气,一张俊脸漆黑,但还是动作轻柔的帮黄书瑶和虎妞,拿好换洗的衣服。
“你们父子,是彻底的放飞自我了,一点都不遮掩了?”
黄书瑶笑着摇头,她好像有点懂了。
“对,趁此机会回归本性,借口都是现成的,一直端着太累了!”
林深海都想好了,要是林猴子问,他就是说以前爹不疼,娘不爱一直都在装深沉。
这回清净了,才彻底的做回自己,还能赚一波林猴子的圈圈父爱。
“也好,这样不担心露馅,不然时间长了准出问题!”
黄书瑶了然的点头,这具身体虽然也是他们的。
但终归是多了一世的生活经验,改变还是蛮大的。
稍不注意,就会把前世的习惯代入,解释起来也麻烦。
“知我者,媳妇也!”
林深海打了一个响指,分别在媳妇和闺女额头上,留下香吻一枚。
这才出房门解决人生大事,窝尿。
林深海放完水,去厨房里洗漱,看到坐在灶门前的林猴子,眉头一皱。
“爸,你受伤了?”
“皮外伤,不碍事的!”
林猴子往灶眼里放了一块柴,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子弹擦的?”
林深海用幽暗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林猴子。
林猴子被他看得发毛,不是很自然的别开眼睛。
“嗯,已经取出来了!”
“你在找死,受伤了就不知道躺着吗?”
林深海看着锅里的饭,鬼火都在冒。
“厨房的灰尘多如麻,伤口感染会死人的,破伤风也是绝症。”
“小事,麻雀掉了耳巴子那么大一块皮,还得飞几座山,这还是爸第一次给你煮饭····”
林深海打断了林猴子的絮叨,大声吼。
“饭,一顿不吃不会死的。
但你如果因为煮饭感染,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伤都伤了,那我能咋的!”
林猴子一脸茫然,他以前受的伤不少啊,都是这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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