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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混沌珠逆:从杂役到万界至尊 > 第3章 藏拙隐忍,暗中蓄力

冰冷的石壁紧贴着后背,粗糙的触感透过湿透的粗布衣服传来,带着一丝阴寒。山洞深处死寂一片,只有洞顶水珠滴落石面的“滴答”声,规律地敲打着黑暗,更衬得此地如同墓穴。

林风蜷缩在山洞最深处一块相对干燥的岩石旁,双目紧闭,脸色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苍白。但他的呼吸却异常平稳,每一次吸气都悠长而深沉,每一次呼气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全部的意念,都沉在丹田气海之中,如同一根无形的丝线,牢牢系在那颗布满深邃裂纹的混沌灰珠之上。

“吸……引……” 他在心中默念,意念专注而虔诚。

空气中,那稀薄得几乎令人绝望的天地灵气,在灰珠和他意念的微弱牵引下,如同被无形的手拨弄,极其缓慢地汇聚而来,一丝丝、一缕缕地没入灰珠表面的裂痕。这个过程微不可察,若非林风心无旁骛、身处绝对死寂之地,根本无法感知其存在。

灰珠如同一个干涸亿万年的海绵,贪婪而缓慢地汲取着这点滴“甘霖”。随后,更加精纯、更加温和的能量从珠内渗出,如同初春解冻的涓涓细流,无视了他体内那铜墙铁壁般的淤塞经脉,直接渗透、浸润到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肋下那撕裂般的剧痛,在这股暖流的持续冲刷下,渐渐化为一种深入骨髓的麻痒。那是伤口深处新生的肉芽在顽强地生长、连接。断骨处虽然依旧疼痛,但那种钻心刺骨的锐利感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钝痛,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包裹、固定着,不再轻易移位。

冰冷僵硬的四肢百骸,也在这股暖流的滋养下,如同久旱的土地迎来了微雨,一点点恢复着知觉和力量。虽然依旧虚弱,但那种生命之火随时会熄灭的濒死感,已经彻底远离。

时间在绝对的黑暗中失去了刻度。林风完全沉浸在引导灰珠吸收灵气、修复己身的状态里。他忘记了饥饿,忘记了寒冷,忘记了山洞外那令人绝望的死寂深渊。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丹田中那颗灰珠,以及它带来的、如同跬步千里般缓慢却无比真实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

当林风再次睁开双眼时,山洞里依旧一片漆黑,但在他眼中,却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光感——那是身体恢复带来的感官敏锐。

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依旧伴随着疼痛和虚弱,但肋下的伤口不再像之前那样稍一用力就痛彻心扉。他扶着冰冷的洞壁,咬紧牙关,一点一点地站了起来。

这一次,双腿虽然还在颤抖,但支撑的力量明显强了许多。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浊气,感受着胸腔里那颗沉稳跳动的心脏和体内流淌的那一丝微弱却坚韧的力量暖流。

“混沌珠……” 林风在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这是他为这颗神秘灰珠起的名字。它混沌、神秘,却在他最绝望的深渊中,为他凿开了一条微不可见却真实存在的生路。一股强烈的感激和与之休戚与共的决心,在他心中升起。

但很快,现实的压力如同冰冷的潮水涌来。

饥饿感如同苏醒的猛兽,开始疯狂地噬咬着他的胃。喉咙干得如同火烧,嘴唇也早已干裂起皮。山洞里除了冰冷的石头和滴落的水滴,空无一物。

他摸索着走到洞口。外面依旧是翻滚的浓雾和死寂的潭水,光线昏暗,无法分辨时辰。

必须找到食物和水!

他拖着依旧疲惫的身体,再次踏出山洞,开始在冰冷湿滑的碎石滩上仔细搜寻。目光如同鹰隼,扫过每一寸岩石缝隙、每一片阴暗潮湿的角落。

苔藓,深绿色的,墨绿色的,厚厚地覆盖在岩石上,散发着潮湿的土腥味。他尝试着撕下一小块,放入口中。一股浓烈的苦涩和滑腻的恶心感瞬间充斥口腔,他立刻干呕着吐了出来。不行,这根本不能吃。

一些形态怪异、颜色晦暗的蕨类植物,叶片边缘带着细小的锯齿。他不敢轻易尝试,混沌珠没有对这些植物产生任何特殊的感应,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有毒。

就在他几乎要再次被绝望笼罩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潭水边缘。靠近水面的黑色岩石上,附着着一些深褐色、边缘微微卷曲的薄片状东西。

“地衣?” 林风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靠近。他认得这种东西,在杂役峰最苦的时候,他也曾偷偷采过类似的东西充饥。

他忍着刺骨的寒意,伸手从岩石上刮下几片。深褐色的地衣入手冰凉滑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其放入口中。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和淡淡的咸涩味瞬间弥漫开来,口感如同嚼蜡,极其粗糙难以下咽。但这一次,他没有吐出来。

