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是不可能弃的,能采多少算多少!
爸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吗?
回去就放出消息,先把丑话说在前面。
想分一杯羹的家庭,自然会在这一个月,紧着劳动力吃饱的!”
黄书瑶漂亮的眸子里全是睿智,爱财的她,怎么可能放弃。
“走吧!
回了!”
林猴子的烟杆在护栏上敲得咔咔直响,“海里的东西虽然是无主的。
但是这一片海带,已经被我们标记了,就是我们的。
小瑶有一句话说得对,白捡的不要白不要,多少都要扒点到碗里来。
不然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比猫抓着还难受。”
黄书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用手臂碰了一下林深海,一脸得意。
“海哥,爸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你那不在乎金钱,淡泊名利得改。
咱们虽然不缺钱,看似富裕,但是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点钱,真的干不了大事。
说句直白一点的话,儿子如果去京城读书,买一个像样的四合院都买不起。
咱们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钱财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问题!”
她把“以前”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提醒林深海,现在不是前世。
没有数不清零的银行卡,也没有林黄两家庞大的财团当冤大头,给他们填坑。
他们去年的收获都卖给了系统不说,还贴补了好几千现钱进去。
林深海瞳孔一缩,他只是对金钱看得不重,但也不是傻白甜,知道财富的重要性。
“媳妇,你误会我了,你说的我都懂。
我只是不想因为这点蝇头小利,赔上人命。
虽然采取自愿的原则,但是我们是组织者,也作为得利的一方。
真要出事了,岛上的人是不讲理的,会像一个蚂蟥一样黏上来吸血,我倒是有信心能善后。
但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不想节外生枝。”
“哎!”
黄书瑶深深叹了一口气,忍住脾气说道。
“你就是前怕狼,后怕虎。
想苟到政策改革后,再大展拳脚,但是有些东西等不到那么久。
就好比这一片海带,我们不采,它就会衰老腐化。
用一种决裂的方式,来滋养这无尽的大海。”
她就差说林筵席的命格了,星耀玉佩只是保命的,但不能救命。
她也知道,林深海惦记上次的沉船,把沉船当成林筵席的救命良药。
可是现在,显然不是沉船打捞的时候,那里离林家岛太近了。
林深海知道黄书瑶,要表达什么意思。
其实他早就计划了,本来想带着妻儿苟到六六年。
再去各大城市的废品站转悠,给林筵席买救命丹药的事,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他见钱眼开,急性子的老婆,好像不给他这个机会。
黄书瑶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赚积分和钱的机会,显得他有点不思进取。
话都说到这份上,林深海再不点头,就真的成了黄书瑶口中的胆小鬼,显得懦弱了。
他语气中带着无奈,“行,依你们!”
黄书瑶心里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这就对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们也赔得起!”
“你这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是赔不赔得起的事吗?”
林深海嘴角一抽,“我只是不想跟傻子打交道,麻烦还聒噪!”
“你说的都对!
暂时委屈一下吧!
一切朝钱看!”
黄书瑶目的达到了,又变回那个宠老公,大大咧咧的暴躁瑶了。
林猴子没有插话,掀了掀眼皮,遮挡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他不知道儿子儿媳,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但知道这中间一定有事,而且还是大事。
他的儿子不是善良的人,更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能让他如此爱惜羽毛,小心谨慎的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
林猴子脑中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把林深海从小到大的经历,都回想了一遍。
最后得出结论,好像是从断腿,卖工作开始。
儿子就不一样了,到底什么不一样,他说不上来,好像变得更从容了,也更冷漠了。
他现在特别想知道,林深海到底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才在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
林深海如果知道林猴子的想法,高低得回一句,说出来不怕吓死你。
眼睛一闭一睁,就去别的世界过了一辈子,两世记忆重叠,没有变化才怪。
没看到林筵席现在能不说话,就尽量不说话吗?
不就是怕话密了,被别人发现异常,抓去实验室。
一家人心思百转,虽然各想各的,但脸上的笑容始终没有下去。
他们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迁就彼此。
开着船,慢慢的回到林家岛港口。
估计是因为大潮的缘故,即便过年港口人也不少。
村民脚步匆匆,都在沙滩上抛沙子,挖里面的贝类海货,到处都是人间烟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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