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律己面如死灰,彻底丧失了所有精气神,如同一条瘫软的蠕虫,被闻讯赶来的省博安保人员和随后迅速抵达的警方当场控制。
他那几名试图毁证顽抗的护卫,也在铁柱的悍勇和王馆长调集的人手配合下,被迅速制服,铐上了冰冷的手铐。
一场发生在国家重点文化工程内部、性质极其恶劣的阴谋,在楚天那洞穿虚妄的目光下,被彻底粉碎,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王馆长看着那碎裂的须弥座和其中那狰狞的、仍在散发残余阴冷气息的黑色能量装置,又是后怕得冷汗涔涔,又是对严家行为感到无比的愤怒。
他紧紧握住楚天的手,用力摇晃着,声音激动得有些哽咽:“楚大师!这次……这次真是多亏了您啊!力挽狂澜,洞悉奸谋!
要不是您这双火眼金睛,我们省博,这件承载着千年历史的国宝,可就……可就真的要毁于一旦,成为千古罪人了!
大恩不言谢,这份情谊,我们省博上下,铭记于心!”那几位之前还对楚天心存质疑、甚至略带轻视的老专家,此刻更是满脸羞愧,纷纷上前,态度恭敬地致歉并表示由衷的敬佩和感激。
事实胜于雄辩,楚天用他神乎其技的能力,彻底折服了这些严谨的学者。
楚天谦和地一一回应,并未因之前的质疑而倨傲,目光却始终关切地落在那件依旧黯淡无光、灵韵近乎枯竭的西周龙凤纹玉璜上。
“王馆长,危机虽除,元凶已擒,但这玉璜灵韵受损严重,如同人大病一场,若不及时补救,恐留下永久损伤,难以恢复昔日神采。”
“对对对!楚大师您说的是!您看该如何补救?需要什么最先进的科学仪器?或者任何珍贵的材料?
您尽管开口,我们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去准备!”王馆长连忙说道,语气急切。楚天却缓缓摇了摇头:“外力设备,霸道直接,恐难以契合古玉温润内敛之性,强行灌输,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修复灵韵,需顺应其本性,以温和纯净的天地能量,如同春雨润物,徐徐滋养,引导其自行复苏。”
他让人取来之前要求准备的几样东西:七斤三两采集自东方乙木之位的无根晨露,三块未经雕琢、自带浑厚沉稳气场的泰山石敢当原石,以及一盒能量通透的上好辰州朱砂。
首先,他亲自指挥工作人员,将三块泰山石敢当,按照他感知到的地气流转关键节点,精准地安置在展馆的坤位(西南,承载之意)、震位(东方,生机之源)和巽位(东南,灵动之始)。
这三块巨石落下,宛如定海神针,其本身厚重稳重的自然气场,立刻与地脉产生共鸣,有效镇抚、梳理了之前被“缚龙桩”扰乱的地气,引导其重归平和、有序的流转。
接着,他取来那蕴含着晨曦生机的无根水,以食指蘸取,混合至阳至纯的朱砂,在原本须弥座所在、
如今已清理干净的地面上,笔走龙蛇,绘制了一个看似简洁、却每一笔都暗合自然道韵、引动周围平和能量的聚灵蕴元符阵。
符阵线条圆融流畅,仿佛与整个场馆修复后开始平稳流淌的地气,以及透过穹顶柔和洒落的自然光能,产生了微妙的共鸣与循环。
最后,他屏息凝神,亲手将那件气息微弱的西周龙凤纹玉璜,极其小心、如同对待初生婴儿般,轻柔地放置在符阵的中心节点之上。
做完这一切,他并未再有多余花哨的动作,只是静静立于玉璜之前,闭上双眼,双手自然下垂,周身气息变得若有若无,
如同与周围的空气、流淌的地气、洒落的光斑融为了一体,进入了某种深层次的“天人交感”状态。
在众人屏息凝神、带着疑惑与期待的目光注视下,楚天悄然运转起体内那新生的、空明通透的内力。
这股内力虽然总量上远未恢复到他受伤前的水平,甚至可以说颇为微弱,但其精纯度、与天地能量的亲和度,却远超以往!
他尝试着,将这股新生的内力,与意识海中那温养初成、更偏向宏观感知的【破妄金瞳】之力相结合。
不再是霸道地解析或透视,而是以一种更加柔和、包容、如同水波般的方式,
将自己的精神意念扩散开来,轻柔地“包裹”住那件玉璜,细细“感受”着它内部那因能量被暴力抽取而变得千疮百孔、近乎枯萎断裂的灵性脉络。
他没有试图强行灌输自身内力去填补,那对于脆弱受损的灵性而言,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此刻的状态,力量虽不强,却胜在无比纯粹和精准的控制力。
他如同一位技艺已臻化境的内科圣手,以自身纯净平和的意念与那微弱却精纯的内力为引导,
如同搭建起一座无形的桥梁,巧妙地引导着周围被泰山石稳定下来的温和地脉之气,
以及透过符阵汇聚、被穹顶过滤后变得柔和的自然光能,化作无数肉眼不可见的、充满生机的能量细流,
温和而持续地渗入玉璜那些细微的“灵性伤口”之中,滋养着,修复着……这一刻,楚天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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