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之放纵姊妹合欢 第208章 温柔的碰撞

公孙花卉世界的办公室里，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斑。空气中弥漫着百合与绿萝的清新气息，可高羽却丝毫没有欣赏的心思——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底布满红血丝，黑色外套上还沾着点灰尘，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憔悴，像一株被霜打过的植物。

“师姐……”高羽刚开口，声音就带着难以掩饰的沙哑，他走到沙发边，几乎是跌坐下去，双手撑着头，指节泛白。

花仙子从办公桌后站起来，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走到他身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先喝口水，慢慢说。”她把水杯递到高羽手里，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放在他面前——以前高羽来，她总是冷着脸，要么教训他要么指挥他，可此刻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她实在狠不下心说半句重话。

高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过喉咙，却没暖到心里。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天早上，夏真突然用钥匙打开门，看到我和姗姗……她打了姗姗一巴掌，就跑了，我找了她三天，都找不到她……”他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泪差点掉下来。

花仙子坐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眉头紧紧蹙着。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居然被抓了现行——夏真的性格她多少了解，骄傲又倔强，一旦认定的事，很难改变。“被抓现行，确实棘手。”她轻声说，“夏真不是喜欢手写的东西吗？她的小说稿子都是一笔一划写出来的，你不如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手写下来告诉她，包括你对她的感情，还有和姗姗的渊源。”

高羽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手写？有用吗？她现在恐怕连见都不想见我，更别说看我的信了。”

“有没有用，总要试试。”花仙子看着他，语气坚定，“你把事情写清楚，别找借口，也别推卸责任，突出你对她的真心。如果她心里还有你，自然会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没有，那就算了。”

高羽点点头，心里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想起夏真以前给他看她的手写稿时，眼睛亮晶晶的样子，她说“手写的字有温度，比电脑敲出来的更真诚”。“好，我写，我一定好好写。”他握紧水杯，语气带着点决绝。

“记得写工整点，别潦草。”花仙子补充道，“还有，这些天我也帮你想想别的办法，毕竟我也希望你能过了这个坎。”

高羽心里一暖——师姐虽然平时冷傲，可关键时候，还是很关心他的。“谢谢师姐。”他声音沙哑，却充满了感激。

三天后，是高羽约定去公孙家练武功的日子。清晨的公孙别墅，笼罩在淡淡的薄雾里，院子里的梅花开了，粉色的花瓣上沾着露珠，空气里满是清冽的花香。

花仙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中医书，却一页都没翻。她平时这个点早就去花卉世界了，可今天却特意留了下来——她想看看高羽的信写得怎么样，也想看看他这几天的状态。

公孙青俊和赵凌云坐在对面，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他们已经从花仙子那里知道了高羽和夏真的事，心里虽然着急，却也不想多说什么——感情的事，外人插手只会更糟。

“小婷，你说高羽今天会来吗？”公孙青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带着点试探。他知道高羽的性格，虽然重感情，但也很有分寸，不会轻易爽约，可这次的事打击太大，他不确定高羽能不能缓过来。

“应该会来。”花仙子合上书，轻声说，“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的人。就算来了，也无心练武功，爸爸，你别教训他，让他慢慢调整。”

公孙青俊笑了：“没想到你还会帮他说话。我还以为他要是不来，你又要发脾气呢。”

花仙子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没解释——她对高羽，从来都不是单纯的师姐弟之情，更多了几分像家人一样的牵挂。

没过多久，门口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紧接着是敲门声。花仙子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高羽站在门外，穿着一件黑色运动服，头发梳得整齐了些，可眼底的疲惫还是藏不住。

“师姐，师父，师母。”高羽的声音依旧沙哑，却比三天前精神了些。

“来了就好，快进来。”赵凌云笑着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背包，“还没吃早饭吧？我给你煮了粥，快趁热喝。”

高羽点点头，跟着走进客厅。他看到花仙子，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沓信纸，递了过去：“师姐，信我写好了，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改的地方。”

花仙子接过信纸，厚厚的一沓，用订书机订着，字迹工整，一笔一划都很认真，看得出来是花了心思的。“我先看看，你们先去吃早饭。”她走到窗边，翻开信纸，认真读了起来。

高羽和公孙青俊、赵凌云一起到了餐厅。赵凌云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又夹了个茶叶蛋：“多吃点，看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

高羽说了声“谢谢师母”，拿起勺子，慢慢喝着粥，却没什么胃口。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封信，不知道师姐会不会觉得不满意。

花仙子在窗边看了很久，信纸都快被她翻烂了。她没想到高羽会写得这么真切——从他和夏真小时候在秀河村相遇，夏真送他玻璃球，到后来两人在西津大学重逢，再到和董姗姗的渊源（他没隐瞒董姗姗为救他才走到一起的事），最后写他对夏真的感情，字里行间都是愧疚和真心。

“怎么样？师姐，有要改的吗？”高羽吃完早饭，走到她身边，语气带着点忐忑。

花仙子把信纸递给他，眼里带着点动容：“不用改，就这样送出去吧。写得很真诚，夏真如果看了，会明白的。”

吃过早饭，三人一起到了别墅三楼的练功房。练功房很大，铺着深色的实木地板，墙上挂着各种武术图谱，角落里放着沙袋和练功器械，阳光透过天窗，洒在地板上，暖洋洋的。

“今天状态不好，就先复习之前教你的醉花拳招式吧。”公孙青俊看着高羽，语气温和，“不用勉强，练不下去就休息。”

