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吃完一大碗油光锃亮、肉沫丰盛的炸酱面,何雨柱正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琢磨着是泡杯高末消消食还是直接躺平,就听见院里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哭天抢地的干嚎声。
这声音嘶哑又尖锐,带着一股子农村泼妇特有的撒泼劲儿,穿透力极强。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啊~没法活了啊~东旭啊~我的儿啊~你身体不好~这才躺下多久啊~就有人欺负到你老娘和媳妇头上来了啊~这院里容不下我们了啊~”
何雨柱掏了掏耳朵,脸上露出厌烦的表情。
贾张氏。
这老虔婆,果然来了。秦淮茹受了委屈,自己不敢再来,把她那战斗力爆表的婆婆推出来了。标准的流程。
嚎叫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奔着他这屋来的。
果然,下一秒,他家那扇刚消停没多久的木门就被拍得山响,伴随着贾张氏更加凄厉的哭喊:“傻柱!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出来!你有本事欺负我儿媳妇,你没本事开门吗?出来!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我就撞死在你家门口!”
门外已经响起了邻居们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和脚步声,显然都被这动静吸引过来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站起身,也没开门,反而先把刚才吃面的碗拿到水盆边,慢悠悠地洗了起来,还把洗锅水泼在了门口附近。
做完这一切,他才猛地一把拉开门。
门外,贾张氏正拍着大腿,唾沫横飞地表演呢。她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使劲挤着,试图挤出几滴眼泪,但效果不佳。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对着何雨柱指指点点,眼神里大多是不赞同和看戏。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也闻声赶来了,站在人群前面,脸色阴沉,显然准备等何雨柱应付不了时再次出手“主持公道”。
贾张氏一见何雨柱出来,嚎得更起劲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地面:“大家快来看看啊!傻柱他不是人啊!我儿媳妇秦淮茹多好的人啊,就去食堂想跟他借点粮票,给孩子买口吃的,他就把我儿媳妇骂得狗血淋头啊!还说什么难听话…我们贾家是偷你了还是抢你了?”
她一边嚎,一边偷偷用眼角瞟何雨柱的反应,准备等他一来拉或者一解释,就顺势躺地上打滚,把事闹大。
然而,何雨柱根本没拉她,也没解释。
他抱着胳膊,倚在门框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贾张氏表演,甚至还打了个饱嗝——刚才炸酱面吃撑了。
等贾张氏一段哭嚎暂告段落,换气准备下一波的时候,何雨柱才慢悠悠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盖过了周围的议论声:
“嚎完了?”
贾张氏一愣,这反应不对啊?她下意识地点点头。
“嚎完了就起来,地上凉,您这老胳膊老腿的,再冻出个好歹来,又得讹上谁?”何雨柱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贾张氏又是一愣,这傻柱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你…你少废话!”她反应过来,继续拍地,“你凭什么骂我儿媳妇!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我跟你没完!”
“说法?”何雨柱笑了,是那种气人的冷笑,“你想要什么说法?我说错了吗?你儿媳妇是不是又去食堂找我借粮借钱了?怎么,你们贾家是断手断脚了,还是都死绝了?非得逮着我一个外人要饭吃?”
这话比骂人还难听,围观的邻居都倒吸一口凉气。易中海眉头紧锁,想开口打断。
但何雨柱根本不给他机会,语速加快,声音也提了起来,指着坐在地上的贾张氏:
“还有你!贾张氏!你家那病秧子我就不说了。你儿媳妇在外面低三下四找人借粮,你呢?你在家干嘛呢?盘在炕上当老祖宗等伺候呢?你比谁少胳膊少腿了?你不能起来做点手工?不能出去捡点煤核?不能想法子挣点嚼谷?就会躺家里吃闲饭,指使你儿媳妇出来卖可怜、打秋风!你哪来的脸坐这儿嚎?!”
贾张氏被骂得目瞪口呆,她撒泼一辈子,从来没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得这么难听、这么彻底!连她偷懒都被扒出来了!
“我…我年纪大了…”她试图辩解。
“屁!”何雨柱直接打断,“后院张老太太比你还大几岁呢,人家还知道糊火柴盒补贴家用呢!你除了吃和嚎,还会点什么?养得白白胖胖,一身懒肉!我看你比那旧社会的地主婆还会享福!”
“你…你放屁!”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张牙舞爪地就要往何雨柱身上扑,“我撕了你的嘴!”
何雨柱早就防着她这手呢,灵活地往后一退,贾张氏扑了个空,差点摔个狗吃屎。
“怎么?说不过就要动手?”何雨柱声音陡然拔高,变得比她更尖锐,更泼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大家快来看啊!贾张氏要打人了!欺负我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啊!我实话实说怎么了?她贾家就是吸血鬼!老的小的没一个干活挣钱的,全靠吸别人血活着!现在吸不到我的血,就要打我啊!还有没有天理了!有没有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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