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海耳朵嗡嗡直响,他是疯了,才跟这个傻逼搭话的,这话叫他怎么接啊!
“劳驾,借用一下地方!”
“哦,好,你用,随便用,俺的炕给你睡都可以,谁叫你会说话啊!”
红唇美女猛地一下站起来,“碰”,没有任何意外,跟中铺的铁栏杆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我的娘也,痛死个人了!”
司机小伙,看到林深海的脸色黑得滴墨,马上就到暴怒的边缘了。
赶紧拉着红唇美女的手臂,往他面前一拖。
“大妹子,过来坐俺这边!
先让这个大哥铺床,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俺们河南人不能丢份。”
林深海用看死人的眼神,扫了一眼夸张表演的二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他爬上了上铺,一点一点的把被子掖在木板的空隙中。
“你们两个说话小声点,吵到老头我了,小心我让我儿子打断你们的狗腿。”
林猴子大声的警告,狠狠的瞪着两人。
“车还没有动,就吵得脑瓜子生疼,路上可还有2天一夜。
你们这是,想让我这把老骨头折在路上吗?
这是公共场合,不是你们家的大炕。”
一个年纪略长的妇女也开始帮腔。
有一就有二,大家都开始讨伐司机小伙和红唇美女。
言语非常不客气,甚至可以用难听来形容。
“都少说几句吧!
车在开始动了!”
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子,烦躁的抓着头发低吼。
车厢里瞬间从众说纷纭变成小声议论,斯文男子的话起了一点作用,但不是很大。
黄书瑶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海哥,我上去了,脑袋瓜子嗡嗡的!”
“我也上去了,现在相对来说安静一点,先补觉。”
林深海的声音很清冷,“老头子,你也睡一会,晚上我们轮班守夜。”
“你睡中铺吧!
你个子高,上铺太矮了,睡不舒服。”
林猴子目光柔和,语气也带着纵容。
林深海扯了一下眼角,“我睡上铺,我觉浅,上铺相对来说,还是要安静一点。”
他轻轻拍了一下大衣,明里暗里的提醒林猴子,有资料在身。
他得把紧张感制造出来,不然时间长了,聪明的林猴子就会发现有猫腻。
关于系统的事不能透露半点,刀架到脖子上都不能说。
林猴子轻轻点头,“那快去睡吧!
晚饭前我叫你!”
他说完还狠狠的瞪了一眼,司机小伙和红唇美女,带着浓浓的不耐和火气。
“把你们的大嗓门给收着一点,吵到我儿子睡觉,老头子烟杆伺候。”
“管天管地,还管着俺说话了!
你····”
小伙叨咕的声音,在林猴子举起的烟杆中,戛然而止。
“不说就不说!”
红唇美女缩了缩脖子,“大哥,俺们去茅房边上说,这铁匣子俺以前坐过,茅房边宽敞得很。”
这是她们惯用的伎俩,用聊天,上厕所的方式,在车厢来回走。
摸清这节车厢上的每一个人,排查出可疑的人,重点监视。
“大妹子,你还坐过火车啊!
俺还是第一次坐,你真了不起!”
司机小伙崇拜的看着红唇美女,“正好我尿急了,还找不到茅房?”
红唇美女拍着胸口:“跟俺来,俺带你去!”
“谢谢,大妹子···”
两人的声音由近变远,周围的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震天响的方言,简直是魔音。
这时隔壁一个盘着头的妇女,来到黄书瑶的床边,轻轻拍了一下床沿。
“妹子,妹子,你上面围床的木板,还有多余的吗?
匀我一点!”
她的声音尖锐高亢,大嗓门跟刚才那俩特工比,只大不小,语气中带着一股理所当然。
黄书瑶面无表情的看着妇女,“你是谁啊?”
“我的座位在你隔壁,这得多深的缘分啊!
咱们互相帮助,你有用得着姐姐的地方,就吱声!”
女人虽然嗓门大,但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言语中带着强势。
黄书瑶面色一冷,“你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就想要老娘的东西。
我他妈跟你很熟吗?
老娘是独生女,没有姐姐,少套近乎。”
“不给就不给,咋还骂人啊!”
妇女慢慢的回到她的座位,嘴里不停地念叨。
“哎,世道变了,全是一些自私自利的人。
不就几块破木板,不管吃不管喝的,还当一个宝贝。”
她说话间,把一个三岁的小孩抱进怀里。
“儿子,可怜咱们孤儿寡母,那么高你晚上该怎么睡啊!
万一掉下来,摔坏了可要了妈的命。
杀千刀的娼妇,这是想要我们娘俩的命,呜呜····”
她一哭,小孩跟着哭。
大家都开始了新的一轮讨论,这次的主角是黄书瑶。
众人的目光里全是谴责,有几个脾气爆的还带着把子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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