高羽摇摇头：“师父，我能练。”他走到练功房中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强迫自己把对夏真的思念和焦虑压下去，专注于武功招式。

随着他的动作展开，醉花拳的“蝶步闪避”“流云掌”“醉卧罗汉”等招式一一呈现——脚步看似踉跄，却每一步都踩在要害上，手掌挥舞间，带着淡淡的风声，虽然心事重重，可他的动作依旧标准、流畅，甚至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力道，像是把心里的压抑都发泄了出来。

公孙青俊站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高羽的天赋确实难得，就算心里有事，也能把武功练到这种程度，实属不易。花仙子靠在墙边，看着高羽的身影，心里却在想：夏真什么时候才能看到这封信？她会不会原谅高羽？

练了快一个小时，高羽停下动作，额头布满了薄汗。他走到花仙子身边，接过她递来的毛巾，擦了擦汗：“师姐，你再帮我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让夏真尽快看到信吗？”

“我已经让朋友帮忙打听夏真的消息了，一有消息就告诉你。”花仙子说，“你也别太着急，感情的事，急不来。”

高羽点点头，没再说话。他知道师姐已经尽力了，剩下的，只能看缘分了。

下午，高羽继续留在练功房练功。可他明显没了上午的专注，练着练着，就会走神——他想起夏真，想起小时候两人在秀河村的草地上追逐，想起夏真笑着说“楼就是房子摞在一起”，想起她送他的玻璃球，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想什么呢？”公孙青俊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心事太重，练也没用，不如休息一会。”

高羽停下动作，苦笑了一下：“师父，我没事，就是有点担心夏真。”

“我知道你和夏真小时候的事，”公孙青俊叹了口气，“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可感情的事，不能勉强，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剩下的，就看她的选择了。”

高羽点点头，心里却依旧焦虑——他怕夏真会选择放弃，怕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没了。

晚上，高羽回到宿舍。宿舍里的灯亮着，张平、朱晓东和刘宝军都在，却没像平时那样打闹，气氛有点安静。

“高羽，你回来了？”朱晓东抬起头，看着他，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吃饭了吗？我们给你留了饭，在食堂打的，还热着。”

高羽摇摇头：“没胃口，谢谢。”他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从背包里掏出那封手写的信，反复看着——每看一次，他都会想起和夏真的点点滴滴，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张平走过去，递给他一瓶矿泉水：“别太逼自己了，夏真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原谅你的。”

刘宝军推了推眼镜，也附和道：“是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那么深，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分开的。”

高羽知道他们是在安慰自己，却还是说了声“谢谢”。他把信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信封里，贴身放着——他怕弄丢了，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接下来的几天，高羽一边复习准备期末考试，一边等待夏真的消息。他每天都会给夏真的手机打电话，依旧是关机；他去夏真可能出现的地方找，都一无所获。董姗姗也帮着找，可夏真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高羽好几次都想冲到夏真家里去，可每次都忍住了——他怕让夏真的父母知道这件事，那样的话，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宿舍里的三人都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敢多问。他们只能默默关心他，给他留饭，陪他去图书馆复习，尽量不提起夏真的名字，怕刺激到他。

期末考试的前一天，高羽终于从夏真班里一个女生那里问到了她的考场。得知夏真明天会去考试，高羽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束光——他知道，夏真不会一直躲着他，她总会出现的。

这天晚上，高羽坐在书桌前，再次把那封信拿出来看。信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他用心写的，他希望夏真能看到，能明白他的真心和愧疚。

快九点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高羽的心猛地一跳，看到屏幕上“夏真”两个字时，他几乎是颤抖着接起了电话：“夏真！是你吗？你在哪里？我找了你好久！”

电话那头，夏真的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我在操场，有话对你说，你过来吧。”

没等高羽再说什么，电话就挂了。高羽抓起外套，冲出宿舍，朝着操场的方向跑去。他的心里又激动又恐慌——激动的是终于见到夏真了，恐慌的是怕夏真会说出“分手”两个字。

操场的夜晚很安静，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照亮了跑道。夏真站在操场中央的草坪上，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羽绒服，头发披在肩上，背对着他，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高羽慢慢走过去，喉咙发紧：“夏真……”

夏真转过身，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漠然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红血丝，显然这些天也没休息好。

“你找我，想说什么？”夏真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高羽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那封厚厚的信，递了过去：“夏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董姗姗她……”

“我不想听！”夏真突然尖叫起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满是痛苦和愤怒，“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和她睡在一起，这是事实，不是吗？”

“是，可那是有原因的！”高羽着急地说，“你看完这封信，就什么都明白了，这里面写了我们小时候的事，写了我对你的感情，也写了和姗姗的渊源……”

夏真看着他手里的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她想起自己这些天在酒店里的痛苦，想起看到他们同床共枕的那一幕，心里的伤口又被撕开了。“高羽，你以为一封手写的信，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吗？”她伸出手，夺过那封信，然后猛地撕了起来。

“嘶啦——嘶啦——”

信纸被撕成了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在草坪上。高羽愣住了，他看着夏真决绝的动作，看着那些承载着他真心的信纸被撕碎，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了。

“夏真……”他声音沙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夏真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失望：“解释？我不需要你的解释。高羽，我们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