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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历史 > 三国:争霸江山美人 > 第163章 烈酒征服,许褚好感

市集一角,风似乎都停了。

十几根长矛的锋刃,在午后的阳光下反射着森然的冷光,像一圈荆棘,将那头被激怒的猛虎困在中央。空气中弥漫着尘土、汗水和一种名为“暴力”的焦灼气息。

许褚的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出沉重的风箱声。他那双牛一般执拗的眼睛里,血丝正在一点点爬上来。他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怀里的粮食是家里老小的命,谁抢,他就要谁的命。

那名被甩飞的军官在同伴的搀扶下站稳,一只手腕以诡异的角度耷拉着,剧痛让他面孔扭曲,眼神里的恶毒却不减分毫。

“愣着干什么!给我上!把他戳成马蜂窝!出了事,我担着!”他歇斯底里地尖叫。

士兵们握着长矛的手紧了紧,彼此交换着眼神,却没人敢第一个上前。眼前这壮汉方才那一下,已经彻底震慑住了他们。他们只是想敲诈点油水,可不想把命搭进去。

对峙,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中僵持着。

就在这火药桶即将被点燃的刹那,一个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咚。

咚。

每一步,都像一柄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口上。

人群自动向两边分开,仿佛摩西分海。一个铁塔般的身影,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他肩上扛着两支巨大的铁戟,戟刃在日光下泛着暗红色的光,那是洗不掉的血色。他每走一步,身上的甲胄便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

典韦。

他没有看那些持矛的士兵,甚至没有看场中剑拔弩张的双方,只是径直走到了许褚和那群士兵之间,然后站定。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像一座山一样,往那一站。

那十几根原本指向许褚的矛尖,此刻都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

开玩笑,在这尊煞神面前举着矛?那矛尖是指着别人,还是指着自己,可就不好说了。

“你……你是什么人?”那名断了手的军官,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颤音。他认得这身装扮,这是丞相府中那些最顶级的护卫才有的配置。

典韦终于缓缓转过头,那双铜铃大眼扫了他一眼。

仅仅是一眼,那军官便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两条腿筛糠似的抖了起来。他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刚刚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远古凶兽。

“俺家主公要过去。”典韦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不大,却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你们,挡路了。”

简单,直接,不讲道理。

那军官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挡路?这分明是……

他还没想明白,典韦身后,又一个身影缓步走出。

来人一袭月白长衫,身形挺拔,面容俊朗,与身前那尊凶神恶煞的铁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脸上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仿佛不是走进了剑拔弩张的对峙现场,而是来游览后花园的。

正是姜宇。

郭嘉跟在他身后,手里晃着酒葫芦,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

姜宇的目光,先是落在了那名军官身上,他从袖中取出一块小巧的令牌,随手抛了过去。

“曹洪将军府的令牌,你应该认得。”

那军官手忙脚乱地接住,定睛一看,果然是曹洪将军府上宾客才能持有的腰牌,上面那个“洪”字,做不得假。他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曹洪将军是什么人?丞相的从弟,出了名的贪财,也出了名的护短。得罪了他的人,在许都可没有好果子吃。

“原来是……是姜公子当面,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军官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一场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姜宇的笑容未变,眼神却凉了几分,“我怎么看着,像是当街强抢呢?”

“不不不,绝对没有!”军官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是……是这位壮士形迹可疑,我们只是例行盘查,盘查!”

“盘查完了?”

“完了,完了!这位壮士一看就是良善百姓,绝无问题!”

“那还不滚?”姜宇的声音陡然转冷。

“是,是!我们这就滚,这就滚!”那军官如蒙大赦,也顾不上去捡那柄插在墙上的刀,招呼着手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了人群的尽头。

一场风波,顷刻间消弭于无形。

围观的百姓们见没热闹可看,也渐渐散去。场中,只剩下了姜宇一行人,和那个依旧紧紧抱着粮袋,满眼警惕的许褚。

许褚看着姜宇,又看了看他身前那尊铁塔,憨厚的脸上写满了不解。他不明白,这个看起来像是大官的公子哥,为什么要帮自己。

“多……多谢。”他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声音依旧沉闷。

“举手之劳。”姜宇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然后,他转向周仓。

周仓会意,将怀里那个半人高的黑色酒坛,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姜宇亲自拍开了坛口的泥封。

一股浓烈到近乎霸道的酒香,瞬间从坛口喷薄而出,仿佛一头被囚禁已久的猛兽,挣脱了牢笼。那香味醇厚、炽烈,带着粮食最精华的芬芳,又夹杂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甘冽,瞬间便将市集上那些鱼腥、汗臭、尘土的味道,冲刷得一干二净。

典韦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眼睛都直了。

就连一向以品酒大家自居的郭嘉,鼻子也忍不住抽动了两下,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而首当其冲的许褚,更是浑身一震。

他是个粗人,不懂什么风雅,但他爱吃肉,更爱喝酒。这股酒香钻入鼻孔的瞬间,他感觉自己腹中那三千烦恼丝,连带着五脏六腑,都被这味道给勾了魂。

这是什么酒?怎么能这么香!

