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空”小成,能在迷涡乱域里跟个幽灵似的飘来飘去,林越心里那叫一个嘚瑟。可嘚瑟完了,他瞅着手里那本《太虚裂空诀》,心里又开始痒痒了。“融空”是跑路厉害,可光会跑算啥本事?打架总不能老是“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再藏”吧?得有点进攻性,或者……来点更实用的?
他的目光落在了“筑空”五阶的描述上——“构建稳定的短程空间通道、小型洞府秘境,空间禁锢之术大成”。构建空间通道?传送阵?林越眼睛唰地亮了!这玩意儿要是搞明白了,那可不是跑路方便的问题了,那是战略级的能力啊!想想看,要是能随手搓个传送阵,千里之外取敌首级(虽然现在还做不到),或者搞个秘密基地随时传送补给,那不爽歪歪?比单纯跑路高端多了!
“搞!必须搞!”林越一拍大腿,干劲十足。不过他也清楚,构建空间通道可比单纯穿梭难多了。穿梭是借用人家的路(空间本身的结构),构建通道是自己修路!需要对空间结构有极其精深的了解,还得有庞大的能量支撑和稳定的控制力。
“先从最简单的‘定点短距传送’开始琢磨吧……”林越盘坐在混沌空间里,对着骨片上的符文苦思冥想。这“筑空”之术,原理有点像搭积木,需要先找到两个相对稳定的空间节点作为“起点”和“终点”,然后用自身力量构筑一条临时的、稳定的“管道”连接它们。
听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如登天。第一步,精准定位两个节点,并确保它们之间的空间路径相对“平坦”,不能有太大的乱流或者裂缝,不然通道刚建好就得塌。第二步,用自身灵力混合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凝聚出足够坚韧的“空间壁垒”,形成通道。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维持通道稳定,直到传送完成。
林越决定先在混沌空间里模拟练习。这里空间稳定,适合打基础。他选了两个相距百丈的点,尝试用神识勾勒通道轮廓。一开始,他那点“筑空”水平,勾勒出的“通道”歪歪扭扭,跟喝醉了画的线似的,灵力注入进去就四处逸散,根本聚拢不起来。
“妈的,比绣花还难!”林越骂骂咧咧,但不气馁。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混沌空间里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他像个强迫症一样,反复调整神识的精度,控制灵力的输出,一点点地摸索空间壁垒的凝聚技巧。
失败,崩溃,重来……枯燥得让人想撞墙。但林越硬是凭着一股轴劲儿,跟这“空间积木”杠上了。累了就看看旁边温养着的宝贝们提神,或者啃两口灵果补充体力。不知不觉,混沌空间里又过去了数年光景。
功夫不负有心人。某一天,当他再次小心翼翼地将灵力注入神识勾勒的框架时,一道淡灰色的、极其纤细、但确实稳定存在的“光线”,终于在他面前缓缓成型,连接了那两个点!
“成了!哈哈哈!老子的第一根‘空间水管’!”林越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虽然这“水管”细得跟头发丝似的,估计连只蚂蚁都传不过去,而且维持了不到三息就溃散了,但意义重大!这证明路子是对的!
有了零的突破,后面就好办多了。林越继续埋头苦干,不断加粗“水管”,延长维持时间。从头发丝到筷子粗,从三息到十息,从百丈到千丈……进步虽然缓慢,但实实在在。
感觉在混沌空间里模拟得差不多了,林越决定去外面实战一下。迷涡乱域环境恶劣,但正是练习抗干扰能力的好地方。
他找了个相对平静的角落,选中两块相隔约五百丈、还算稳定的陨石作为节点。深吸一口气,神识全力展开,仔细感知两个节点之间的空间状况。“这里有个小漩涡……那边裂缝能量有点躁动……得绕开……”他像个老练的工程师,在脑海中规划着最优路径。
然后,他双手虚按,体内灵力奔涌而出,混合着对空间法则的领悟,在虚空中缓缓勾勒。这一次,明显比在混沌空间里吃力得多!外界的能量乱流不断冲击着他的神识和灵力,刚凝聚出一点雏形就被打散。
“给老子定!”林越咬牙,将“定空”三阶的技巧运用出来,勉强稳定住节点周围一小片区域,同时加大灵力输出。汗水浸湿了衣背,神魂传来阵阵刺痛。
终于,一条手臂粗细、闪烁着不稳定灰光的空间通道,颤颤巍巍地出现在了两块陨石之间!通道壁障上流光闪烁,显然承受着巨大压力。
“维持住!”林越感觉灵力像开闸洪水般流失,他不敢耽搁,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用神识包裹,送入通道!
石头在通道内一闪而逝,下一刻,出现在五百丈外的目标陨石上!
“成功了!真的传过去了!”林越狂喜,但紧接着脸色一白,通道因为灵力不济,瞬间崩溃瓦解。他本人也因为消耗过大,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呼……呼……够劲!一次传送差点抽干小爷!”林越抹了把汗,心里却乐开了花。虽然粗糙、费力、距离短,但确确实实实现了短距空间传送!这可是质的飞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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