他强迫自己咀嚼,吞咽。几片地衣下肚,虽然完全无法缓解强烈的饥饿感,但至少胃里不再那么火烧火燎的空洞难受。

接着是水。深潭的水腥涩浑浊,他不敢直接饮用。他抬头看向洞顶,那里有水滴落下。他摸索着找到一处滴落相对集中的地方,仰起头,张开干裂的嘴唇,耐心地、一滴一滴地接引着那冰冷甘冽的水滴。

每一滴水流入口腔,都如同琼浆玉液,滋润着他几乎要冒烟的喉咙。他贪婪地吞咽着,直到喉咙的烧灼感终于平息。

食物和水暂时缓解了最迫切的危机,但林风知道,这绝非长久之计。地衣提供的能量微乎其微,水滴也只能解渴。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走到潭边,抬头望向那被浓雾彻底封锁的、高不可攀的崖壁。陡峭的岩壁几乎垂直于地面,湿滑无比,覆盖着厚厚的苔藓,根本无处着手攀爬。浓雾遮蔽了视线,完全看不清上方的情况。

“爬上去……根本不可能。”林风的心沉到了谷底。这断魂崖底,果然是有进无出!

绝望的情绪再次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心头。难道真的只能困死在这里,靠着啃食地衣、啜饮岩滴,苟延残喘?

不!绝不!

林风猛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楚,让他从绝望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他还有混沌珠!这颗神秘珠子带来的微弱修炼能力,是他唯一的希望!

虽然速度慢如龟爬,但只要他活着,只要他不断吸收灵气,混沌珠的能量就能不断滋养他、强化他!终有一天,他的身体会强大到足以承受攀爬的消耗,或者……他能从这混沌珠中发掘出更多神奇的力量!

“修炼!变强!” 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在他心中扎根,如同磐石般坚定。

他不再犹豫,立刻返回那个冰冷的山洞。他盘膝坐在之前的位置,再次闭上眼睛,沉下心神,将全部意念投向丹田。

“混沌珠,吸!”

这一次,他引导得更加专注,更加坚定。意念如同无形的鞭子,轻轻地抽打着混沌珠,催促着它更快地吸纳空气中稀薄的灵气。

时间,在枯燥的修炼中缓缓流逝。山洞里只有水滴声和他悠长的呼吸声。

饿了,就去刮取少量的地衣充饥。

渴了,就去接引岩壁滴落的冰水。

累了,就靠在冰冷的石壁上短暂休息片刻。

然后,立刻再次投入修炼!

身体的伤势在混沌珠能量持续不断的滋养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肋下的伤口结痂,虽然活动时依旧有拉扯感,但已不影响行动。断骨的部位也不再剧痛,只是隐隐有些酸胀,那是骨骼在缓慢愈合的征兆。

更让林风欣喜若狂的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深处,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力量感”,正在一丝丝地增强!每一次意念引导混沌珠吸收灵气,都像是一次对精神的锤炼,他的专注力和意志力也在这种枯燥的重复中变得愈发坚韧。

不知又过了多久,当林风再次结束一轮修炼,睁开双眼时,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眉宇间却多了一份沉稳和韧性。

他站起身,走到洞口。外面依旧是浓雾弥漫,但似乎……光线稍微明亮了一些?也许是正午时分?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身体虽然依旧瘦弱,但那种深入骨髓的虚弱感已经消失了大半。他走到潭边一块半人高的黑色岩石旁,沉腰坐马,低喝一声,双手环抱住岩石!

“起——!”

他用尽全身力气,手臂上青筋暴起。沉重的岩石微微晃动了一下,底部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竟然真的被他抱离了地面寸许!虽然仅仅维持了一瞬就力竭放下,沉重的岩石砸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但林风的眼中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力量!这是实实在在的力量增长!放在坠崖之前,以他那孱弱的身体,根本不可能撼动这块岩石分毫!而现在,在混沌珠的滋养下,他做到了!

“炼气……这就是炼气的力量吗?” 林风看着自己依旧布满老茧、却似乎蕴含着新生的双手,激动得浑身颤抖。虽然他现在连炼气一层都算不上,只是身体被混沌珠能量初步滋养强化,但这足以证明,他的路是对的!

然而,狂喜过后,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爬上林风的脊背,让他瞬间冷静下来,甚至惊出了一身冷汗。

力量!他现在拥有了微弱的力量!但这份力量,如果暴露在孙德才、赵莽那些人面前……会是什么结果?

他们绝不会欣喜于一个“废物”的崛起!只会感到被冒犯的愤怒和……致命的威胁!

一个曾经被他们踩在脚下肆意蹂躏的蝼蚁,竟然拥有了反抗的爪牙?这在他们眼中,是绝对不可饶恕的僭越!

