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颜家宅邸,已是夜深人静。
车刚停稳,颜景宸便迫不及待地拉着颜若初下了车,几乎是半押送着她走进了灯火通明的大厅。
早已得到消息的颜父颜母正襟危坐在沙发上,脸色凝重,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爸,妈,你们看看若初!”
颜景宸语气激动,指着妹妹微红的眼眶和略显凌乱的发丝,
“这么晚才回来,还哭过!
我问她,她什么都不说!
……”
“够了景宸。”
颜父威严地打断儿子,目光如炬般射向小女儿,声音沉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若初,你自己说,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人,是什么人?你们谈了些什么,能谈到这个时辰,还弄成这副样子回来?”
三道目光,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颜若初身上,带着审视、担忧和强烈的不解。
颜若初站在客厅中央,像一株风雨中纤细却坚韧的芦苇。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眸,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后的淡然。
“爸,妈,哥,”
她声音清晰,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
“我真的没事。
眼泪是因为看一部非常好的文学作品,情绪一时难以自控。
至于他……”
她顿了顿,感受到家人瞬间绷紧的神经,缓缓却坚定地继续说道:
“他只是一位极有才华、也极值得尊敬的学者。
我们今晚所谈,关乎一部重要作品的推广,涉及商业机密和对方的个人**。
我答应过他,不会对外透露半分。”
她微微躬身:
“让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但我能说的,只有这些。”
“文学作品?商业机密?”
颜景宸几乎要跳起来,
“什么样的书能让你哭成这样?
什么样的合作需要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躲在茶室里谈?
若初,你是不是被他骗了?
他是不是用什么花言巧语……”
“哥!”
颜若初猛地提高声音,打断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愠怒,
“请你尊重我的朋友,也尊重我的判断力!我不是三岁小孩!”
她转向父母,语气放缓,却依旧坚决:
“爸,妈,请你们相信我。
我没有受任何委屈,也没有做任何有损颜家声誉、或者不自爱的事情。
今晚的一切,都源于对知识和艺术的追求,仅此而已。
我累了,先上楼休息了。”
说完,她不再给家人继续逼问的机会,再次微微躬身,然后转身,挺直脊背,步履平稳地走上了楼梯,将满客厅的疑虑、担忧和无处发泄的焦躁,都留在了身后。
回到自己的房间,反手锁上门,颜若初才仿佛卸下了所有伪装,轻轻靠在门板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面对家人的“严刑逼问”,她守住了底线,没有透露关于《哈姆雷特》的半个字,更没有泄露“星穹隐士”这个至关重要的秘密。
她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依旧带着倦意却眼神清亮的模样,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又浮现出凌默在茶室中侃侃而谈的样子,还有他最后那句低沉的“我相信你的眼光”……
脸上刚刚褪下去的热度,似乎又有点回升的趋势。
甩甩头,她决定先洗去一身的疲惫。
走进宽敞明亮的浴室,开始卸妆,更衣。
当她的手指勾住腰间那薄如蝉翼的透明丝袜边缘,缓缓将其褪下时,细腻的丝织物摩擦过腿部肌肤,带来一阵微凉的触感。
这个寻常的动作,却像一把钥匙,猝不及防地打开了某个记忆的开关。
【茶室里,凌默的手……似乎是无意的,拍在了她的大腿上……】
那瞬间的、隔着丝袜传来的、带着体温和力道的触感,如同被按下了重播键,清晰地回溯到她的感官里。
“呀!”
颜若初低呼一声,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将褪到一半的丝袜扯了下来,脸颊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绯色。
她看着镜中那个面若桃花、眼波流转的自己,又羞又恼地跺了跺脚。
“都怪他!”
她小声嘟囔着,语气里却听不出多少真正的责怪,反而更像是一种无措的娇嗔。
她飞快地将丝袜团成一团扔进待洗的衣篮,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段令人心慌意乱的记忆也一并丢掉。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氤氲的水汽渐渐弥漫开来,模糊了镜中那张羞红的脸,也暂时掩盖了那颗因某个男人而再次泛起涟漪的、不平静的心。
温热的水流冲去了疲惫,也暂时驱散了脑海中那些令人脸热的纷乱思绪。
颜若初关掉花洒,用柔软的浴巾轻轻擦拭着身体,肌肤因热气蒸腾而泛着健康的粉色,如同上好的暖玉。
她走到衣帽间,没有选择那些繁琐的睡裙,而是取出一件质地极佳的丝质吊带睡裙。
睡裙是淡淡的香槟色,丝绸如水般顺滑,贴合着她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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