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门铃一声急过一声,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青青的心猛地一沉,这个急促的节奏,她再熟悉不过
——只有她父母才会这样按门铃。
糟了......
她轻呼一声,手忙脚乱地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羊绒衫被翻了过来,牛仔裤的扣子一时半会儿扣不上,
那双小白袜更是只找到一只,另一只不知滚落到哪个角落去了。
凌默也迅速整理好衣着,沉声问:
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
苏青青强自镇定,但颤抖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你就在客厅坐着,我来处理。
话虽如此,当她走向玄关时,每走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
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刚才缠绵的画面,若是让父母知道他们打断了什么......
这个念头让她从耳根到脖颈都染上了羞赥的绯红。
门铃还在持续不断地响着,仿佛要将整栋楼的人都吵醒。
苏青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这才伸手打开了房门。
门开了,苏父苏母站在门外,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好奇。
青青,你这孩子怎么回事?
苏母率先开口,目光敏锐地扫过女儿泛红的脸颊,
大晚上的急匆匆出门,电话也不接,把我们担心坏了。
苏父也皱着眉打量女儿:
你这头发怎么这么乱?衣服也......
苏青青下意识地抬手整理头发,这才发现羊绒衫的领口都还没翻好。
她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刚才在休息,没听见电话......
休息?
苏母挑眉,显然不信。
自己女儿从小到大的生活习惯她最清楚,从来不会这个时间点就寝。
更何况......
苏母的目光越过女儿肩头,忽然顿住了。
客厅里,凌默正从容起身,朝门口微微欠身:
伯父伯母。
苏母的眼神瞬间变了。
担忧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恍然大悟,随即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欣喜。
作为江城大学文学院院长,她一直很欣赏凌默的才华,
她是第一个发掘者并且邀请凌默去学校里讲座的人,私下里也没少暗示女儿要把握机会。
此刻看到女儿这副模样
——面若桃花、衣衫不整、连袜子都只穿了一只,
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这个做母亲的,简直要为自己的女儿拍手叫好!
苏母强忍着笑意,趁着凌默和苏父对视的间隙,
飞快地朝女儿眨了眨眼,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那眼神分明在说:
干得漂亮!
苏青青接收到母亲的暗示,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连耳根都红透了。
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还是那个在讲台上威严十足的文学院院长吗?
原来是凌老师在这里。
苏母立刻换上温和的语气,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青青这孩子,怎么不早说?
凌默从容应答:
伯母,今晚我喝了点酒,不方便开车,苏小姐好心让我上来醒醒酒。
应该的,应该的!
苏母连连点头,看向凌默的眼神越发满意,
凌老师要是不舒服,就在这儿多休息会儿,千万别客气。
似乎想到了什么,苏母的神情变得格外庄重,眼中闪烁着学者特有的光芒:
凌老师,请允许我以一个文学研究者的身份说几句心里话。
您近来的成就,已经不能简单地用出色来形容。
就说前天吧,《江南》一曲,可谓开当代词曲创作之新境。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这寥寥数语,赋予了江城全新的生命力。
我在文学院执教三十余载,从未见过能将古典与现代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的作品。
她微微前倾身子,语气愈发恳切:
不瞒您说,我已经将您的所有作品列入文学院选修课的必读篇目。
每次讲解《将近酒》时,看着台下学子们如痴如醉的神情,我都深感欣慰
——原来古典诗词的魅力,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真正走进年轻人的心里。
凌默谦和地欠身:
伯母过誉了。
能得到您这位文坛前辈如此厚爱,我受宠若惊。
这绝非过誉,
苏母轻轻摇头,眼神中满是对凌默的期许,
您可知道,您在亚太诗词大会上的表现,已经在我们学界引起了轰动?
那首《水调歌头》的即兴吟诵,让多少老教授拍案叫绝。
许教授,就是那位以严谨着称的古典文学泰斗,亲口对我说:此子之才,百年难遇
她的目光忽然变得悠远,带着温暖的追忆:
说起您在江大的首讲,那真是令我终生难忘。
那天您站在讲台上,一首《鹊桥仙》,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仅让学生们热泪盈眶,连我们这些执教多年的老师都为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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