赵莽是炼气二层的修士,孙德才更是掌管杂役的管事,背后可能还有靠山。自己这点微末的力量,在他们面前,依旧如同婴孩面对壮汉,不堪一击!一旦被发现,等待他的,绝不是赏失,只会是更加残酷、更加彻底的毁灭!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将这刚刚燃起的火苗,彻底掐灭在萌芽状态!

冷汗顺着林风的额角滑落。他太清楚那些人的嘴脸了。嫉妒、贪婪、残忍……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一样扑上来!

“不能暴露……绝对不能暴露!” 林风的拳头死死攥紧,指甲再次陷入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提醒着他现实的残酷。

他必须隐藏!必须伪装!

他要继续做那个“重伤未愈”、“奄奄一息”、“毫无威胁”的废物林风!

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吃人的青云宗底层,获得一丝喘息的空间,才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利用混沌珠暗中积蓄力量!

“藏拙……隐忍……” 这两个词如同烧红的烙铁,深深地印刻在林风的心底。这是他在绝境中学到的,最残酷也最有效的生存法则!

目标再次明确:活下去,恢复伤势,返回杂役峰,继续做一个“废物”,暗中利用混沌珠修炼变强!

他再次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外伤的痕迹还很新,淤青未消,脸色也足够苍白。这天然的伪装暂时足够。他需要的是尽快恢复行动能力,离开这个绝地。

他重新坐回山洞深处,闭上双眼,意念再次沉入丹田,引导着混沌珠。

“吸……再快一点……再快一点……”

这一次的修炼,带上了明确的目标和强烈的紧迫感。意念的牵引更加用力,混沌珠吸收灵气的速度,似乎真的比之前又快了一丝丝。

时间在专注中飞逝。当林风感觉身体的疲惫和伤势已经恢复到一个可以承受长途跋涉的程度时,他再次睁开了眼睛。

他走到潭边,最后一次抬头仰望那被浓雾封锁的崖顶,眼神复杂。这里,是绝望的深渊,却也是他命运转折的起点。混沌珠,就在这里融入了他的生命。

“我会回来的。” 他低声自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等他拥有了足够的力量,他一定会再次回到这里,探寻这深渊和混沌珠的秘密!

深吸一口气,林风不再犹豫。他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身体状态。肋下的伤口虽然还有些隐痛,但已不影响行动。断骨处也基本愈合,只是用力时还有些酸软。

他走到陡峭的崖壁前,开始寻找可能的攀爬路径。浓雾依旧,视线受阻。他只能凭借感觉,在湿滑的岩石和厚厚的苔藓间,寻找着凸起的棱角或可供借力的缝隙。

这注定是一场极其艰难、充满危险的攀登。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每一次抓握都伴随着滑脱的风险。冰冷的岩石和苔藓摩擦着掌心,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肋下的伤口在用力时,也传来阵阵拉扯的痛楚。

有好几次,他脚下打滑,身体失控下坠,惊得他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湿透后背。全靠双手死死抠住岩石缝隙,才勉强稳住身形。碎石簌簌落下,掉入深不见底的潭水中,发出沉闷的回响。

但他没有放弃。求生的**和胸中燃烧的火焰,支撑着他。他如同壁虎般,一点一点,艰难而缓慢地向上挪动。

累了,就找一处稍微凸出的岩角,背靠着冰冷的崖壁,短暂喘息,同时继续用意念引导混沌珠吸收灵气,恢复体力。饿了渴了,就忍着。

浓雾如同厚重的帷幕,将他与下方的深渊隔绝。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也不知道爬了多高。手臂酸麻得几乎失去知觉,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雾的湿冷和肺部的灼痛。

就在他感觉体力即将耗尽,意识都有些模糊的时候,头顶的浓雾似乎……变薄了?

一丝微弱却真实的、带着草木气息的清风,吹拂在他汗水和雾气凝结的脸上!

林风精神猛地一振!他咬紧牙关,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向上攀爬!

终于!

他的手掌抓住了一块相对平坦、生长着稀疏杂草的岩石边缘!他奋力一撑,整个上半身探出了浓雾的范围!

刺目的天光瞬间让他眯起了眼睛。新鲜的、带着雨后泥土和草木清香的空气涌入鼻腔,带来一种恍如隔世的晕眩感。

他……爬上来了!

他趴在断魂崖顶冰冷的岩石上,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剧烈地喘息着,胸膛如同风箱般起伏。下方,依旧是翻滚不息的浓雾深渊,如同一个巨大的、无声的漩窿。而他,终于爬出了这片绝地!

