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从水潭里爬出来,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冷得直打哆嗦。黄泉冥河那鬼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他赶紧运转混沌之气,把侵入体内的阴寒死气逼出去,身上这才暖和点。
“这又是什么鬼地方?”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警惕地打量四周。溶洞挺大,顶上垂着不少发光的钟乳石,空气里一股硫磺味,还挺暖和,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动静,像是地下河或者岩浆在流动。
“总算离开那鬼潭子了……”林越刚松了口气,耳朵突然一动。不对!有动静!不是水声,是……打斗声?还有惨叫!
他屏住呼吸,把神识悄悄放出去一扫,心里咯噔一下。好家伙!溶洞深处,离他几百丈远的地方,正打成一锅粥!一方是穿着丹鼎阁服饰的弟子和护卫,大概二三十人,被围在中间,个个带伤,靠着几辆破损的矿车结阵死守。另一方是上百号穿着杂七杂八、满脸凶悍的修士,看功法路数,像是流窜的劫修和几个小魔门的杂鱼,正嗷嗷叫着围攻。
丹鼎阁的人明显处于下风,护罩摇摇欲坠,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具尸体。带队的好像是个金丹初期的执事,左臂鲜血淋漓,还在咬牙死撑。
“妈的,真是阴魂不散!在哪都能碰上麻烦!”林越心里骂了一句。看这情形,应该是丹鼎阁派出来采集地火矿的小队,被这伙土匪盯上了。他本来想悄悄溜走,毕竟自己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江,被三个老怪物追杀呢。可看着那些丹鼎阁弟子绝望的眼神,他又有点挪不动步。好歹挂着个太上客卿的名头,见死不救,说不过去。
“算了,就当还药尘子一个人情!”林越一咬牙,从储物袋里摸出件普通黑袍套上,遮住脸,收敛气息,猫着腰朝战场摸了过去。
此时,战场中心,丹鼎阁那位姓王的金丹执事眼看护罩就要破碎,红着眼睛对身边一个年轻弟子吼道:“李默!带几个人,护着‘地火精粹’从后面那个小洞先走!我们断后!一定要把东西送回宗门!”
“王师叔!我不走!要死一起死!”那叫李默的年轻弟子满脸是血,握着剑的手都在抖,却不肯后退。
“糊涂!这东西关系到宗门大阵的修复!比我们的命重要!快走!”王执事一掌把他推开,转身迎向扑来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道鬼鬼祟祟的黑影,悄无声息地混进了劫修队伍的后排。正是林越。他瞅准一个正撅着屁股朝丹鼎阁护罩扔火球的筑基劫修,上去就是一脚!
“哎哟!”那劫修惨叫一声,像个破麻袋似的飞了出去,正好撞在前面两个同伙身上,三人滚作一团。
“谁他妈踢我?!”劫修头子是个独眼龙,金丹中期修为,闻声回头怒骂。
林越压低嗓子,模仿着劫修的口音嚷嚷:“老大!不好了!后面……后面有埋伏!丹鼎阁的援兵到了!好多金丹!”
“什么?!”独眼龙心里一慌,下意识朝后面黑暗处望去。其他劫修也一阵骚动。
趁这机会,林越如同游鱼般在人群里穿梭,手指头跟弹脑瓜崩似的,悄咪咪点在那些劫修的后腰、腿弯等要害。被他点中的人,不是突然腿软跪地,就是灵力一滞法术反噬,哎哟哎哟乱成一团。
“怎么回事?谁在搞鬼?!”独眼龙发现不对劲,厉声喝道。
林越已经溜到了靠近丹鼎阁队伍的一侧,看准一个正要挥刀砍向一名受伤弟子的劫修,他并指如剑,隔空一点!一缕细不可察的灰气没入那劫修手腕。
“啊!”劫修惨叫一声,钢刀当啷落地,整条手臂软软垂下,瞬间被那丹鼎阁弟子反手一剑捅了个对穿。
“有高人暗中相助!”王执事经验老道,立刻发现异常,精神大振,“兄弟们!稳住阵脚!援兵到了!”
丹鼎阁弟子士气一振,奋力反击。
独眼龙又惊又怒,神识疯狂扫视,却抓不到林越的踪迹。“藏头露尾的鼠辈!给老子滚出来!”他挥刀劈向几个可疑的阴影处,却劈了个空。
林越心里冷笑,身形如鬼魅,继续在战场边缘游走。他不直接下杀手,专搞破坏,打闷棍、下绊子、干扰施法,把劫修们的阵脚搅得大乱。偶尔有攻击临身,他施展虚空涟漪步,轻松避开,在旁人看来就像是那人自己打偏了。
混乱中,谁也没注意到,那个最先被林越提醒“援兵到了”的年轻弟子李默,已经带着几个好手,护着一个贴着重重封印的玉盒,悄悄退向了溶洞深处的一个小洞口。
“想跑?拦住他们!”独眼龙眼尖,发现李默等人的动向,立刻带人扑去!
“你的对手是我!”王执事怒吼一声,拼死阻拦!
眼看独眼龙就要突破防线,林越眼神一冷,不能再划水了。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独眼龙侧后方,混沌之气凝聚于指尖,一记寂灭指风无声无息地点向其背心要害!这一下要是点实了,金丹中期也得去掉半条命!
然而,就在指风即将及体的瞬间,那独眼龙身上猛地爆发出一股远超金丹中期的 诡异气息!他猛地转身,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冷笑,一拳轰向林越!拳头上黑气缭绕,竟然后发先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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