榜首对决 第35章 生病请假：空座位的牵挂与匿名的笔记

周一的清晨带着几分阴冷，薄雾笼罩着教学楼，让原本就紧张的考前氛围多了一丝压抑。高一（1）班的早自习铃声已经落下，教室里响起了整齐的读书声，唯独靠窗的那个座位 —— 苏沐橙的座位，空无一人，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只有一本摊开的语文书，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缺席。

江衍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物理竞赛题册，眼神却时不时飘向旁边的空座位，笔尖悬在纸上，半天没有落下一个字。平时这个时候，苏沐橙早就坐在座位上，要么大声朗读课文，要么低头整理笔记，偶尔还会偷偷用胳膊碰他一下，分享刚看到的作文素材，或者吐槽难懂的数学题。可今天，座位空了，教室里仿佛少了什么，连读书声都显得格外单调。

“衍哥，你老看苏沐橙的座位干嘛？” 同桌张浩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压低声音调侃，“她今天没来，你是不是不习惯啊？”

江衍的眉头微蹙，收回目光，假装认真刷题，语气平淡：“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吵。”

“吵？” 张浩挑眉，“今天她不在，教室里明明安静多了。我看你是想她了吧？”

江衍的耳根微微发红，没有反驳，只是握紧了笔，加快了演算的速度，试图用题目转移注意力。可越是这样，心里的不安就越强烈。他想起昨天晚自习结束时，苏沐橙就有些不对劲，脸色苍白，时不时咳嗽，还说有点头晕。他当时想让她多穿点衣服，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别感冒了影响月考”，现在想来，她当时应该已经很不舒服了。

他拿出手机，犹豫了一下，点开和苏沐橙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打了又删，最终还是没有发送消息。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是直接问 “你生病了吗”，还是假装随意地提醒 “记得复习”，想来想去，都觉得太刻意，不符合他的风格。

第一节课是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解月考重点题型，江衍却有些走神。他的目光一次次飘向旁边的空座位，脑海里浮现出苏沐橙认真听课的样子，想起她皱着眉头问他问题的样子，想起她拿到语文小测第一时得意的笑容。他第一次发现，这个总是和他较劲、爱吵爱闹的同桌，居然已经在他的生活里占据了这么重要的位置。

“江衍，这道题的解题思路你来说一下。” 数学老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衍站起身，大脑一片空白，刚才老师讲的内容他一句都没听进去。张浩在旁边悄悄提醒：“函数值域，用判别式法！”

江衍点点头，快速整理思路，流利地说出了解题步骤。老师满意地点点头，让他坐下。坐下后，江衍的脸颊微微发烫，他从来没有在课堂上走神过，更没有被老师点名时答不上来的情况。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目光还是忍不住往空座位上飘。

接下来的几节课，江衍的状态依旧不佳。语文课上，老师分析作文竞赛的优秀范文，他却在想苏沐橙的作文有没有修改好；历史课上，小组讨论 PPT 的进展，他却在担心她有没有按时吃药；物理课上，老师讲解竞赛真题，他却在琢磨要不要帮她抄一份笔记。

一整天下来，江衍的笔记记得格外详细，比平时多了两倍的内容，不仅有老师讲的重点知识点，还有易错点标注和例题解析，甚至连语文老师补充的作文素材，他都认真记了下来。张浩看到他的笔记，惊讶地说：“衍哥，你今天笔记怎么记得这么详细？平时你不都只记公式和思路吗？”

江衍没有回答，只是把笔记整理好，放进书包里。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要把今天的笔记抄一份给苏沐橙，她生病请假，落下的课程肯定需要补，而且月考在即，不能让她因为生病影响成绩。

放学时，江衍特意留下来，拿出信纸和笔，开始认真抄写笔记。他的字迹工整，条理清晰，用红色笔标注重点，蓝色笔写例题，黑色笔记录知识点，和苏沐橙的笔记风格很像。他抄得很认真，连老师随口提到的拓展内容都没有落下，不知不觉就抄了满满三页纸。

张浩收拾好书包，看到他还在抄写，忍不住调侃：“衍哥，你这是要给苏沐橙抄笔记啊？直接给她你的笔记不就行了，还特意抄一遍，太麻烦了。”

“我的笔记她看不懂。” 江衍头也不抬地说道，语气平淡，“她基础没我扎实，需要更详细的讲解。”

“得了吧，你就是关心她。” 张浩笑着说，“暗恋就直说，干嘛这么别扭？直接给她送去，说不定还能让她感动一下，促进一下感情。”

江衍的脸颊微微发红，停下笔，瞪了他一眼：“别瞎说。只是同学之间互相帮助，而且她的数学还需要我补，不能让她落下太多。”

“好好好，互相帮助。” 张浩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那你抄完了打算怎么给她？亲自送过去？”

江衍犹豫了一下，他确实想亲自送过去，看看她的情况，可又觉得太刻意，万一被她误会，或者被她调侃 “你是不是喜欢我”，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想了想，说道：“你帮我转交吧，就说是班级统一抄的笔记，别说是我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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