姜宇看着他的反应,嘴角的笑意更深。他从周仓手中接过一个大海碗,亲自舀了满满一碗琥珀色的酒液,递到许褚面前。

“我看壮士气力非凡,心性耿直,非是常人。”姜宇的声音平稳而真诚,“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当饮最烈的酒。这碗,我请壮士。”

他的话语里,没有丝毫的施舍与拉拢,只有一种纯粹的,男人对男人的欣赏。

许褚看着眼前那碗清澈见底,却又仿佛蕴含着无穷力量的酒,又看了看姜宇那双清澈的眼睛。他犹豫了。他这辈子,从不白吃别人的东西。

“这……无功不受禄。”他瓮声瓮气地拒绝。

“哈哈哈,”姜宇朗声一笑,“壮士刚才一招制敌,却又手下留情,既有雷霆手段,又有菩萨心肠。这份风骨,便是一大功。我敬佩壮士,请你喝一碗酒,天经地义。”

这番话,说到了许褚的心坎里。他最恨仗势欺人之辈,也最重一个“义”字。姜宇的话,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是懂自己的。

他不再推辞,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接过了那碗酒。

碗很沉,酒很满。

他没有细品,只是仰起脖子,将那满满一大碗烈酒,如长鲸吸水般,“咕咚咕咚”一口气灌了下去。

酒液入喉,仿佛一条火龙,顺着食道一路烧了下去。

许褚那张憨厚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一股爆炸般的热力,从胃里轰然炸开,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每一个毛孔都仿佛被烫开了,喷出灼热的白气。

这股热力过后,便是无与伦比的舒畅与酣醇。一股醇厚的粮香在他的舌尖齿颊间回荡,久久不散,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泡透。

“哈——!”

许褚长长地吐出一口带着浓烈酒气的白气,那双牛眼瞪得溜圆,眼神里充满了震撼与不可思议。

好酒!

这辈子,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他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又抬头看了看那坛依旧散发着致命诱惑的酒,最后,目光落在了姜宇那张含笑的脸上。

警惕、疑惑、愤怒……这些复杂的情绪,在这一碗酒下肚之后,似乎都被那股火热的酒气冲刷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最原始、最纯粹的好感。

他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憨厚地笑了。然后,他将手中的大海碗递了回去,看着姜宇,用那沉闷的声音,郑重地问出了三个字。

“你,是谁?”

那一声沉闷的“你,是谁?”,像一块石头投进平静的湖面,在喧嚣散尽的市集里荡开圈圈涟漪。

许褚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姜宇,那双牛眼里,疑惑盖过了戒备。他这辈子打交道的人,非农即盗,要么就是像刚才那般仗势欺人的兵痞。像眼前这般,出手为他解围,又奉上如此烈酒的公子哥,他还是头一回见。

“我叫姜宇,一个卖酒的。”姜宇的回答简单得让许褚有些意外。他指了指周仓脚边那半人高的酒坛,“醉仙居,就是我的酒馆。”

卖酒的?

许褚眨了眨眼,脑子里那根简单的弦没能立刻把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年轻人,和寻常的市井商贩联系起来。但他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有那些官老爷的傲慢,也没有商人的精明算计,只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舒服。

他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大海碗,又抬头看了看姜宇,憨厚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弯腰就要去扛腋下那袋沉重的粮食。

“多谢你的酒。俺……俺得回家了。”

家里一大家子人还等着这袋米下锅,他可没工夫在这耽搁。

“壮士不必客气。”姜宇看出了他的窘迫,朝周仓递了个眼色。

周仓嘿嘿一笑,蒲扇般的大手伸出,在那袋至少两百斤的粮袋上一抄,像是拎起一包棉花似的,轻松地甩到了肩上。“壮士,你家在哪?俺给你送过去!”

许褚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看看周仓那轻松的模样,又掂量了一下自己扛起这粮袋时所需的气力,心里顿时对这个黑脸大汉的力气有了个谱。

这还没完。

姜宇接着说道:“周仓,帮这位壮士把粮食送到家。再从府里取两袋上好的白米,一并送去,就当是我请壮士喝酒的下酒菜。”

“这……这使不得!绝对使不得!”许褚这下是真急了,脸都涨红了。平白无故受人解围,喝了人家一碗好酒,他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怎么还能再要人家的米?他连连摆手,那蒲扇大的手掌挥得像风车。

“一碗酒,便是朋友。”姜宇的语气不容置疑,他拍了拍许褚那岩石般坚硬的胳膊,“朋友之间,何须客气?”

