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归于了平静,火车又摇摇晃晃地开始前行,从荒凉的黄土地走到大雪纷飞。
“真美,白茫茫的一片,像是大自然给这片土地的洗礼。
等到冰雪融化时,就会复苏新的生命。”
黄书瑶趴在玻璃窗上,眼里流露出一股好奇和向往。
林猴子也跟着附和:“大雪,算是天灾期间,特殊的礼物吧!
冰雪融化后,地上会长出新鲜的牧草,能帮这些只靠养牧为生的民族,争取一口喘气的机会。
但愿明年风调雨顺,结束这艰苦的荒年。”
林深海漠然的眼里,闪过悲哀,也有着为数不多的同情。
因为他知道,林猴子的愿望注定是不能实现的。
59年只是一个开始,要六二年才真正的结束旱灾。
旱灾过后,又有局部地区出现洪灾、瘟疫。
全国大改革,文化大*革*命、知青下乡、革*委*会、大学停课等等一系列的事情。
华国没有最难,只有更难,离成为大国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这个过程崎岖又艰辛。
黄书瑶和林筵席听到林猴子的愿望,同样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们爱国不假,但也只是在能力范围之内,对于这天灾也是束手无策。
他们拥有系统,选择袖手旁观,为数不多的良心,或多或少都还是有些内疚的。
林深海轻轻的拥抱妻儿,“不要想太多,拔苗助长不见得是好事,准备准备下车吧!”
林猴子虽然搞不懂,儿子在打什么哑谜,但也不影响他搭话。
“对,不要杞人忧天。
个人的力量是很小的,我们即便散尽家产,也是杯水车薪。
全当这是上帝对华国人的历练,经历了风雨,才能长成参天大树。”
“老头子说得对,咱们老百姓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林深海轻轻拍了一下妻儿的肩膀,
“这鹅毛大雪哗哗的下,咱们下车又是晚上,还是想想下车以后,去哪里歇脚实在。”
“爸,您应该安排了人接咱们吧!”
黄书瑶扭头问道。
林猴子轻轻点头,
“特工会安排的,咱们已经从暗线,变成了明线。
没有必要,画蛇添足地藏着掖着了!
晚上怕是要连夜去西北军区,坐的都是四面漏风的货车。
给虎妞多穿一点,接下来的路不好走,路曲折雪还厚,一不小心就焊进去了。”
“知道了爸!”
黄书瑶赶紧翻找衣服,悄悄给虎妞买了一个恒温的包被,双保险套上了。
她闺女也算是出息了,才三个月大的小豆丁。
在这出门艰难的50年代,走了大半个华国,长大后,够给小姐妹吹一辈子的牛了。
火车如约而至,准点准时的停靠在兰州火车站。
虽然都晚上八点了,但这边的天,一点要黑的意思也都没有。
车站还热闹非凡,接站的人们,都举着牌子,嘴里大声喊着亲人的名字,脸上洋溢着朴实的笑容。
“慢点慢点!”
林筵席牵着小毛,没好气的拍了一下小毛的狗屁股。
“记住了,你是伤员,还那有伤员像你这样跳起八丈高的?”
小毛戏精上身,瞬间就变成一个小趴菜,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也不知道这厮跟哪个系统学的,它变脸的速度,国家一级演员都自愧不如。
他的一套表演,林家人已经见怪不怪了,把一众特工看得一愣一愣的。
红唇美女,已经卸下了她那一身雷人的打扮,明亮的大眼睛里露出姨母笑。
“这狗真通人性,好想拐回去噢!”
林筵席防备地扫了一眼她,“你都瘦得像一道闪电,小毛跟着你去渡劫啊!”
“我体质好,别看我廋,饭可没少吃。”
红唇美女拍着胸口。
黄书瑶嘴角一抽,“别拍了,本来就是一马平川,再拍就真的成为飞机场了。”
其他人没有会到意,林筵席和林深海懂啊!
“噗噗···”
父子俩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特别是林筵席,瞪着两个萌哒哒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红唇美女的胸口。
“造孽啊!
估计没有哪位仁兄想不开,娶一个兄弟了吧!
孤独终老的命,又多一个女光棍。”
经过他这么一解析,其他人也会到了意。
一个个大小伙子,满脸都憋得通红,有意无意地偷瞄红唇美女的胸口。
看得红唇美女发毛,她反应再迟钝,也知道这些人在内涵她,恼羞成怒的跑了。
“我去对接一下接我们的车····”
“哈哈····”
众人笑得前俯后仰的,还没走远的红唇美女,脚底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下去。
这是接到这趟任务以来,最轻松的时刻,每个人都卸下了伪装,脸上都轻松无比。
笑声布满了站台,成为了火车站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火车站门口,停着一辆显眼的军车。
正如林猴子所说的那样,是一辆大货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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