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吧!
正好你和爸好休息一下。
要不是你们,帮我和筵席挡着旁边的人,我们早就被踩成肉酱了。”
黄书瑶用衣袖,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的开口。
林猴子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儿子买的,高大上的怀表看了一眼。
“休息啥休息,慢慢的往前面挤哟,时间不赶趟了!”
“还有三个小时就不赶趟了?”
林深海摸了摸林猴子的额头,“没有发烧啊,咋就说胡话了。”
林猴子眼皮一抽,拍了一下林深海的手。
“这一百多米都得走半个小时。
检票口的人应该也不少,还得排一个小时,中途再窝个尿啥来的,你算算时间。”
“我草!
赶个火车,前三天后五年,就要来等着呗!”
林深海直接爆粗口,“真他妈见世面了。”
“不然你以为啊!
那些住的偏远的人,可不得提前半个月出发。
经历长途跋涉,紧赶慢赶来到火车站,又买不到票。
有的火车1个星期才有一趟,在火车站逗留一个月,没有上到车的人,比比皆是。”
林猴子又把背篓背上,刚准备慢慢的前行,就听见一个女的带着哭腔大声喊。
“我的孩子,我孩子落了!”
黄书瑶吓得脸瞬间煞白,摸了一下推车里的虎妞。
牵着林筵席的手又紧了紧,指尖都在发白。
赶路的人们都停下了脚步,场面乱成一锅粥。
都在七嘴八舌的问女人,孩子长什么样,穿的什么衣服,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我孩子,孩子穿啥子衣服。”
女人急得满头大汗,趴在地下到处搜寻。
“找到了,找到了,那个大妈让一下,你踩到我的孩子了!”
赶路的人们一脸懵逼,孩子是可以踩的吗?
女人刨开路人的腿,连爬带滚的,从一个男人裤裆里钻过去。
再丝滑的从一个大妈的脚底,抽出一只绣花鞋。
“踩到我的新孩子,你不硬脚吗?
聋起个耳朵,喊半天都听不到!”
赶路的人们:“·····”
都有一种想骂娘的冲动,这是谁家虎娘们,不好好关在屋里,放出来干啥?
他妈的,明明就是一只鞋,非要说是孩子,心脏病都吓出来了。
黄书瑶是离得太远了,离得近,她高低要暴揍女人一顿。
吓死她了,现在心跳都还一百八。
“这娘们这一嗓子,驱走了老子的疲惫,也赶走了老子的瞌睡,现在倍精神。”
林深海摸了摸口袋里的烟,又放回去了。
“快走吧!
这一惊一乍的,早晚吓出一个好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林猴子赶紧腾出一只手来,牵住林筵席的另一只手。
女人的喊叫声虽然是一个乌龙,但也提醒了大家,看住自己的孩子。
小毛又成了搬运拖货狗,狗眼人性化的翻了一个白眼。
“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欺压本宝宝。”
听得懂它话的三人,选择性的耳鸣。
林猴子听不懂它的话,脸上有点焦急。
“小毛平常很乖的,从来不乱叫。
估计是空气不流通,中暑了,小海,你用劲往前面挤。”
林深海嘴角一抽,“合计着在你心里,我还没有一只狗重要呗!
狗都知道惹,我就是铁打的,冬暖夏凉呗!”
林猴子一言难尽的开口:“出息,你跟一只狗比个啥?”
林深海:“····”
好有道理噢!
他铆足了劲往前面挤,“借过,借过,狗热着了,要发疯了!”
着急坐火车赶路的人们,鸟都没人鸟他。
狗发疯又不是没见过,这么多人,还打不死一条狗吗?
林深海:“····”
挤,毛起挤,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完这100多米路。
当他刚好松一口气的时候。
他抬头看见候车大厅里,密密麻麻的人脑袋,好想原地去世。
“狗日的,这些人到底都是做啥的人,都有介绍信吗?”
“没介绍信,能买着票吗?
能进候车大厅吗?”
黄书瑶用手扇着风,也被这场面给震撼到了。
“牛逼的牛,太他妈牛了。
我们背个大背篓,带一条狗,都已经够奇葩的了。
万万没想到还真有带小猪崽子的,带鸡是常规操作。”
“人畜一车,开眼界了!”
林筵席小眼睛乱转,“164次车,是不是我们的?”
“是,就是我们的!”
林深海拿出票又看了一眼,“确定没错,在哪里检票?”
林筵席双手指尖碰撞,一言难尽的开口。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最近一班火车就是164次。
每个检票口,都是可以进。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坐这一趟的,火车装得下吗?”
“小伙子,不懂了吧!
除了坐票,还有比坐票多一倍的站票,没有装不下这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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