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冲击着他,几乎让他落下泪来。但他立刻强行压下这股情绪。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他挣扎着站起身,环顾四周。暴雨早已停歇,天空放晴,但山林间依旧湿漉漉的。这里正是他坠崖的地方,地面上还残留着凌乱的脚印和打斗的痕迹,甚至能看到几处暗褐色的、被雨水冲刷过的血迹。

林风的目光扫过这些痕迹,眼神冰冷如铁。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衣服破烂不堪,沾满污泥和早已干涸发黑的血迹,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虚弱至极。

很好,这就是最好的伪装!

他刻意踉跄了一下,用手捂着肋下(那里结痂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脸上露出痛苦和极度疲惫的神色。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使之听起来急促而虚弱。

从现在起,他就是那个侥幸从断魂崖底爬上来、重伤濒死、奄奄一息的废物杂役林风!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踉踉跄跄地朝着杂役峰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要回去。回到那个充满恶意和欺凌的地方。不是去摇尾乞怜,而是去……卧薪尝胆!

当林风那如同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杂役峰那破败的茅屋区边缘时,立刻引起了注意。

“看!是林风!”

“天哪!他还活着?!”

“他不是被孙管事罚去采寒星草,掉下断魂崖了吗?”

“啧啧,命真硬啊!这样都死不了?”

“看他那样子,离死也不远了吧……”

窃窃私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惊讶,有好奇,但更多的是麻木的冷漠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一道道目光如同冰冷的针,刺在林风身上。

林风低着头,脚步虚浮,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捂着肋下,艰难地朝着自己那间最偏僻、最破旧的茅屋挪去。

就在这时,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哟!这不是我们命比蟑螂还硬的林大废物吗?怎么,阎王爷嫌你太废,不收你?”

林风脚步一顿,缓缓抬起头。

只见赵莽的一个狗腿子,一个名叫李三的杂役弟子,正抱着双臂,斜靠在路旁的一根木桩上,脸上挂着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恶意。他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一脸坏笑的跟班。

李三上下打量着林风狼狈不堪的模样,嗤笑道:“啧啧啧,看看你这副鬼样子!孙管事让你采的寒星草呢?该不会是偷懒没采到,自己滚下悬崖装死去了吧?嗯?”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引得周围更多人驻足观望。

林风心中怒火升腾,但脸上却露出一副痛苦、虚弱又带着一丝畏惧的表情。他嘴唇哆嗦着,声音嘶哑微弱:“我……我掉下去了……好不容易……才爬上来……”

“掉下去?爬上来?”李三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就凭你这废物?断魂崖下是万丈深渊,掉下去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你骗鬼呢?”

他一步上前,猛地伸手推搡了林风一把:“我看你就是想逃避责罚!没采到寒星草,还敢回来?孙管事说了,今天日落前见不到寒星草,要你好看!”

林风被他推得一个趔趄,似乎牵动了伤势,痛哼一声,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住旁边一根腐朽的柱子才勉强站稳,大口喘着气,眼神“惊恐”地看着李三。

“我……我真的掉下去了……受了重伤……”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带着哭腔,将一个被吓破胆、重伤垂死的废物演绎得淋漓尽致。

“重伤?”李三狞笑着,又逼近一步,似乎还想动手教训这个“不识相”的废物。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威严的声音响起:“李三!住手!”

一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正是负责这片茅屋区的另一个管事,姓王,为人还算公允。

王管事皱着眉头看了看林风那凄惨无比的样子,又瞪了李三一眼:“行了!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真要弄出人命来?”

李三似乎对王管事有些忌惮,悻悻地收回手,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林风一眼:“算你小子走运!孙管事那边,我看你怎么交代!”说完,带着跟班骂骂咧咧地走了。

王管事走到林风面前,叹了口气:“林风,你这……唉,先回去歇着吧。孙管事那边……我去帮你说说情。”他显然也不相信林风是从崖底爬上来的,只当他是采药时失足摔伤,侥幸未死。

“谢……谢谢王管事……”林风低着头,声音虚弱地道谢。

王管事摆摆手,转身离开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没戏看了,也渐渐散去,只是投向林风的目光依旧充满了各种意味。

林风低着头,继续踉跄地朝着自己的茅屋走去。直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走进那间只有一张破木板床和一张瘸腿桌子的“家”,他才反手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伪装成功!

他走到床边,缓缓坐下。茅屋里弥漫着一股灰尘和霉味,但此刻却让他感到一丝久违的、扭曲的安全感。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因为攀爬而磨破的血泡已经结痂,但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那股微弱却真实流淌的力量暖流,以及丹田中那颗静静悬浮、布满裂纹的混沌灰珠。

他抬起手,轻轻按在胸口,感受着混沌珠那微弱却坚韧的搏动。

“回来了……” 他低声自语,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窗外,夕阳的余晖透过破窗的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明暗交织的光影。

“孙德才,赵莽……还有这青云宗……” 他的眼神在光影中变得幽深而冰冷,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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