说完,他又转向典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典韦,你和这位壮士都是当世猛士,不如一同去送送,路上也好亲近亲近。”

典韦早就按捺不住了,听到主公发话,双戟在肩上轻轻一撞,发出“铛”的一声闷响。他走到许褚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那眼神,就像是屠夫在看一头绝世好牛,充满了纯粹的、属于武者的欣赏与好斗。

“走吧,大块头。”典韦瓮声瓮气地开口,“俺也想看看,你家住哪,以后好找你喝酒。”

许褚看着眼前这尊铁塔,感受着对方身上那股毫不掩饰的凶悍之气,非但没有感到畏惧,反而觉得有种莫名的亲切。他咧嘴一笑,也学着典韦的样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两个体型骇人的猛男,就这么用一个单音节的词,完成了第一次交流。

一旁的郭嘉看得直乐,他摇着酒葫芦,晃悠悠地凑到许褚身边,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我说壮士,我们主公这酒,可不是白喝的。喝了他一碗,以后想跑都跑不掉了。”

许褚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郭嘉已经被姜宇瞪了一眼,笑着缩回去了。

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往城外走去。

周仓扛着粮袋走在最前,步履稳健。典韦和许褚两个巨汉并排走在中间,两人都不说话,只是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瞟对方一眼,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碰撞。姜宇则与许褚走在一处,随口闲聊。

“听壮士口音,不像是许都本地人?”

“俺是谯县的。”许褚回答得很干脆。

“谯县可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姜宇笑道,“壮士这次来许都,是……”

提到这个,许褚的话匣子便打开了。他性子直,心里藏不住事,再加上对姜宇印象极好,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原来,他家中并非只有几口人,而是聚集了整个宗族数百口,在老家筑了壁垒,抵御黄巾余孽和山贼的侵扰。他是全族人的主心骨,大家的身家性命都系于他一人之身。如今世道乱,粮食比金子还贵,坞堡里的存粮见了底,他这才冒险带着凑出来的钱,亲自来许都买粮。

“……那帮天杀的贼人,前阵子又来攻打,俺用磨盘砸死了他们好些人,才把他们吓跑。可人能打跑,肚子饿了却打不跑。”许褚说起这些,那张憨厚的脸上,满是与年龄不符的沧桑与责任,“俺要是不能把粮食带回去,寨子里几百口人,就要挨饿了。”

姜宇静静地听着,心中对许褚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他那一身神力,不是用来争强斗狠,而是用来守护家人,守护乡里。他那憨厚的外表下,扛着的是几百人的生死。

“以一人之力,护一乡安宁。”姜宇由衷地赞叹道,“许壮士,你才是真正的大英雄。”

许褚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俺……俺就是力气大点,也就会这点笨功夫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城外的一处村落。许褚的牛车就停在一棵大槐树下。

周仓将粮袋稳稳地放在车上,又从后面姜宇府上的马车里,搬出两袋崭新的白米,一并放了上去。许褚看着那三袋粮食,嘴唇动了动,那声“使不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姜宇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玄铁令牌,递到许褚面前。令牌入手极沉,正面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醉”字,背面则是“仙居”二字,做工极为考究。

“许壮士,这是我醉仙居的牌子。”姜宇正色道,“凭此牌,以后来许都,到我那喝酒吃肉,分文不取。若是在城里遇到什么麻烦,也可拿着它去寻我。”

这块令牌,与其说是信物,不如说是一个承诺。一个让他可以随时来投靠的承诺。

许褚接过那块沉甸甸的令牌,攥在手心,只觉得比那两百斤的粮袋还要重。他看着姜宇,又看了看车上的粮食,这个七尺高的汉子,眼圈竟有些微微发红。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只化作了最简单、也最重的三个字。

“俺记下了。”

他没有说谢,因为他觉得这个字太轻,承载不了这份恩情。他将令牌揣进怀里,贴着胸口放好,然后对着姜宇,深深地抱了抱拳。

随后,他一言不发,牵起牛绳,赶着那辆承载着全族希望的牛车,缓缓地向远方走去。

姜宇一行人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主公,这大个子,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典韦看着许褚远去的方向,眼神里战意熊熊,“俺……俺想跟他打一架!”

“呵呵,鱼儿已经尝到饵的滋味了。”郭嘉摇着酒葫芦,眯着眼笑道,“只是主公,这条鱼,可不好钓啊。嘉若是没看错,他身上穿的,是曹公亲卫营的旧式号服。此人,怕是早已在丞相帐下听令了。”

姜宇点了点头,郭嘉的眼力,他从不怀疑。

直接去跟曹操要人?曹操虽然大度,但许褚这样的绝世猛将,岂是说放就放的?况且,许褚本人也未必会同意。

“奉孝,你说的没错。”姜宇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所以,我们不能用鱼竿去钓。”

他顿了顿,看着许褚的背影即将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嘴角缓缓上扬。

“我们要挖一个足够大的池子,池子里放满他最爱喝的美酒,再请各路豪杰都来池子里扑腾。到时候,不怕他自己不跳进来。”

就在这时,远处的许褚忽然停下了牛车。他转过身,隔着老远,冲着姜宇的方向,大声吼了一句。

“你这酒……俺改天还来喝!”

声音粗犷,却中气十足,震得林间的鸟雀都扑棱棱飞起一片。

典韦闻言,咧开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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