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君、苏无名和卢凌风站在客栈院子里,喜君率先开口说道:“樱桃伤得不重,鸡师公说养几天就可以痊愈。”
“龙太伤得最重,不知是否能保住性命。”
“他的两个兄弟伤得也不轻,但休养几日就能好。”
沉默了许久的卢凌风突然开口问道:“苏无名,你在那两个人的身上搜出了什么?”
苏无名装傻充愣,“没什么。”
“没什么还搜了那么久?”卢凌风压根儿就不信他的话。
“他们是冲我来的,我理应知情。”
喜君开口劝道:“是啊,义兄,你就告诉他吧!”
苏无名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卢凌风,“这是我从贾不离身上搜出来的金饼。”
接着他又掏出一个折子,“这是从蓝举子身上搜出的文书。”
卢凌风看完金饼,又打开文书看里面的内容,文书上画的正是他的画像。
“这金饼和文书上的订金正好相符,我想啊,这两个人应该是猎命郎君。”
“什么是猎命郎君啊?”喜君疑惑地问道。
苏无名解释道:“猎命郎君就是收钱,替别人要仇家性命的那些人。”
卢凌风盯着文书喃喃道:“可我并无仇家啊!”
苏无名宽慰道:“也许那两人认错人了。”
喜君认出这信笺的不同寻常之处:“这信笺可不是常人用的。”
苏无名闻言,猛地转身察看卢凌风脸上的神情,担忧之色毫不掩饰。
卢凌风曾是金吾卫中郎将,对这信笺自然是无比熟悉,神情悲伤,“这信笺乃是东宫专用。”
苏无名:“东宫信笺也有可能流落民间,被心怀叵测之人所盗用,你莫要多想啊!”
东宫专用的信笺怎么可能会流落民间,卢凌风知道苏无名是在宽慰他,当即心如死灰,转身时眼眸倏地含泪。
“他想杀我,为何不直接降旨。”
接着便缓缓抬步朝客栈外走去,背影寂寥。
“卢凌风……”
喜君担心他,欲追上去,却被苏无名叫住了,“喜君,让他自己静一会儿吧!”
苏无名知道卢凌风现在最想要的就是一个人安静地待着。
晚音站在后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喜君回头看到她,想起她的身份,便走到她面前,想要问她是否知道些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
这时姜威走进来,对着苏无名说道:“被害工匠的尸体都已从后山找到,这桩案子也算结了。”
“还要多谢苏兄和卢县尉的鼎力相助,当然还有谢姑娘和裴姑娘的帮助。”
苏无名摆手,“客气的话就不用多说了。”
喜君:“是啊,姜县尉,我们是互帮互助。”
晚音的嘴角勾起一抹轻柔的弧线:“不必那么客气。”
姜威的脸上快速掠过一抹温柔,低头的一瞬间唇角轻轻弯起,清澈又明亮的眼眸里仿佛暗藏着千言万语。
苏无名和喜君在一旁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流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喜君心里暗想:姜县尉对谢姑娘有情,可惜谢姑娘出身门阀世家,门第悬殊太大,估计没缘分了,且她并没有看出谢姑娘对姜县尉有意。
晚音回了客栈房间,喜君跑去看卢凌风,姜威和苏无名漫步在雪地中,看到牵着一匹驴子的费鸡师迎面而来。
“那个所谓的猎宝祖师的驴,就栓在后边的树林里,我、我的马呢,摔死了,你看能不能把这头驴给、给我。”
费鸡师有些不好意思。
姜威笑道:“好,我做主,送你了。”
费鸡师满脸笑容地连连感谢道:“谢谢,谢谢,谢谢……”
“还要多谢费神医为我治伤啊!”姜威朝着费鸡师微微弯腰作揖。
“不必客气。”费鸡师抬手扶起他,“咱们是同生死共患难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姜威闻言倍感暖心,发自内心一笑。
三天后。
夜里客栈飞雪飘飘,众人围坐一起。
姜威站起来,“在这荒野逆旅,有幸与诸位结识,深感荣幸。”
“卢兄虽被贬云鼎,但我相信终有拨云见日之时,苏兄亦然。”
“我姜某在深县等着听你们的好消息。”
“来。”他举起酒碗,“我敬大家。”
在座的几人都举起酒碗回敬,然后将碗里的酒一口饮尽。
费鸡师盯着桌子上的烧鸡咽口水,正要扯下一条鸡腿,就听到姜威对着卢凌风说道:“卢兄,姜某还有一事相求。”
费鸡师闻言,就缩回了手,看着姜威。
卢凌风:“请说。”
姜威从一个蓝色荷包里拿出放置舌舍利的金莲,“卢兄,既往云鼎,必路过寒州,可否将这舌舍利交由寒州慧案寺,使摩什大师的舌利合二为一。”
卢凌风面露为难,“这……”
苏无名,“你们范阳卢氏那都是谦谦君子,重信守诺,人家姜县尉是信任你们范阳卢氏,所以才有此重托。”
姜威面色严肃:“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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